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1章 因人成事的短命皇上——清穆宗同治帝(2)(2 / 3)

同治一聽,也覺得不好意思,便說:“我老來你這裏吃吃喝喝,大概也欠了你不少了,不過我出門都不帶錢,給你寫個欠條你看如何?”說完便取紙筆,寫了幾個大字“飭廣儲司付來人銀五百兩。”這老板也不識字,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便拿給朋友看。朋友一見駭然,說這廣儲司是內務府的銀庫啊,敢讓你從廣儲司領銀子的,隻有當今聖上啦。

老板一聽頓時嚇得半暈,說什麼也不敢去,無奈朋友慫恿,隻得硬著頭皮去廣儲司一試。管事兒的一聽這事兒,深感為難,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回稟慈禧。慈禧便叫來同治問可有此事,同治供認不諱。慈禧一笑,告訴管事兒的官員:“皇上雖然是胡鬧,可是也不能讓老百姓覺得皇上說話不算數,這錢就賞下去吧。”

又有一次,同治出宮玩耍,不巧大雨滂沱,同治隻得在一所寺院中避雨。可巧遇到一人,窮困潦倒。同治也是無聊,便上前搭話。二人攀談起來,原來此人原是一大戶人家的奴才,被主人趕了出來,無處容身,隻得寄居在寺院中,苟活而已。同治聽說如此,便問他想做什麼。此人長歎一聲,說要是能到廣東海關當幾年差使,就心滿意足啦。

同治立刻取紙筆來寫了一封信交給他,告訴他你隻要拿著這封信去步軍統領衙門,包你心想事成。此人半信半疑,第二天拿著信如此這般,步軍統領一見此信,認得是皇上禦筆,心知皇上又微服私訪多管閑事,然而也無可奈何,隻得安排此人赴廣東就任。

淮軍集團的興起

籌建淮軍

李鴻章,安徽合肥人,道光末期中進士,後任翰林院編修。安徽大體上可以分為北、中、南三個地區。長江以南為皖南,淮河兩岸為皖北,夾於兩者中間的地區為皖中。皖南因大江阻隔,而與北、中兩區關係不太密切。北區由於土地瘠薄,災害頻作,除壽州等極少數州縣外,不僅經濟文化落後,士族地主不太興盛,且私鹽暢行,撚黨主要在此地區活動。中區與之相反,經濟文化發達,士族地主力量大,還有很多諸如桐城張、方、姚諸姓等一些延續百年,甚至二三百年的大家族,其他如合肥李氏,太湖趙氏,霍山吳氏,也是名門望族,而且還繼承發揚了程朱理學的傳統,從康雍時的方苞,嘉道時的方東澍,到鹹同間的吳廷棟、方宗誠,都因此而名噪一時。這樣,中區地主階級,就因其士族地主占主導,而且具有濃厚的理學傳統,因此在組織上、思想上與清王朝的關係非常密切。

在鹹豐朝革命高潮衝擊下,兩區上述基本情況的差異,有了更為明顯的表現。太平軍進至長江中下遊後,北區撚黨立即響應他們舉行起義,太平軍也不時往來其間,北區地主遂紛紛舉辦團練對抗太平軍。其中雖有不少人對清王朝忠心耿耿,但更多的是對太平軍和清軍采取兩麵應付的態度;而有的人則野心勃勃,力圖自成局麵,苗霖沛就是這樣的人。

隨著兩個政權對峙日久,太平軍江河日下,於是大多數人轉向擁護清王朝。

中區除了南部各縣因成為太平軍鞏固的根據地,而無法組織團練,或雖組織,不久即被鎮壓外,其他的各縣則處於兩軍來去不定的狀態。清廷派團練大臣呂賢基,和當地紳士趙、李文安李鴻章父子等對他們耐心說明,於是他們紛紛起來與太平軍堅決對抗。如六安李元華,廬江吳廷香、潘鼎新,合肥張樹聲、劉銘傳、周盛華,桐城馬三俊等人,在隨清軍作戰,或築堡對抗太平軍的過程中,他們都奮勇敢戰,其中吳、馬、周三人戰死後,其子或弟吳長慶、馬複震、周盛波、盛傳,又繼承父誌,繼續為清兵效力。其實潘鼎聲也是在父親戰死後,“號哭請於大府率鄉團及諸子侄,疾攻三河鎮克之,畇斬劇賊數百,負父骸歸,哭而誓曰,不盡殺諸賊,非人子也”。總之,中區與北區團練的政治風格完全不同,並因此而獲得清廷賞賜並加官晉爵,從而激發了他們爭相獵取更高功名利祿的雄心。在湘軍攻占安慶之後,皖中團練便積極謀劃東下江蘇。實現這一目的的最好途徑是把分散的團練重新編排為一支新軍,但他們彼此卻一直互不相下,有時甚至武裝衝突。這樣,就需要一個地位聲望較高,與各頭目關係較好,有才幹並且為曾國藩所倚重,因而能帶領他們與湘軍一同赴戰的人,成為他們的首領。

李鴻章是翰林進士,其父李文安早在道光時已官至郎中,鹹豐時,父子更同時官至實缺道員,在中區的士族地主中聲望越來越高。在鹹豐三年至七年(1853~1857年)這幾年中,他們父子雖然也舉辦團練,但從未參與基於個人恩怨的私鬥,與各頭目保持較好的關係,其中有的還為他父子效力。同時,李鴻章自己也通過辦團練,親自帶兵打仗,在輔佐皖撫福濟的軍政治活動中提高了能力,並且增加了不少經驗。而且,早在道光末年,李鴻章因曾國藩為其父同年好友,就師從於曾國藩,並得到曾的賞識。正因為他們之間的非同尋常的關係,所以鹹豐八年(1858年),李一入幕府,就受到曾國藩的格外器重,令其參與機要;十年(1860年)又奏保他為江蘇鹽運使,與黃翼升一起組建淮揚水師,東援蘇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