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吩咐之後,奴才立刻就出去打聽了,雖然沒來得及自己到禦花園證實,倒也得到一些消息,說林婕妤滑倒是因為踩到了油漬,這會整個皇宮都在查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在禦花園那裏灑了油。”
柳清音聽到這歎了口氣,“本宮扣下了抬轎攆的宮人,想必你也猜到回蓬萊殿的路上並不太平,本宮和腹中的骨肉差點便同林婕妤她們一般下場了!”
小翎子一驚,“是誰這麼大膽,敢謀害皇嗣?”
“巧便巧在這,小譚子鞋底沾了一片油漬而致滑倒,若不是禾熙不顧自己受傷死命相救,本宮怕是不能好好的坐在這裏。”柳清音說到這語氣當中滿含怒氣,“一日之內,林婕妤剛剛因油漬滑倒,便在本宮處找到一人腳底沾了油漬,讓本宮幾乎步了林婕妤後塵,如此精細的算計,本宮若非僥幸脫身,此刻怕也就身在局中了!”
“依主子所言,這人便是想一次謀害了主子和林婕妤兩位妃嬪的皇嗣?”
“到了如今,本宮反倒覺得一箭雙雕之計於此都顯單薄,其後必然還有其他的計謀跟著。”柳清音想到這,也覺得脊背發涼,“今晚這事按正常發展,便是本宮受驚傷了胎氣,有了林婕妤的事在先,無異於在後宮掀起軒然大波,所以暫時先不要聲張。至於小譚子,事兒雖出在他身上,他卻不像能經得起此事的人,本宮去的路上還沒事……小翎子,你將抬轎的幾人單獨挨個問問,看看本宮進望雲殿期間小譚子和誰有過接觸?”
小翎子垂首答應著,“主子放心,奴才明白事關重大,定會查個明白!”
看著小翎子出去,柳清音有些頭痛的撫著額頭:於我,於林婕妤,看起來倒像是請君入甕,但這甕又將指向何處呢?如今,我未入甕,是否就已經安全了呢?
她胡思亂想了一會,門外傳入通報的聲音,“主子,您休息了嗎?孟太醫前來診脈。”
“進來吧!”話音剛落,聽荷便領著孟太醫入內,柳清音這才想起禾熙的傷勢,不無擔憂的問道:“孟太醫,禾熙的傷勢如何?”
“砸的那下頗重,但也都是皮外傷,醫女已經上過藥了,過個十天半月便能大好!”孟太醫邊診脈邊回答著,“娘娘脈象還算平和,實屬萬幸啊!”
“孟太醫也為林婕妤診過脈吧?林婕妤的情況如何?”
“許太醫所言非虛,當時情況確實十分凶險。”孟太醫垂首回道:“不過聽說事出時林婕妤是摔在了貼身宮娥采玲的身上,依微臣之見,母子平安的可能性有八分之多,許太醫為防個中風險,故而沒有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