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懟渣嬸,趁火打劫(1 / 3)

喬薇怒了,從前隻覺著靈芝堂的人不要臉,今日才發現,何止是不要臉?簡直是惡毒!

他們不過是救了一個被靈芝堂治不好的病人,就被靈芝堂視作眼中釘,這種狹窄的肚量,是怎麼還開了京城最大的藥房的?

畜生!

一群畜生!

喬薇的身上陡然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殺氣,眼神如實質的冰刃,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眾人隻覺頭皮一麻,心裏沒來由地咯噔了一下。

那打手頭頭瞧見自己的斃命殺招被個多事的男人擋下了,別提多惱怒,再一次揚起鐵棍,朝喬薇狠狠地砸了下來!

喬薇手臂一繞,如靈活的毒蛇將鐵棍死死地繞柱。

那人想抽回,卻發現鐵棍好似定住了一般,分毫動不了。

他揚腿飛自側麵一掃,踢向喬薇的太陽穴,喬薇單手一擋,他一條腿瞬間麻掉了。

他又出拳,用另一隻空閑的手狠狠砸向喬薇,喬薇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將他的手腕扣住了。他欲棄棍,再出一拳,喬薇卻沒再給他機會,一掌打下鐵棍,鐵棍被撬得淩空飛起,喬薇伸手抓住,對著他腦袋毫不留情地砸了下來!

就像他砸喬崢的那一棍一樣。

他的腦袋瞬間被砸出了一個血窟窿,兩眼一翻白,倒在了地上。

其餘人見狀,嚇得不敢上前了。

從來隻有他們教訓別人,可從沒被別人如此教訓過,這真的是個女人?出手怎麼這麼狠呐?

喬薇還算留情了,不然殺掉這群人,與殺掉幾隻雞也沒什麼分別,她不想鬧出人命,所以手下留情,可留情的結果是什麼?是他們差點把他們父女給殺了!

“誰還沒打夠的,盡管放馬過來!”

眾人瑟縮著往後退了退!

可惜喬薇不打算放過他們了,喬薇衝上去,一手一個,狠狠地砸在牆壁上、摔在地上,眾人隻覺渾身的骨頭都要碎了,疼得滿地打滾。

靈芝堂掌櫃的臉刹那間褪去了血色,抖抖索索地吩咐一名下人道:“快!快去通知夫人!”

那下人去了。

喬薇蹲下身,將喬崢的身子扳平,打開酒囊清理了喬崢的傷口,奈何烈酒酒水剛剛用完了,喬薇晃了晃瓶子,也沒倒下幾滴。

“給!”少年從附近的酒館搶來了一壇烈酒,真是搶的,他身上的銀子已經全部給喬薇了,沒錢付賬,老板氣壞了,一路窮追不舍,然而等老板看到了這混亂的場麵,又自認倒黴地離開了。

“多謝。”喬薇接過酒壇,倒在幹淨的棉布上,給喬崢清洗了傷口,那一棍子正瞧中他額頭,額頭高高地腫了起來,有一道五厘米的傷口,喬薇用幹淨的針線縫合了傷口。

圍觀的人瞧著這場麵,又議論了起來。

“她是真的會治病,你們看。”

“膽子真大啊,她就不……”不暈血?那場麵,看得這個老大爺都心裏發毛。

喬薇縫合傷口的時候,少年看到了放在草席上的藥碗,碗裏的藥與他哥哥傷口上的藥一樣,他拿起藥碗道:“是這個嗎?”

喬薇點頭,少年將藥碗遞了過來。

喬薇舀了一勺,均勻地塗抹在縫合的傷口上。

少年的手忽然湊近喬薇的臉,喬薇警惕的眸光唰的一下朝他看來!

他愕然地怔了怔,捏著袖子的手僵在半空:“我、我給你擦擦汗。”

“不用。”喬薇淡道。

少年悻悻地收回了手,看著地上的兩個傷患道:“他們都會沒事的吧?”

喬薇從裙子上撕下一塊布條,纏在喬崢的頭上:“你大哥沒事了,注意預防傷口感染,藥房都有藥,你自己去買。”

“好。”少年應下,又道:“那你爹呢?”

喬薇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爹幹你什麼事?”

“啊,我……我隻是……”好心問問,少年噎住,麵色漲紅。

關師傅跑了過來,要與喬薇一塊兒將喬崢搬上馬車,就在這時,徐氏趕到了。

徐氏原本就在來靈芝堂的路上,她做了一塊嶄新的金色招牌,不再叫靈芝堂,而改名玉春堂,自此她人生中再無沈氏的痕跡,一切都是她徐夢清一個人的!

誰料剛走到半路,便被靈芝堂的下人“堵”了個正著,下人告訴她有人在靈芝堂鬧事,把廖哥兒給打了。

廖哥兒是徐氏娘家認識的人,論親,倒是不親,但勝在忠心,又有手段,曾在幫派中混跡過,訓練出的手下個頂個地厲害,不知幫靈芝堂教訓了多少前來挑事的人。

這一次,老爺封侯,眼紅的人勢必更多了,她早吩咐了廖哥兒,務必把靈芝堂守好了,遇上不識趣的,隻管打了便是,她來善後。

可這個廝什麼?有人把廖哥兒打了?

這可真是稀罕事!

徐氏坐著馬車趕到了靈芝堂,先吩咐人把新招牌掛上去,隨後帶著林媽媽去了出事的巷子。

靈芝堂掌櫃早嚇得六神無主了,此時終於見到自家夫人,如同溺水時看到了一根浮木一般,撲騰著衝了過去:“夫人!你可算來了!有人在咱們靈芝堂鬧事!把人全都打了啊!”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靈芝堂的打手,廖哥兒最慘,滿頭鮮血,一名靈芝堂的大夫正在給他治傷。

“如何了?”徐氏問。

大夫搖頭:“回夫人的話,斷氣了。”

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

如此厲害的男人,竟真的被一棍子打死了?!

“誰幹的?”徐氏厲喝。

喬薇將喬崢放好,淡淡地站起身來:“是我。”

徐氏的眸光就是一顫:“是你?”

眾人愕然,這女子與靈芝堂的東家認識?

徐氏看了看滿地血跡,心中湧上一層害怕,但她如今是侯夫人了,若還怕一個區區村婦,未免太失顏麵!

定了定神,徐氏沉下臉道:“怎麼又是你來鬧事?”

林媽媽附和:“是啊,你怎麼又來了?還打死了人!”

喬薇雙目如炬道:“你不如問問大家,他該不該死?”

百姓們嘖嘖搖頭。

“太混賬了,人家都沒做什麼,你們非要趕盡殺絕!”

“這種惡棍活該被打死!”

“就是,太可惡了!”

不論這姑娘是不是騙子,靈芝堂的手段都太狠毒了些,人家爹過來,根本沒出手,就被一棍子打趴下了,死沒死的還不知道呢,怪人家女兒出手太狠?可到底是誰先挑的事?

徐氏的麵色變了變:“你……你就不怕我報官?”

喬薇毫無懼色道:“我是正當防衛,你報官又怎樣?隻許他要我們的命,不許我還手?”

徐氏根本站不住腳,廖哥兒手段陰毒,在家就打死過幾個人了,在衙門那兒還有案底,她哪兒敢真的告狀去?

隻是,就這麼放過這丫頭,她又不甘心!

“你打死了靈芝堂的人,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喬薇毫不客氣道:“當然不能算了,你們靈芝堂欺人太甚,這筆賬我遲早討要回來!”

徐氏氣得直抽抽:“你還好意思找靈芝堂討債?瞧瞧你把靈芝堂的人都打成什麼樣?你真是好不知廉恥!”

“可不是嗎?”林媽媽陰陽怪氣道:“長了一張白白淨淨的臉,以為是個幹淨姑娘,誰知道盡幹些見不得的事!大家別被她給騙了,她從年前就開始找我們靈芝堂的茬兒!”

這話靈芝堂的掌櫃早過了,可惜在見識了靈芝堂的惡毒手段之後,沒有老百姓願意相信這種鬼話了。

人家好端端一個姑娘家,沒事幹跑去找你們靈芝堂的茬兒,吃飽了撐著呢?

林媽媽知道眾人怎麼想的,鼻子一哼,道:“大家知道她為什麼要我們靈芝堂的茬兒嗎?她看上了我們家姑爺!我家大姐,原本是大戶未過門的妻子,就是她橫插一腳,不知用什麼手段迷惑了我家姑爺,生生把我家姐與姑爺給拆散了!我家姐自幼長在道觀,心思單純,不懂防人,一次又一次遭她算計,她當著我家姐麵是一副臉孔,到了姑爺那兒又是另一副臉孔,姑爺權當她是個多麼柔弱可憐的女子,可大家瞧瞧啊,她連人都敢殺,會是什麼善類嗎?”

眾人唰的看向了喬薇,眸光滿是質疑。

林媽媽義憤填膺道:“不信大家夥兒問問她,她現在是不是和我家姑爺在一起了?”

“是不是啊?”眾人呢喃著,眸光死死地定在喬薇的身上。

喬薇沒有話。

難道真是這樣嗎?她確實是個狐狸精?

眾人心裏一陣失望。

林媽媽大快人心道:“她若是個黃花大閨女我就不她什麼了!可她在勾引我家姑爺之前早已跟野男人生下了孩子!這不要臉的狐狸精啊!害慘了我家姐,又跑來禍害靈芝堂!她的心怎麼就這麼壞呢?我家姐已經把姑爺讓給她了,她怎麼還不知足啊?她是不是要把我們全都踩在腳下才甘心呐?”

林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受害者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當然也並非全都是演的,在她心裏,確實覺得是喬薇搶走了喬玉溪的未婚夫,盡管她知道一開始與姬冥修有婚約的人就是喬薇,可是喬薇已經被逐出家門了,她的一切理所應當是大姐的,喬薇再回來搶它,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這種強盜邏輯真是太好笑了,好像本身與冥修有婚約的人不是喬玉溪,而是大房的千金吧?那千金因犯了事被逐出家門,才叫喬玉溪撿了個便宜,怎麼到頭來,反而變成喬玉溪該有的了?這些人真是……

等等,大房的千金?

大房的千金不就是她嗎?

與冥修有婚約的人……是她?

綠珠與她提過,不必在意喬玉溪,因為喬玉溪本就不是冥修的“原配”。

她怎麼就沒想過這“原配”就是她自己呢?

在薛媽媽找上門來討債時,她便知道自己是恩伯府的大房姑娘了,卻一直沒聯係到婚約的頭上。

這群人,敢當著她的麵顛倒黑白,是不是還當她被蒙在鼓裏呢?

“不要再演戲了!你們根本就是從我手裏搶走的婚約,如今我不過是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而已,怎麼就成了你們嘴裏的狐狸精?設計陷害我,將我逐出家門,再將我的一切占為己有,我的身份、我的婚約,統統成了你們的囊中物!到底誰不要臉?”

林媽媽傻眼了,她、她、她知道自己身世了?她不是失憶了嗎?

徐氏心底的驚訝可不比林媽媽的少,她能一直魚肉大喬氏,就是仗著大喬氏不知自己身世,可如今……大喬氏知道了,大喬氏怎麼知道的?!

是老夫人!

老夫人派薛媽媽上山找這死丫頭要債!

定是那一次,叫這丫頭知曉身世了!

老夫人呐老夫人,你可真是害死我!

掌櫃的也懵了,這個女人是大房的喬姐?

另一邊,靈芝堂的老藥師叫了起來:“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拆靈芝堂的招牌了?”

廝道:“夫人了,靈芝堂今後都改名叫玉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