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流產,疑凶再現(2 / 2)

瑛婼聽此,感覺胸口一門,有五千斤巨石壓在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用力的敲著床沿:“我真蠢,我居然相信在這個王府有人會真心待我好,以至於我放鬆警惕,最好葬送了自己的孩子。”

蓮兒急忙握住瑛婼的手:“小姐,你這麼敲是要把你的手敲廢了嗎?老爺和夫人看見一定會心疼死的。”

瑛婼朝天悲悸痛苦:“阿瑪額娘,你們怎麼會生出這麼蠢的女兒。蠢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蓮兒坐到床邊抱起瑛婼的頭,安慰道:“小姐,現在還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最要緊的是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向貝勒爺告發郡主,現在人贓並獲,相信她也無法狡辯。”

瑛婼堅決的就絕了她:“一定不行,你忘了他阿瑪的官位了嗎?一人之下的丞相,即使證據確鑿又能怎麼樣,不過是輕描淡寫的訓斥幾句,你以為貝勒爺能為了我和她翻臉嗎?”瑛婼的臉像一張白紙經過火的烘烤所呈現的蠟黃。她定了定神,用極其低沉的語氣問她:“我的孩子還能保多長時間?”

蓮兒驚恐的望著瑛婼,遲遲不敢回話。瑛婼表現的極其淡定,好似變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放開膽子說就是了,我能承受得住。”

蓮兒期期艾艾的回答著:“花紅已經傷及孩子的命脈,怕是已經胎死腹中了。為了安全起見,越早落胎越好。”

瑛婼的聽此呼吸變得如此急促,如同一個人緊緊地扼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痛苦萬分:“沒想到。我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於我喪失了母子緣分。不行,我不能讓我的孩子白白犧牲。”

月亮依舊懸在空中將柔和的月光灑向本來靜謐的大地,,風呼呼的在窗外吹著,寒冷到瑛婼的心底。

瑛婼隻是呆呆的坐在床邊,她已經對寒冷孤獨毫無感覺,心中的那團仇恨之火已蔓延到身體的每個毛孔。蓮兒也在她身邊服侍左右,瑛婼的麻木讓蓮兒憂心忡忡,不言不語,隻是靜靜地坐著。蓮兒再也看不下去了:“小姐,你如果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你這樣會連累自己的身子的。”

瑛婼隻是冰冷冷的囑咐了一句:“記住,我的孩子安然無恙。別的你什麼也不知道。”

蓮兒垂淚頷首:“奴婢知道了。”話音剛落,門驟然一下被推了開,外麵的寒冷逼得蓮兒打了個冷顫。卻見門被張立推開之後,貝勒爺走了進來。

瑛婼立馬恢複了以前的神色,幫林爍脫去了外麵穿著的狐皮大氅:“雪天路滑,怎麼這麼晚了還跑到跑到夢仙居啊?”她調皮的剜了一眼接過大氅側首在旁的張立:“若是摔倒了,看你用幾個腦袋賠?”

林爍捏了捏瑛婼的下巴:“你呀,就不要在嚇唬他了。詩雨聽說你今日眩暈,一時放心不下,才把我推到這裏。”

瑛婼眼中噙滿了淚水:“在整個王府,怕是隻有詩雨姐姐是真為我高興,為我擔心。”

林爍搖了搖頭:“怎麼會隻有詩雨呢?禎綺不也是隔三差五都派太醫來給你請脈嗎?一知道你喜歡吃口味偏辣的菜,立馬派人磨了許多胡椒粉給你送了過來。就連嫣然不也是經常陪你聊天說話,告訴你一些養胎的方法。”他頓了頓,用試探的眼神看了看她:“玥初的事讓你受驚了,我已經將她禁足快三個月了,你覺得……”他並沒有往下說,隻是小心的看著瑛婼。

瑛婼撫摸著自己略有凸起的肚子,抬了抬頭:“貝勒爺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又何必來與我假惺惺的商量。”她莞爾一笑,一改嚴肅的表情:放就放吧,隻是要答應妾身一個條件。”

林爍在火爐旁搓了搓手,痛快的說道:“看在孩子的麵上,就是十個條件我也答應你,說吧。”

瑛婼托腮思考了一會,笑道:“無論將來妾身變成什麼樣子,貝勒爺都不許冷落妾身。這個條件你答應嗎?”

林爍壞壞的笑了一聲,抱起瑛婼的在額頭上吻了一口:“這下子你放心了吧!”

瑛婼推開懷中的林爍,像小孩子一般嘟嘴說道:“不放心,貝勒爺就知道敷衍妾身,妾身必須聽到你真切的回答,那才放心。”

林爍更是一下子把頭別向別處:“你要真切的回答,我就偏不回答,吊著你。”

瑛婼聽此,便伶俐的站起身來,打開了殿門,用手指著尚在下雪的外麵:“吊著與否王爺自己決定,但是妾身與孩子要休息了,還請王爺不要打擾。”

林爍一下子關上了殿門,指著瑛婼的肚子說:“我的兒子才不會趕自己的阿瑪出去了,我就要在這裏陪著我的兒子。”說完,便朝著瑛婼的肚子摸了起來。

瑛婼心底有股開心湧了起來,她急忙避開林爍的手:“貝勒爺,不要鬧了,小心孩子。”

林爍哪裏會聽瑛婼的勸阻,還是一下子從後麵抱住瑛婼。而此時瑛婼的腳恰恰被旁邊的板凳絆了一下,二人紛紛摔倒在地。林爍馬上從地上扶起瑛婼,隻見從血從瑛婼的腿上一直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