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會喜歡我精心為你準備的宴會場所。”白基督灰色的眼彎彎,抬手優雅地用手帕擦拭了下他的修長蒼白而纖細的手指。
“你……這個……畜生……放了我母親……。”梵德想要說話,但是他一動就渾身抽著痛,除了頭皮被白基督硬生生扯著頭發拖行了長長的白基督下手一點沒有客氣,直接打斷了他三根肋骨,而之前的傷口又再次裂開了。
這次他不要說再次反抗那個怪物變態,甚至連呼吸,口鼻間的氣息都熾熱血腥的味道,都讓他感受到痛苦。
“一、二、三……一、二、三……這裏可以放下三個人。”白基督輕笑著,坐在首座上,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麵。
“我現在去將你美麗的未婚妻和你慈祥的母親一起帶過來,我喜歡一家團聚的場麵,多麼溫馨。”白基督感歎著,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不要憤怒,放鬆,想想那些你船上的試驗品,他們的境地可沒有比你好,神教導我們生氣卻不要犯罪,不可含怒到日落;也不可給魔鬼留地步。”
他含笑的聲音漸遠。
這是……以弗所書4:26—27裏的話,梵德甚至有些不清地喃喃自語。
也許,這也是中國人所謂的報應麼?
至少在這一刻,他體會到了那些成為藥物試驗品們的人的感受——絕望。
……??
“你後悔嗎?”
也許是因為就要死了,他甚至仿佛聽到了神在問他是否後悔。
“嗬嗬……不……再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也不會後悔……。”梵德低低地笑。
“很冷酷是不是……就算如此……這世界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依然會選擇再次買人做實驗,除了為了賺錢,這個世上哪裏有不需要犧牲就有進步的科技與醫學?
……
“嗬,不愧是流淌著髒血的後裔。”
那低柔冰冷的聲音笑了起來。
梵德忽然覺得有點不對,他覺得那聲音仿佛不是在耳邊響起來,而是在他腦海裏。
他忽然一驚,驀然睜開腫脹的眼,瞬間對上一雙冰冷的藍色豎瞳。
即使是麵對白基督嗜血的灰色眼瞳,他也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般——驚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