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他認為,這些年玉溪黨政領導對宣傳聶耳比較重視,但還須加強,形成統一的規劃
他說,這些年來,玉溪的黨政領導對宣傳聶耳已形成了共識,比較重視,搞了“三大建築”。1985年7月17日,聶耳逝世50周年,聶耳塑像在玉溪落成;1987年7月17日,聶耳公園建成開放;1992年2月22日,聶耳故居修複開放。這些紀念性的建築對宣傳聶耳,塑造玉溪的形象起了很大作用。通過這些年的宣傳,玉溪是聶耳的故鄉有了很大的影響,但和廣大群眾的要求,和玉溪的經濟發展還有差距,從充分發揮名人效應講,玉溪在宣傳聶耳上還大有文章可做。雲南省要建成民族文化大省,宣傳聶耳,也是宣傳玉溪。《義勇軍進行曲》傳遍世界,聶耳既是中國的偉大音樂家,也是世界偉大的音樂家,從這些方麵,玉溪宣傳聶耳還不夠,還應努力把聶耳的專著介紹到全世界。存在的問題是缺乏統一的認識、統一的規劃、統一的行動。他建議,需要召開一次全市的學術討論會,討論聶耳在今後的宣傳中如何定位,廣泛聽取群眾意見。省上規劃要辦世界聶耳藝術節,玉溪應積極爭取承辦;玉溪應早日成立聶耳研究所,因為搶救各種資料迫在眉睫。他說,雖然他退休了,如果上級還能提供一些工作條件,他還願發揮餘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工作,帶一批從事聶耳研究的人,使之後繼有人,聶耳的話題說不完,聶耳的書編不完。他還想編《玉溪人民的好兒子聶耳》大型畫冊,如有條件很希望去一次日本,以便進一步收集有關資料,寫出有深度的專著。
買書、讀書、寫書、賣書,他一生唯一的愛好就是書,現在唯一的財產也隻有書。他說,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多寫出幾本聶耳的書,把聶耳宣傳出去,讓後人更多地了解聶耳。
——原載《雲南文藝評論》2001年第2期
◎第二章 心係國魂的人——記聶耳研究家和民間文藝家崎鬆
陸合春
1998年,我曾編發過崎鬆老師的一篇散文——《圓通山聶耳亭》,後來崎鬆這個名字我見得多了,更因了聶耳的緣故,以至於我認為崎鬆是聶耳的親屬。這個誤會是自我見了崎鬆老師本人才得以消除的。他給了我名片,才知他原名叫劉本學,但我脫口而出的仍然是崎老師。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和崎鬆老師斷斷續續交往已近5個年頭了。他治學嚴謹,刻苦奮進的精神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目中。他其貌不揚,一名普普通通的文化幹部,從外表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他不僅成為了一名民間文學家,而且被海內外的學者公認為是研究聶耳的專家。崎鬆說,玉溪出了聶耳這樣的偉人,是玉溪的的驕傲,我們將永遠懷念他!但作為一個玉溪人,不研究聶耳、不介紹聶耳就對不起子孫後代。
(一)“玉溪是聶耳的故鄉,聶耳是玉溪的驕傲。”就為了這兩句話,崎鬆為之奮鬥了22年
自1980年在《玉溪文化》發表第一篇專題文章《聶耳在玉溪》到如今,已整整22個年頭了。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前,聶耳的史料一直處於半封閉狀態,除雲南省博物館和中央音樂學院的中國音樂研究所有一些文物史料外,一般人很少得知。就是在聶耳的故鄉玉溪,除了聶耳自己的親友對此多少有所了解之外,廣大群眾隻是道聽途說,因此,聶耳到底是玉溪人還是昆明人,許多人都說不清楚。而今天,玉溪人不僅有聶耳公園、聶耳塑像,去年(2003年)還舉辦了紀念聶耳誕辰90周年大型係列活動,玉溪成為了全國紀念聶耳的中心。這些成績的後麵,凝聚著崎鬆老師22年來的心血和汗水,如果沒有對祖國的、對故鄉深深的愛戀,如果沒有對聶耳、對國歌崇高的敬仰之情,這些成績就是水中花、鏡中月。
1937年4月18日,崎鬆出生在玉溪市紅塔區魏家山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曾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放牛娃。解放前,崎鬆隻讀了5年小學,1953年高小畢業後參加工作,先後在邊疆築路工地上當過衛生員,在新華書店當過圖書發行員、黨支書,在宣傳部文化科當過副科長,在群藝館當過調研部主任等職。他一邊工作,一邊自學初、高中教材。通過刻苦努力,終於在1966年取得了雲南大學文史專業畢業證書。一個隻有高小學曆的人,最終獲得了大學學曆,而且又是在那個條件十分艱苦的歲月裏完成的,這當中要是沒有對知識的熱烈追求,沒有勤奮進取和堅忍不拔的精神,確是很難做到的。
1973年,崎鬆調回玉溪,先在地委宣傳部工作,後到地區群藝館直至退休。在整理自己工作年譜時,崎鬆老師用了四句話的小詩對自己的一生作了總結。詩雲:“跋山涉水四十年,兩鬢蒼蒼憶少年,吸煙喝酒不敢學,沒有白來世上顛。”
(二)他多年的研究成果,為我們進一步了解聶耳、認識聶耳提供了非常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1979年,著名詩人雁翼寫的詩《題在聶耳墓前》,對當時的曆史作了生動寫照:
你死了,卻又真真實實的活著,
死的叫人心酸,活的又令人思索;
你的心在國歌的音符裏跳動,
你的身卻躺在這荒涼的山坡。
你獻給祖國那麼多美好的歌,
你的身邊卻隻有冷風和枯黃的草葉;
你應當有紀念館,也應當有塑像嗬,
難到我們缺少大理石和青銅麼?
難到紀念館會有損你生命的價值?
難到青銅像會減少你思想的顏色?
難到藝術家生就是這樣的命運,
活著和死了,都應當如此冷落?
……
20年多後的今天,詩人的願望已經實現了。這個願望也是崎鬆老師多年研究聶耳的心願。
在22年的研究生涯中,崎鬆老師一是查清了聶耳在玉溪活動的全部遺址及活動史實,包括他外公家在峨山縣城的住房在內。為玉溪市建立聶耳塑像、聶耳紀念館、聶耳公園和修複聶耳故居提供了真實的第一手資料;二是主編了玉溪市紀念聶耳逝世50周年的專刊《聶耳與玉溪》小報16期,紀念冊1本,文藝特刊專號1本,撰稿40餘篇,向廣大群眾介紹了聶耳的光輝業績;三是先後為聶耳故居、玉溪市檔案館、玉溪市博物館等單位提供有關聶耳的文物史料100多件,供他們對外展出和收藏;四是在全國20多種報刊雜誌上發表了一些研究聶耳的論文、史料和文藝作品,並正式出版了《聶耳與國歌》、《永生的海燕——紀念聶耳詩抄》、《聶耳與玉溪》、《聶耳音樂作品集》等4本;五是受機關、部隊、廠礦、學校邀請作《聶耳與國歌》的專題演講20多場,對5 000多聽眾進行了愛國主義教育;六是曾3次接待過從日本來的聶耳研究專家、傳記作家和藤澤市的政府官員,向他們介紹了聶耳在玉溪的活動史實,為增進中日兩國之間的友誼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1985年,崎鬆參加了在武漢舉辦的全國首屆聶耳冼星海音樂創作學術討論會,他宣讀了論文《聶耳——自學成才的典範》,引起了專家學者的關注。他撰寫的對聶耳成長、創作進行探討研究的論文在全國和省的刊物上發表。在研究聶耳的過程中,崎鬆不僅收集了有關聶耳的大量資料,還實事求是地深入實地考察,進行了大量的田野作業,查清了聶耳在玉溪活動的全部遺址。通過令人信服的論證,澄清了許多有爭議的問題。崎鬆在研究聶耳過程中,有了幾個第一:一個人專為聶耳編著4本書、1本郵資明信片,在全國作家中是第一;找到1930年2月玉溪與聶耳同台演出的楊瑢波老人是第一;找到聶耳外公家峨山縣文星街29號是第一;把江澤民為聶耳的題詞手稿翻拍帶回玉溪是第一;查清在文廟演出遺址和聶耳他大姐家住處是第一。為此,2002年,其論文作品《聶耳研究的回顧與展望》獲得了世界華人交流協會和世界文化藝術研究中心頒發的國家優秀論文獎。同時,本文還被收入了《中華文庫出版收藏作品名典》。崎鬆本人也被南京中山文學院特聘為客座教授。
一些人認為,聶耳僅僅是一個20多歲的小青年,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有的認為目前的研究已經差不多了,他對此作了批駁,他說,隨著時代的發展,對聶耳的研究遠遠還沒有結束,尤其是現在舉國上下正在學習貫徹黨的十六大精神時,聽一聽聶耳的歌對發揚愛國主義精神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因為聶耳的作品和他本人一樣,早已成為了中華民族先進文化的傑出代表。
(三)作為一個民間業餘的文藝家,遇到的困難是可想而知的,但他對聶耳的研究,是自己人生的選擇
作為一個民間業餘的文藝家,遇到的困難是可想而知的。對聶耳的研究是一個冷門,崎鬆老師所在的群眾藝術館是搞群眾文化工作的,沒有專門研究聶耳的課題任務,沒有研究聶耳的任何經費。崎鬆是靠著對聶耳的崇敬,靠著對國家、對家鄉的熱愛從事對聶耳的研究。他說,作為一個玉溪人,不研究聶耳對不起子孫後代,他靠微薄的工資稿費收入,縮衣減食,用出差、開會到外地的機會,見縫插針,收集有關聶耳的資料。他沒有條件專門為收集聶耳的資料到過上海,更沒有條件到日本。他家裏有老有小,自己很大一部分收入就是用來買書和收集資料的。他一見到聶耳的書,不管多少錢,總是要把它買回來;為研究國歌,他把《義勇軍軍史》、《世界各國國旗國徽國歌》等書買了下來,進行對比。
出書很困難,他出的第一本關於聶耳的作品就是《聶耳與國歌》,靠的是節衣縮食、不抽煙不喝酒,向社會求助。寫書一年半,拉讚助用了兩年的時間,為此,磨破嘴、跑酸腿成了家常便飯。他向領導彙報,爭取領導的支持。有時領導聽起來很重要,辦起來就忘掉。有個別基層領導還認為他是在為個人出作品,為了拿稿費。出第一本書的時候還有人打電話到單位,說他到處拉讚助,是不是騙子。出第二本書《永生的海燕——紀念聶耳詩抄》時,為找讚助,也花了半年的時間。在一次同學聚會中,一老同學問崎鬆,你當作家這些年,出了書,是不是存了10多萬元錢?崎鬆笑笑以實相告:平均三四年出1本書,15年來,出4本有關聶耳的書,稿費收入就4 000多元。老同學聽後驚訝地說,如果不問你,我連做夢也不相信,當作家這麼苦,做小生意的人一個月也可以有4 000多元的收入。
1999年6月28日,玉溪撤地設市,建立了書記、市長接待日製度,把每月的10日定為接待人民群眾的來訪日。在第一個接待日的上午,崎鬆老師以非常激動的心情向玉溪市原市委書記、市長楊崇勇提出有關聶耳宣傳與研究的工作建議,同時遞交了要求撥專款出版《聶耳與玉溪》一書的報告。本來該書早在兩年前就寫完,因一直無法找到出版經費而長期擱置下來。楊書記說玉溪是人民音樂家聶耳的故鄉,對宣傳和研究聶耳工作應該支持和重視,並在報告上批示由市委宣傳部領導審稿後轉市財政局核撥專款,使《聶耳與玉溪》一書的出版得以落實。
(四)他不僅研究聶耳,在民間文藝方麵已頗有造詣
《中國現代民間文藝家辭典》、《中國當代藝術家辭典》等20部大型名人辭書都有他的記載。
玉溪的山啊玉溪的水,
聶耳家鄉無限美聶耳家鄉無限美。
巍巍龍馬聳入雲,
清清龍池波微微波微微。
哎!溶洞勝似瑤台境,
平平壩子鋪翡翠。
山明水秀百鳥唱,
鮮花帶露吐新蕊吐新蕊。
……
這首由崎鬆作詞的歌曲在《雲嶺歌聲》上發表後,已經在玉溪市傳唱了15年,而且唱到了昆明的大舞台,被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錄音配合介紹玉溪的文章向海外進行了播放。除了這首《聶耳家鄉無限美》之外,崎鬆創作的歌詞還有已發表的《鳳凰花》、《我愛你啊哀牢山》和《三個代表實在好》等。崎鬆老師在民族民間文學方麵的成果突出,是全市唯一的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是第一任玉溪市民間文藝家協會主席,現為名譽主席。
15年來,崎鬆為民族民間文學的收集整理作出了貢獻。踏遍了全市的山山水水,采訪過八縣一區100多位民間歌手和民間藝人。他先後主編出版民間文學集成10多本,計200多萬字,多篇論文和作品獲獎。由他主編和參加收集的4本書《玉溪民間故事集成》、《玉溪歌謠》、《玉溪諺語》、《雲南情歌500首》等已向全國發行。崎鬆老師先後被文化部、國家民委、中國文聯及雲南省有關部門評為全國、全省民間文學集成先進工作者。作為聶耳研究家、民間文藝家,他的小傳已收入《中國現代民間文藝家辭典》、《中國當代藝術家辭典》等20部大型名人辭書。
學術研究最忌浮光掠影,淺嚐輒止,人雲亦雲。崎鬆老師治學是極為嚴謹和求實的。對於一個民間文學工作者,最可貴的就是實地調查,抓取第一手材料。幾十年來,崎鬆老師親自跑遍了玉溪八縣一區的高山大川,采訪了上百位民間藝人,進行田間作業。有一次因為勞累過度,曾暈倒在元江縣的大山頭上。近幾年來他雖然退休了,但他退而不休,對學術的追求越來越精益求精,聶耳的4部專著就是在這期間出版的。當前崎鬆已向全國人大常委法律委員會寄去一份他自己起草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法》,他說,有的娛樂城擅自把國歌改編成搖滾演唱,有的城市把國歌用來做耳機振鈴,麵對這種情況,早日為國歌立法顯得十分必要,是加強完備法製建設應做的一件大事。
崎鬆成了全省、全國乃至世界性的名人,但他對科學的執著和嚴謹的作風依然如故。他說,對自己一生執著和奮鬥影響比較大的力量源泉,是世界偉人的兩段名言。
一是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的一段話:“在科學的道路上,是沒有平坦的道路可走的,隻有崎嶇小道的攀登上不為勞苦的人,才有希望到達光輝的頂點。”他起筆名崎鬆就是受這段話的影響。崎鬆,山上的一棵鬆樹。
二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中保爾·柯察金說的:“人生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於人隻有一次,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恥。這樣,在他臨死的時候就會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奮鬥。”他說,一個人經曆過磨難和付出的汗水與成果是成正比的,不論什麼事,隻要付出,就會有收獲。
當前,崎鬆精心創作的長篇紀實文學作品《國魂——聶耳的故事》從2002年7月份起,在《雲嶺歌聲》上連載,已經引起讀者廣泛關注和好評。全書25章~30章,每章6 000字左右,共計20萬字,到2004年可以載完。到時將彙編出書。本書從聶耳出生寫起,到聶耳逝世以後,又接著寫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的起起落落及在全世界的影響。一直寫到2002年聶耳誕辰90周年為止。是一本集真實性、可讀性、藝術性於一體,全麵、係統地展示聶耳和國歌的愛國主義教材,許多資料為第一次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