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小兒子才十五歲,怎麼可能會管理公司。”
“我見過他那小兒子,比起吃喝玩樂的大兒子可強多了,那天董事長讓小兒子發表一下對公司未來的看法,說的頭頭是道,得到了不少領導的重視,隻是”
“隻是什麼?”
“以前我都是見他小兒子和董事長夫人形影不離的,不過這幾天一直沒見,而且董事長夫人愁眉苦臉的,也不知道怎麼了。”
一目了然,這些人都是建材公司的員工,黃海喝了口豆漿,突然想起了王鑫的疑慮,張東城死後,他的家人一直沒有去過警察局詢問情況,這是違背常理的。事發當日,他的妻子和女兒閃爍其辭,很想回家,貌似有急事。今天建材公司的員工再次提到了張東城的妻子和小兒子,這之間有沒有什麼聯係呢?黃海陷入了沉思。
等前麵的一桌人走後,黃海風殘雲卷的把早餐處理完,結了賬,快速走了出去,他決定去張東城家看看。
路邊的小道全是打雪仗的孩子,雪球飛的到處都是,這些孩子都是周邊的,特別調皮,有個別孩子還拿著雪球向黃海扔過來,一臉的怡然自得。黃海嚴肅的看著他們,伸出手,做出一副長輩教訓孩子的樣子,試圖嚇唬他們一下,無奈的是,他們對黃海的動作視而不見,還做起了鬼臉。
無可奈何的黃海,趕緊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行駛到了馬路中央,雪漸漸少了,為了讓交通方便,清雪車一大早上就開始忙碌了,很多清理工在地麵上撒鹽,寬闊的馬路很是幹淨,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張東城家門口。
他家是全市為數不多的別墅,還沒進去,就被看門的保安攔住了:“你幹嘛?”
黃海拿出證件:“我是廣平市公安局的,需要找受害者家人了解下情況。”
“你等等,我通報下。”
等了幾分鍾,保安說:“你可以進去了,他們在客廳等你。”
客廳中央懸掛著巨大的琉璃燈,華麗的茶幾橫在眼前,牆壁上掛著幾幅圖畫,有一幅上署名齊白石,其餘都是國外的,還有寬闊的水晶地麵,整體給人一種氣勢恢宏的感覺。
“黃警官,請坐。”張東城的夫人伸出手做出請的姿勢。旁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帥小夥,眉宇間帶著桀驁和冷淡,黃海曾在忘我酒吧門前見過他,他叫張飛宇。
黃海坐到沙發上,並未發話,他隻是看著眼前的人。張東城夫人有些不安,眼神裏帶著些焦慮,可能勞累過度,看著有點萎靡不振。黃海滿腹疑慮,“她這些天都在忙什麼?”
“張夫人,貌似神情不太好?”
“嗯,這兩天悲傷過度,心煩意亂的,休息不好。”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張先生生前有沒有罪過什麼人?”
“沒有,他為人很好,公司上下可以說對他敬愛有加,也常做慈善活動。”
“最近一階段,你就沒發現他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張夫人想了想,說:“大概幾天前吧,他從外麵氣勢洶洶的回來,開始愁眉苦臉,悶悶不樂的,還一直呆在房間裏吸煙,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說。”
張飛宇調侃說:“他有幾件事向你說過,整天夜不歸宿,外麵有小三你都不知道。”
“住口”張夫人生氣說:“你個不孝子,父親走了,還隻顧吃喝玩樂,你到底要不務正業到什麼時候?”
“難道讓我跪在他靈柩麵前痛哭流涕,他生前怎麼對我的你不知道。”麵前的張飛宇,一臉冷淡,眉宇間的桀驁不馴毫發必現。
黃海驚的目瞪口呆,未曾想他們一家人相處的如此不好,張飛宇的事,他多少有點耳聞,聽說他從美國回來後,經常受到張東城的奚落,這個不務正業、好吃懶做的兒子一直是張東城的心頭病,出於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張東城一想到送出國深造的兒子成了廢物,就想對他拳腳相向,對張飛宇而言,遍體鱗傷已是常事。
黃海不知道該問什麼了,張夫人力不從心笑了下,說:“不好意思,黃警官,讓你見笑了。”
“沒事”黃海站起來,覺得沒必要再待下去了。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黃海問:“今天怎麼沒有見到你的二兒子?”
“啊,他參加了英語培訓班,正在學習。”她臉上有一絲慌亂,雖然想極力掩飾,但還是被黃海捕捉到了,不過他始終猜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要問,黃海想了想還是算了,她是不會說的,隻能自己暗中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