邁克爾·奧維茨期望他的代理人跟他一樣瘋狂工作,他常說,做代理是跟經常露麵相關的一門生意。因此,他的代理人除了客戶和他們自己以外沒有什麼東西好賣的。“產品,”邁克爾·奧維茨解釋說,“就是服務。我們總應該看上去像是能夠提供更好的服務,有更多的信息,更有進取心的人,我們總在一切事情之上。”
他希望他的代理人能把他當作他們的典範。雖然他知道他們有時候找不來客戶,可他堅持說,他們至少應該盡最大努力去做。“作為雇員,我們所能夠犯的最大的罪,”艾米·格羅絲曼說,“就是懶散的罪。沒有人會因為嚐試了某件事,因為賭了一把而有了麻煩。如果你不盡力去做一點什麼生意,不及時回複別人打來的電話,你就有麻煩了。如果你做了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造成你失去了一位客戶,隻要你的動機是好的,你就不會怎麼樣。”在以前的某個時候,邁克爾·羅森費爾德好像說過,邁克爾·奧維茨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忍受丟失一位客戶。他這樣說是有些誇張。是啊,邁克爾·奧維茨的確是不想失去任何一位客戶,可是如艾米·格羅絲曼所言,如果一位客戶真的沒有能夠與CAA簽約,那麼邁克爾·奧維茨隻會因為他或者她的鬆懈或者冷淡而責怪他或她。如格羅比曼所言,“如果你坐在那裏不動,那可不是工作。我不記得有誰偷過懶。”
說真的,隻要處在邁克爾·奧維茨和他的隊友身邊,你就會受到刺激,就會想到去采取行動。“你感覺到很有幹勁,”艾米·格羅絲曼說,“你希望盡自己最大努力。你想讓邁克爾·奧維茨感到高興,這是整個員工人人都有的強大動力。你感到自己有一種特權。他既是可以找到的,可又不容易找到。他會來到你的身邊,然後又會走掉。你永遠也不可能因了解邁克太多而產生厭惡感。”他不僅鼓勵代理人們盡各自最大的能力,而且要求他們直到自己的肢體因為拉得太長而感到不舒服為止。而這是非常有效的。理查德·洛威特是邁克爾·奧維茨的助手,後來成了一名代理人,現在是CAA的總裁。他回憶說:“邁克爾的影響是如此強烈,人人都想為他幹一把。如果邁克爾請你做一件你第一次幹的事情,你負責會比你幹的任何事情都幹得好。”
對於在CAA的郵件室裏工作的那些代理人受訓員來說,邁克爾·奧維茨瘋狂的工作節奏並不是一件令人煩心的事。他們都很年輕,都知道這種“基本的訓練”是成為全職代理人的先決條件。他們辛辛苦苦地掙來了一份學位,但這些學位除了讓他們發送一些郵件外,什麼用也沒有,可這種情況卻被認為是一種可以接受的窘境。畢竟,在幾年之內,再加上一點點運氣,他們都會成為CAA的人才代理人,最終會得到好萊塢最令人著迷的工作崗位。他們都知道,邁克爾·奧維茨本人也是從郵件室裏幹起來的,明白這一點,就都感覺得非常特別。他們的確也是很特別的,對邁克爾·奧維茨來說是這樣的。他相信,讓這些年輕人跟上他曾經走過的快節奏,就是在建立一種新的代理製度,使他們全都變成熱情和守紀律的人,就跟他本人一樣。雖然郵件室的人做的事情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活,可是,他們在好萊塢的行程已經被設計好了,不僅會拿到每天寄來的郵件,而且會教育那些受訓員,使他們了解這座城市的地形和最主要的演員們。郵件室裏也不完全都是些費力勞神的小事情。受訓員們慢慢都了解了CAA的代理人,就受到一種鼓勵,可以與他們談論自己的工作。心懷大誌的受訓員們因此都希望有機會得到邁克爾·奧維茨的直接教誨,所以充當邁克爾·奧維茨的人事助手是辦公室裏最熱門的一份工作。這樣的受訓員之一便是大衛·奧康納。
大衛在1984年春天開始注意到,邁克爾·奧維茨的辦公室不停地請他為老板做事,比如拿電影到邁克爾·奧維茨在布倫特伍德的家中,好讓他在周末的時候過篩子,並不時開車送他到機場去。也許,奧康納認為,邁克爾·奧維茨是在考驗他,看看他是否能夠充當其助手。不用說,奧康納感到很激動——受到很大的誘惑。
有一天,邁克爾·奧維茨的辦公室給奧康納打來了電話,說老板想見見這位受訓員。奧康納整整一天都在等人來告訴他,說奧維茨已經準備好見他了。到晚上7點,邁克爾·奧維茨還在辦公室裏會見羅伯特·瑞福德,直到晚上8點半,辦公室的門還一直緊閉著。最後邁克爾·奧維茨的助手讓這位受訓員回家去,因為今天不可能與邁克爾·奧維茨見麵了。奧康納很是失望,隻得回家去了,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得到邁克爾·奧維茨那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