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些疲憊的扶著拐杖緩步走去,丫頭清了清嗓子道:“你們看的這人是我爹,蠱母蘇醒後,進了我爹的身體,我利用僅有能支配的蠱蟲將蠱母逼出。可是卻被一個黑衣人將蠱母帶走,你們也看過他的脈搏,但其實他並沒有死,被我用家族秘術吊著一口氣。我們請你們來就是要找回蠱母,放回我爹的體內。”
我不由眉頭一顫,蠱母放回去?讓他爹當新的鎮眼?
莫澤看著丫頭沒了老夫人在場,眼神有了一些靈動,笑著問道:“老夫人說隻能我們辦是什麼意思?”
丫頭想了想,也不能肯定的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因為當年老太爺和一個道士聯手製度了蠱母,你們現在又正好也是這樣的組合。”
丫頭又打量了下我,接著說道:“還有一種猜測,不過也僅僅是我個人的觀點,那個黑衣人擺明了是收集蠱母。而他的身上就有一隻蠱母,所以我覺得太奶奶的意思是,隻要他在,那些人肯定也會出現的。”
丫頭的話落地後,所有人都看向了我,莫澤更是摸著下巴,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發現了一座金山一樣。
天色已深,我們告別了賀家,看著神秘莫測的巫蠻,我幾次張口,最後都忍了下去。
回到客棧,巫蠻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說道:“等回來我房間。”
我微微一愣,看向莫澤已經先回房,顯然是沒有聽到。
我想了想,還是先回屋洗漱一下,順便給手機充電,看看飛雪有沒有給我發消息。
衝掉身上的塵土,拿起手機,沒有一個未接,隻有飛雪發來的一條短信。
“我知道你肯定是瞞著我一個人去找解蠱母的方法,我也不攔著你,你自己注意安全,每天給我報個平安,我在家等你。”
看到飛雪關心的關心,我心底一暖,嘴角帶著笑容。
本想給她打通電話,但又害怕她會追問,最後隻發了一句。
“我愛你,老婆。”
要是平常這麼肉麻的話,我當然是說不出口的,可是現在我除了這句話,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話,是我現在最想要表達的。
收起手機,我更加堅定,無論此行會有什麼樣的危險,我都會堅持走下去。
解蠱,活著回去,許她一生相伴。
現在巫蠻的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敲門,卻發現門是開的,似乎特意為我留的。
“坐吧。”剛一進去,還沒見到巫蠻,就聽到他的聲音從衛生間裏傳出。
靜靜地等了他一會兒,隻見他擦著頭發,坐到我的對麵,麵無表情的問道:“你的蠱母是怎麼被中下的?”
我也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他眉頭緊鎖,沉默了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最後問道:“那個救你的老人,你知道他叫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似乎小雅阿克,我也都不知道他們的全名。
也許他們是四家中的一家也有可能,我將猜想告訴給了巫蠻,卻見他搖了搖頭道:“他鎮蠱的方法很獨特,雖然四家都有秘法,但是卻大同小異,他這方法卻還是我第一次聽說。而且我們雖然精通巫蠱之術,卻從不會有祭拜的習俗,你可知他祭拜的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道:“那神像蓋了一塊紅布,很是神秘,況且當時我也沒有揭開看過。”
巫蠻皺了皺眉,對我問道:“你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
我理了理思緒對他問道:“你們四家當時祖地是不是湘西藍家嶺?”
“是。”
果然黑衣人和那老頭引我去湘西藍家嶺目的不簡單,那裏到底有什麼秘密呢?或者是賀陳吳夏四家有什麼秘密在那裏呢?
我想到最先引我去的視頻,於是問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巫蠱,人體最後會化為紅色的小蟲?”
巫蠻想了想道:“你說的這種有三種情況,一種是中了血蠱蟲,會把人當做血蠱的繁殖地,最後等幼蟲成熟,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啃食。不過種了血蠱的人一般在第三十天會進去假死狀態,最後在不知不覺間身體化為蠱蟲。”
我回憶了一下視頻中要王東的神情,絕非假死,而是意識清晰的狀態下,於是我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第一種猜測。
巫蠻繼續說道:“第二種就是蠱蟲的養料,但是鮮少有化為飛蟲的,因為他們最後會以人體的姿態保持,隻不過沒有任何思想,僅僅是聽從蠱母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