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蘿塔也走到客廳裏,向大家澄清道:“讓你們失望了,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t“不,我們嚴重違紀了。”薑子鉞嚴肅地說。
\t“是啊。軍紀第十九條,非夫妻關係男女軍人不得於駐地留宿一方營房。”唐星雲背誦出來。
\t“這可是重罪。”阿爾弗雷克中尉跟著強調道,“軍官可是加重懲處標準的。”
\t“其實我們也犯有慫恿罪,我們誤導了斯陶德特艦長。”莫裏斯說道。
\t“不能這麼說,我們隻是出於好心……”
\t“好了,都給我閉嘴。”薑子鉞打斷了手下的話,“你們都回到各自的公寓去。我和斯陶德特上尉去將卡裏奧斯將軍那裏自首。”
\t“這不是個明智的主意,長官。”庫曼弗爾立即說道。
\t阿爾弗雷克也搖了搖頭,勸道:“長官,軍中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你們既然情投意合,大家不說出去,糾察部隊也不會再追究的了。”
\t“是啊,何況您還是我們的英雄呢,你們主動投案自首,反而卡裏奧斯將軍為難呢。”唐星雲也加入勸說。
\t薑子鉞看了旁邊蘿塔一眼,問道:“你自己覺得呢?”
\t蘿塔避開了對方的目光,低下頭,說:“到時要處理,也全是我的責任。昨晚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是我主動留在你的房間裏的。”
\t“將軍那裏,就說是我讓你留下來的。”薑子鉞吩咐道。
\t“不行,那不是讓我撒謊嗎?”蘿塔堅決地拒絕。
\t“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阿爾弗雷克中尉站起來,認真地勸解,“糾察部隊可以通過營區的監視係統獲知,斯陶德特上尉進了男性軍人公寓區整夜沒出來。可他們現在還沒行動,說明他們並不打算追究。如果你們去自首,他們和卡裏奧斯將軍想網開一麵,也沒有了餘地了。”
\t“違紀就是違紀,有什麼餘地不餘地的。”薑子鉞嚴厲地說,“這是軍隊,不是學校。”然後對斯陶德特說:“走吧,到司令官的辦公室自首。”
\t“是,長官。”蘿塔完全服從身為上級的對方的指示。
\t阿爾弗雷克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說:“長官,我建議您換一身軍裝。這樣穿著T恤衫去見將軍可是不敬啊。”
\t薑子鉞滿臉嚴峻的表情,看了看大家,就轉回房間裏,換上軍裝,然後帶著蘿塔·斯陶德特離開。
\t“我們跟著去吧。”莫裏斯感興趣地說。
\t“去幹什麼?去跟著添亂嗎?”阿爾弗雷克坐回沙發,說道:“昨天開了歡迎晚宴,卡裏奧斯將軍對我們特遣艦隊的戰績非常高興,肯定吩咐糾察部隊暫時放鬆一下。我們跟去的話,會被順便收拾掉的,畢竟我們夜不歸宿,也是嚴重違紀的。”
\t“那也都是你害的,中尉。”唐星雲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埋怨道。
\t邊境艦隊司令官布萊克·卡裏奧斯上將,剛剛陪同中央艦隊司令官博格道夫元帥吃完早餐,還未離開餐廳,辦公室秘書便打來一個令他心煩的電話,隻好告辭元帥,趕到辦公室。
\t一見到薑子鉞和蘿塔這對光頭男女,上將便怒不可遏地叫道:“你們把邊境艦隊當成什麼了?婚姻介紹所?蜜月酒店?”
\t“長官,對不起。”薑子鉞滿臉後悔的表情,“昨晚我喝多了,就讓斯陶德特上尉陪我回去……”
\t“然後就幹柴烈火,燒得****了,是吧?”卡裏奧斯粗暴地打斷他的話,並且氣得不斷地在他們兩人麵前來回踱步。
\t“不是的,長官。”蘿塔趕緊澄清,大聲說:“是少校喝醉了,我送他回去後,故意留在他的公寓裏的。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才發現我的。”
\t“嗬嗬,還夫唱婦隨呢?”卡裏奧斯盯著蘿塔高聲叫道,接著為難地向兩位年輕的手下說:“你們在‘易’星域的表現讓中央艦隊感到羞愧,讓博格道夫感到很不爽。他博格道夫可不像我這麼大方,已經對我形成鳩占鵲巢,還整天盯著我們,特別希望抓住你薑子鉞一個把柄,好一棍子把你捅死。薑子鉞,現在你搞出這種事,等於自毀前程啊。”
\t“為什麼元帥要這樣做?”蘿塔不解地問。
\t“因為薑少校是我提拔的,是執政官閣下公開授銜和委任的。”卡裏奧斯解釋道,“邊境艦隊的功勳指揮官和手下女軍官非法同宿,必定要嚴懲不殆,就連上級與相關舉薦的人都要受到追究。這可是個好機會。”
\t蘿塔還是沒能完全明白摻雜在其中的複雜政治鬥爭,繼續問:“長官,您是說您也會受到牽連?”
\t“別問了,蘿塔。”薑子鉞提醒蘿塔,接著對卡裏奧斯說:“長官,我向您坦白我的違紀行為,並表悔過,甘願接受軍法製裁,並進行深刻反省,爭取寬大處理。”
\t見到薑子鉞這麼說,蘿塔也趕緊鄭重說道:“長官,我也向您坦白我的違紀行為……”
“好了,閉嘴。”卡裏奧斯不耐煩地叫道,“爭著受罰,是吧?都給我到外麵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