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捂著鼻子看向男人,伸手搭在了男人的脈搏上,眉頭緊鎖,一臉凝重。
我有些好奇,也搭了上去,不由大吃一驚。
這分明就是一個死人啊!
巫蠻收起針,緩緩的開口道:“恐怕我們也無能為力。”
“我說過了這事隻有你們可以。”老夫人絲毫不退讓。
莫澤看了看巫蠻,歎了口氣,一臉肉疼的將支票掏了出來,放在桌上,說道:“他是我們三個人中唯一懂的巫蠱之術的人,若他說無能為力,恐怕我們也隻能愛莫能助了。”
我心底也讚同莫澤的決定,我身上就中了蠱母,都苦於沒有辦法解決,又怎麼幫別人解決呢?
老夫人將目光轉向了我,聲音有些低啞地說道:“若想結了蠱母,就要先解決賀家的事。”
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老夫人似乎是有些累了,看了看身邊的姑娘,姑娘會意的點了點頭,用她那銅鈴般悅耳的聲音緩緩為我們結開謎團。
“賀家本來不是這裏的人,而是湘西藍家嶺,祖上與陳吳夏三家的一起世代傳承巫蠱之術,分別供奉不同的蠱母,利用產出的蠱蟲救人,而他們供奉的蠱母也隻聽從四家的命令。”
莫澤聽到這裏,不由得一笑,道:“我隻聽說過蠱蟲害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蠱蟲能夠救人。”
女孩臉色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真正的巫蠱之術有很多用處,治病救人,甚至可以起死回生,隻是巫蠱後來被人們心懷鬼胎用在了別處。再加上當時時局動蕩,破四舊,賀陳吳夏四家迫於無奈,才一起商議搬離祖地。將蠱母鎮壓沉睡,後輩中僅可以一人學巫蠱之術方便鎮壓蠱母。”
沒有想到巫蠱之術還有這麼多的陳年舊事,我突然好奇的看向巫蠻,難道他也是四家中的一家?
似乎是猜出了我的疑慮,巫蠻輕聲開口說道:“我全名夏巫蠻。”
夏家!
老夫人渾濁的眼神一亮,淡定地說道:“夏家是不是也出事了?”
“嗯,蠱母蘇醒,不過已被我爺爺及早發現,鎮壓下來了。”巫蠻麵無表情的說著,就仿佛說的是旁人的事。
老夫人輕歎一聲,愁緒萬千地說道:“若是他沒有犧牲鎮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我看向老夫人,眉頭不由一緊,似乎老太爺死的並不簡單。
過了片刻,老夫人才緩緩開口:“二十年前,賀家的蠱母就有蘇醒的先兆,當時家中隻有亡夫會巫蠱之術,最後決定和一位散遊道人一起合力鎮壓蠱母。可是有人暗中動手,讓蠱母瞬間蘇醒,並且完全不聽從我們賀家命令,讓蠱蟲肆意吞噬村裏的人。在亡夫和陳道長合力之下,才勉強穩定住蠱母,並且利用道術將蠱蟲封鎖在陣法中。隻是先人鎮壓蠱母的屍身已毀,需要新的屍身,條件有很是苛刻,亡夫因為身中蠱毒無力回天,便在彌留之際進了墳裏當做鎮眼。”
老夫人一口氣說完陳年舊事,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女孩連忙給她遞水。
而我們三人都一臉凝重的陷入沉思。
若是照老夫人所言,黑衣人和那老頭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計劃喚醒蠱母,最終卻被老太爺製止。
那我身上的蠱母又是哪一家的呢?
一想到這裏,我就皺眉問道:“您從一開始就在觀察我,是因為發現我身上也有蠱母的原因嗎?”
老夫人抬頭看向我,淡淡的點了點頭。
我理解著連忙問道:“那您知道我身上的蠱母是出自哪一家的嗎?”
若是找出是哪一家的蠱母,那他們必然有辦法拿出我身上的蠱母。
老夫人擰眉搖頭,看向一旁的巫蠻道:“我對巫蠱之術懂的也隻是皮毛,他應該最清楚。”
我立刻看向巫蠻,巫蠻緩緩走到我身邊,拿出一根新的銀針,也不和我知會一聲,直接紮向我的脖頸。
瞬間痛的我眼淚都要掉下來,還想埋怨他兩句,可轉念一想,救命要緊,也就忍了忍。
我流出的血不是黑色,也沒有腥臭味,巫蠻將我的血放在鼻尖聞了聞。
疑惑的說道:“你身上的蠱母有些奇怪的,和我們四家皆不相同。而且……”他又仔細的聞了聞,“已經有人幫你鎮住蠱母,手段很是高明,難道他也沒有辦法取出蠱母?”
一想到那神神秘秘的七叔公,我就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了,我也累了,剩下的就讓丫頭給你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