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南普陀寺,弘一法師早有聽聞,便欣然前往。在那裏,弘一法師見到了性願法師和芝峰法師,兩位佛法精深的高僧。
性願法師是閩南佛教界的長老了,在佛學界很有威望。曆任福建各名刹古寺住持他人雖在閩南。但對於弘一法師他十分關注。芝峰法師是浙江溫州人,早年出家先在寧波觀宗寺親近諦閑大師繼入武昌佛學院受教於太虛大師。弘一法師在溫州時芝峰法師也一度在那裏雖未見過麵但彼此是很相契的。
弘一法師在方丈樓上住了幾天,二位法師也經常和弘一法師談話。同二位高僧的談經綸佛,對於弘一法師來說,是一件樂事。在探討中,會迸射出火花。彼此增進佛法修為。
弘一法師本來是要到逞羅去,可是南普陀寺的幾位法師都希望他在廈門留下弘法。幾位法師都誠心挽留,他也便在寺中暫住了下來。並且,弘法一直是他秉行的作為。於是,在南普陀寺中,弘一法師每日誦經,廣授佛法,在梵音與佛香之中,接受著佛法的再一次洗禮,讓佛法的智慧,滌蕩更多迷惘的靈魂。
4.宣·正行弘法
《老少年曲》
梧桐樹,西風黃葉飄,夕日疎林杪。花事匆匆,零落憑誰吊。朱顏鏡裏凋,白發悉邊繞。一霎光陰底是催人老,有千金也難買韶華好。
--李叔同
夕陽送走了韶光,西風催老的枝葉,秋去了,春會回來。可人的生命隻有一次,韶華過了,便不複重來。弘一法師,將生命最好的光陰,都用來弘揚佛法。那是他的信仰,亦成了他的人生。
1929年春節,春寒料峭之際,弘一法師應性願老法師的安排到南安小雪峰度歲。小雪峰位於南安白馬墳,是始建於南宋的古刹,深山古寺,又承襲著一種曆史和文化,自然是另一種境界。這裏也是禪宗一大傳播之地。在這裏,弘一法師安靜地修行,在這歡喜的歲末年初,度過了一段難得寧暇時光。
大概半月之後,弘一法師再次又回到了廈門。這次,他又到了閩南的佛學院。
閩南佛學院創辦於1927年,由太虛大師任院長教員多為太虛大師在武昌佛學院時的高足。眼下太虛大師正在國外弘法委托芝峰法師負責佛學院的教務。芝峰法師對佛學院的課程很有一些擔心,以為這裏的功課門類分得很細但時間分配卻很少。如此下去,怕沒有什麼成績。所以特請弘一法師來幫助。
在弘一法師眼中,則是有另一種看法,他看到院裏的學僧雖然隻有二十幾位,但他們的態度卻很文雅.而且很有禮貌與教職員之間的感情也不錯。這是一種非常好的狀態,並且是在他處不多見的。關於學習時間的分配,弘一法師果斷地認為把英文和算術等刪去,並增加佛學的課量。這一方法果然奏效,在精簡課程之後,學僧們有了更多的時間去學習和研究佛法,此後學僧的學習成績提高很快。
這是弘一法師第一次到閩南。住了三個多月後,他回到了浙江。4月間弘一法師由蘇慧純居士陪同離開廈門。道經福州的時候他在鼓山湧泉寺的藏經樓裏看到了許多古老而又精致的刻本而且還有清初刊《華嚴經》及《華嚴經疏論纂要》等。在見到這些典籍之後,弘一法師心中歡喜,這樣好的佛學經典,是改要弘揚的,而並非深藏在經閣裏,與塵灰為伴。那時侯,他就埋下了重印《華嚴經疏論纂要》的心願。
弘一法師在湧泉寺逗留後隨後就去了溫州。1929年9月,清爽的秋。弘大師自溫州來到“晚睛山房”小住。弘一法師對“晚睛山房”的印象很好。宜於修養。當時,夏丐尊在上海,由於身體欠佳,大師曾寫信要求他暫時可不來白馬湖。可是,夏丐尊還是來了。也許是夏丐尊自己有感於身體狀況不好,意識到了健康的問題,所以,他便倒也擔心起弘一法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