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跪射俑想到做人之道。初涉世的年輕人往往個性張揚,率性而為,不會委曲求全,結果可能是處處碰壁。而涉世漸深後,就知道了輕重,分清了主次,學會了內斂,少出風頭,不爭閑氣,專心做事。就像跪射俑一樣,保持生命的低姿態,避開無謂的紛爭,避開意外的傷害,以求更好地保全自己,發展自己,成就自己。

老子說,當堅硬的牙齒脫落時,柔軟的舌頭還在。柔弱勝過堅硬,無為勝過有為。我們學會在適當的時候保持適當的低姿態,絕不是懦弱和畏縮,而是一種聰明的做人之道。因為有時在“顯眼處”表麵的榮耀和光彩之下,也許暗藏著眾目所向和眾矢所指的危險,此時的“高處”滲透著凜冽的寒意,隻有急流勇退、及早抽身,甘於低調做人的人,才能避禍趨吉,永保平安。

寧做傻中精,不做精中傻

法國作家拉布呂耶爾說:“如果一個人在別人眼裏不顯得過於聰明,他就已經相當狡猾了。”做人無需狡猾,也無需事事明澈,鄭板橋的“難得糊塗”便是糊塗主義的智慧所在:糊塗背後掩藏的是清醒。

人的一生精力有限,若對什麼事都斤斤計較,那就太累了,不如“抓大放小”,小事糊塗而大事清醒,既顯得寬容大度,又能保全自己。在麵對無需清清楚楚的事情上,裝糊塗就成了一種處世之道,也是一種智慧。

裝糊塗是一門高超的處世藝術,它需要超然的表演才能;拿出來表演的,是為了愚人耳目,裝糊塗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掩藏真實意圖。

日本某公司與美國某公司進行一次重大技術協作談判。談判伊始,美方首席代表便拿著各種技術數據、談判項目、開銷費用等一大堆材料,滔滔不絕地發表本公司的意見,完全沒有顧及日本公司代表的反應。實際上,日本公司代表一言不發,隻是在仔細地聽、認真地記。

美方講了幾個小時之後,終於開始想起要征詢一下日本公司代表的意見。不料,日本公司的代表似乎已被美方咄咄逼人的氣勢所懾服,顯得迷迷糊糊,混沌無知,日方代表隻會反反複複地說“我們不明白”,“我們沒做好準備”,“我們事先也未搞技術數據”,“請給我們一些時間回去準備一下”。第一輪談判就在這不明不白中結束了。

幾個月以後,第二輪談判開始。日本公司似乎因認為上次談判團不稱職,所以予以全部更換。新的談判團來到美國,美方隻得重述第一輪談判的內容。不料結果竟與第一輪談判一模一樣,由日方對談判項目“準備不足”,日本公司又以再研究為名,毫無成效地結束了談判。

經過兩輪談判後,日本公司又如法炮製了第三輪談判。在第三輪談判不明不白地結束時,美國公司的老板不禁大為惱火,認為日本人在這個項目上沒有誠意,輕視本公司的技術和基礎,於是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半年後日本公司依然如此,兩公司間的協定將被迫取消。隨後,美國公司解散了談判團,封閉了所有資料,坐等半年以後的最終談判。

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僅僅過了8天,日本公司即派出由前幾批談判團的首要人物組成的談判團隊飛抵美國。美國公司在驚愕之中隻好倉促上陣,匆忙將原來的談判成員從各地找回來,再一次坐到談判桌前。

這次談判,日本人一反常態,他們帶來了大量可靠的資料、數據,對技術、合作分配、人員、物品等一切有關事項甚至所有細節,都做了相當精細的策劃,並將精美的協議書擬定稿交給美方代表簽字。

美國人立馬傻了眼,一時又找不出任何漏洞,最後隻得勉強簽字。不用說,由日本人擬定的協議對日方公司極為有利。

在美日的談判較量中,日本人巧裝糊塗,以韜光養晦的謀略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其實作為一種謀略,“糊塗”不僅能在商場上取得出奇製勝的效果,也能在關鍵時刻讓人穩操勝券。

某公司主任職位空缺,於是辦公室為繼承人選的問題議論紛紛。

喬納森自信是一位很不錯的職員,平時工作積極,表現良好。而此時,卻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原因是他本人沒有接到任何通知,也沒接受任何正式的談話。

這天,辦公室主任問喬納森:“什麼時候請客呀?老兄,就要榮升了。”

“別拿我開心了,你給我發聘書呀?”

辦公室主任竟得意地說:“這次,你的聘書還真有可能是我給你發。”

然後他將公司在人事改組上的考慮,老板的打算和前任對喬納森的推薦猛侃一番。過了幾天,財務部的主任又問喬納森:“聽說,從下個月起,公司的獎金又要調整了?”

這事喬納森怎麼沒聽說?可無風不起浪。喬納森沒有說不知道,而是回答:“怎麼,反應很大嗎?還沒有最後決定的事已經傳得這樣厲害。”

像喬納森最後所說的一樣,麵對事情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是一種極高明的策略。很多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很多人是不喜歡比自己聰明的人的,越聰明就越招人恨,招人妒。所以,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無需將每件事情都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適當的時候拿出“糊塗主義”的擋箭牌應對狀況,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裝糊塗有時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讓自己可全身而退。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事,做人辦事也要“活”。把一件事情做絕,就等於自封了一條道路;把萬事做絕,也就無路可走,一旦形勢轉變,自己就僅剩死路一條。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要懂得“寧做傻中精,不做精中傻”的靈活為人處世之道,凡事都要留個心眼兒,留條退路,以防山不轉水轉,形勢大變時會有轉身的餘地。

人生變幻莫測,需隨機應變處之

這個世界,這個社會,每天都在變化,我們每個人身處的環境也每天在改變。如果不懂得變通,就很難適應這個“變”的世界。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步入社會,要學會隨機應變。

隨機應變應對困境

文學家講:“明智的人使自己適應世界,而不明智的人堅持要世界適應自己。”我們每天都會麵對層出不窮的矛盾和變化,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隻有以隨機應變的態度麵對變幻莫測的人生,時刻留心身邊的變化,才能在人海中繞暗礁、避風浪,才能在身處危境時,於無聲無息中化險為夷。

郭德成是元末明初人,他性格豁達,十分機敏,且特別喜歡喝酒。在元末動亂的年代裏,他和哥哥郭興一起隨朱元璋轉戰沙場,立下了不少戰功。

朱元璋做了明朝開國皇帝後,當初追隨他打天下的將領紛紛加官晉爵,待遇優厚,成為朝中達官貴人。郭德成僅僅做了戲騎舍人這樣一個普通的官。

一次,朱元璋召見郭德成,說道:“德成啊,你的功勞不小,我給你個大官做吧。”

郭德成連忙推辭說:“感謝皇上對我的厚愛,但是我腦袋瓜不靈,整天不問政事,隻知道喝酒,一旦做大官,那不是害了國家又害了自己嗎?”

朱元璋見他堅辭不受,內心十分讚歎,於是將大量好酒和錢財賞給郭德成,還經常邀請郭德成到禦花園喝酒。

一次,郭德成興衝衝趕到禦花園陪朱元璋喝酒。眼見花園內景色優美,桌上美酒芳香四溢,他忍不住酒性大發,連聲說道:“好酒,好酒!”隨即陪朱元璋痛飲起來。

杯來盞去,漸漸的,郭德成臉色發紅,但他依然一杯接一杯喝個不停。眼看時間不早,郭德成爛醉如泥,踉踉蹌蹌地走到朱元璋麵前,彎下身子,低頭辭謝,結結巴巴地說道:“謝謝皇上賞酒!”

朱元璋見他醉態十足,衣冠不整,頭發淩亂,笑道:“看你頭發披散,語無倫次,真是個醉鬼瘋漢。”

郭德成摸了摸散亂的頭發,脫口而出:“皇上,我最恨這亂糟糟的頭發,要是剃成光頭,那才痛快呢。”

朱元璋一聽此話,臉漲得通紅,心想,這小子怎麼敢這樣大膽地侮辱自己。他正想發怒,看見郭德成仍然傻乎乎地說著,便沉默下來,轉而一想:也許是郭德成酒後失言,不妨冷靜觀察,以後再整治他不遲。想到這裏,朱元璋雖然悶悶不樂,還是高抬貴手,讓郭德成回了家。

郭德成酒醉醒來,一想到自己在皇上麵前失言,恐懼萬分,冷汗直流。原來,朱元璋少時曾在皇覺寺做和尚,最忌諱的就是“光”、“僧”等字眼。因此字眼獲罪的大有人在。郭德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樣糊塗,這樣大膽,竟然戳了皇上的痛處。

郭德成知道朱元璋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以後難免有殺身之禍。他仔細地想著脫身之法:向皇上解釋,不行,更會增加皇上的嫉恨;不解釋,自己已經鑄成大錯。難道真的要為這事賠上身家性命不成?郭德成左右為難,苦苦地為保全自身尋找妙計。

過了幾天,郭德成繼續喝酒,狂放不羈。後來,他進寺廟剃光了頭,真的做了和尚,整日身披袈裟,念著佛經。

朱元璋看見郭德成真做了和尚,心中的疑慮、嫉恨全消,還向自己的妃子讚歎說:“德成真是個奇男子,原先我以為他討厭頭發是假,想不到真是個醉鬼和尚。”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後來,朱元璋猜忌有功之臣,原來的許多大將紛紛被他找借口殺掉了,而郭德成竟保全了性命。

郭德成之所以能在朱元璋的鐵腕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是因為他能夠從小的禍事看到以後事態的發展。因此不貪戀官位,隨機應變,提前避了禍。

俗話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人的一生之中總會遇到種種困境,會有許多過失,有時某些過失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大禍。如何從這些禍事中脫身非常重要,而智者善於隨機應變,利用現時條件培養避禍的急智,從而使自己處於安全的境地,這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應該學習的。

留條後路,全身而退

“不給自己留退路”,這作為破釜沉舟、一往無前的精神的表現是無可厚非的,而現實生活中往往充滿了變故與無常,勇往直前固然可敬,但也可能因此被撞得頭破血流,最終走到山窮水盡處。

美國田納西州有一位秘魯移民,在他的居住地擁有6公頃山林。在美國掀起西部淘金熱時,他變賣家產舉家西遷,在西部買了90公頃土地進行鑽探,希望能找到金沙或鐵礦,他一連幹了五年,不僅沒找到任何東西,最後連家底也折騰光了,不得不又重返田納西州。

當他回到故地時,發現那兒機器轟鳴,工棚林立。原來,被他賣掉的那座山林就是一座金礦,新主人正在挖山煉金。如今這座金礦仍在開采,它就是美國有名的門羅金礦。

一個人一旦孤注一擲地丟掉屬於自己的所有東西,就有可能失去一座“金礦”。如果例子裏的那位秘魯移民留有一手,不變賣掉所有的家產,結果絕對是大不一樣的。

“狡兔三窟”,為人處世留有餘地,給自己保留一條退路,就不至於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事情做盡做絕,如同話說盡說絕一樣,不是傷人就是被人所傷。當事情做到盡處,力、勢全部耗盡,想要改變就難了。

《紅樓夢》中的平兒是鳳姐兒的心腹和左右手,但在為人處世方麵,她並不唯鳳姐兒馬首是瞻,或者倚仗鳳姐,把其他人統統不放進眼裏。她始終注意為自己留餘地、留退路,絕沒有犯鳳姐所說的“心裏頭隻有我,一概沒有別人”的錯誤,更不像鳳姐那樣把事做絕。

平兒對下人從不依權仗勢,趁火打劫,而是經常私下進行安撫,加以保護。一方麵緩和化解了眾人與鳳姐的矛盾;另一方麵順勢做了好人,使眾人在鳳姐和她的對比之中,對她更有感激之情,為自己留出了餘地和退路。鳳姐死後,大觀園一片敗落,本是鳳姐“黨羽”的平兒卻多次獲得眾人的幫助而渡過難關,終得回報。

平兒的結局告訴我們一個道理:為人處世,萬不可把事做絕,要時時處處為自己留下可以周旋的餘地,就像行車走馬一樣,一下子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方,掉頭就不容易了;留有一些餘地,掉頭就容易多了。正如常言所說:“過頭飯不可吃,過頭話不可講。”與人相處也是如此,事情做“絕”時,對方是善良人還好,對方若是惡人,反身一撲,自己就完全無路可走了。

杯子裝滿了,當然便再也倒不進去了。在所有的事物中都有所保留,以便容納些“意外”,給自己留後路,留下回旋的餘地。

明代散文家歸有光說:“當得意時,須尋一條退路,然後不死於安樂;當失意時,須尋一條出路,然後可以生於憂患。”

人生變故,猶如水流;事盛則衰,物極必反。這是世事變化的基本公式。世事既然如此,為人處世也就應該處處把握恰當的分寸,永遠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把一件事情做絕,就等於自封了一條道路;把萬事做絕,也就無路可走了,一旦形勢轉變,自己就僅剩死路一條。

所以在平時,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為人處世要靈活機動,凡事都要留個心眼兒,留條退路,防患於未然,牢牢把握住人生的主導權。

敢於打破常規,開創新局麵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生活離不開各種各樣的規矩,有些我們應當遵守,但是完全照舊規矩辦事的人同機器人又有何區別?隨著時代的發展,一些規矩必然要打破,而能夠做出這些改變的人往往能夠做出一番事業。

盲從就是對人生不負責

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曆:你來到一個十字路口,看到紅燈亮著,此時沒有車路過,盡管你清楚地知道闖紅燈是違反交通規則的,但是你發現周圍的人都對紅燈視而不見,都在往前闖,於是你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大家一起闖紅燈。

比如,你經過幾天幾夜的思考,獲得了一個自以為很好的新想法。當你把這個想法告訴一位同事,那位同事說:“你錯了!”你又告訴第二位同事,第二位同事還是說:“你錯了!”於是,你告訴自己:“大家都認為我是錯的,看來我的確是錯了。”

再比如,你與朋友們上街買衣服,在琳琅滿目的衣服中挑來揀去,你選中了一件自己喜歡的衣服,但朋友們卻認為這件衣服不好看,不適合你,羅列了一大堆意見。迫於他們這種“無形的意見壓力”,你最終放棄了自己的意見。

你看到上麵事例的共同點了嗎?不錯,那就是從眾。

從眾,其實質就是一個人因受到群體的影響,最終放棄自己的意見,轉變原有的態度,采取與多數人一致的行為現象,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隨大流”,它是引發思維定式最常見也是最主要的因素之一。從眾通常表現為在認知事物、判定是非的時候,多數人怎麼看、怎麼說,自己就跟著怎麼看、怎麼說,人雲亦雲;多數人做什麼、怎麼做,自己也跟著做什麼、怎麼做,缺乏獨立思考的能力。它是思維定式中最常見、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思維上的“從眾定式”,能使個人有一種歸宿感和安全感,能夠消除孤單和恐懼等有害心理,也是一種比較保守和保險的處世態度。跟隨著眾人,如果說得對、做得好,自然能分得一杯羹;即使說錯了、做得不好也不要緊,無須自己一人承擔責任,況且還有“法不治眾”的習慣原則。所以,很多人願意采取“從眾”這種中庸的處世方式。

從眾是人類或群體動物長期以來形成的生活方式,本來無可厚非,但有時人們的從眾心理具有盲目性,見大家都參與,自己也參與,從來不問所參與事情的是非對錯,結果往往令人啼笑皆非。

我們來看一個生活中經常碰到的例子:

有一家超市在搞優惠促銷活動,於是發生了這樣一個笑話:有一位老頭,看見很多人擠著排隊,認為大家一定是買什麼好東西,便跟在後麵排了起來。排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輪到他買了,一看每人隻能買兩包衛生紙,真是哭笑不得。

盲從多出現在那些不獨立思考、沒有主見的人身上。盲從是對人生不負責的一種表現,盲從者從不願意挑起“思考”、“開創”的重任。盲從是可怕的,這時候人們的思想被“大眾”所局限,意誌和思想無法發揮作用,更不可能作出什麼開創性的成就。

當今社會上充滿了形形色色的追隨者和模仿者,他們大都是盲目跟從者,總是喜歡依照他人的足跡行走,沿著他人的思路思考。他們認為,走別人走過的路可讓自己省心省力,是走向成功、創造卓越人生的一條捷徑。殊不知,“模仿乃是死,創造才是生”。

對任何人來說,模仿都是極愚拙的事,是創造的勁敵。它會使你的心靈枯竭,沒有動力;它會阻礙你取得成功,幹擾你的進一步發展,拉長你與成功的距離。職場上有這樣的說法,“同樣的一個創意、一條新路,第一個走的是天才,第二個走的是庸才,第三個走的是蠢材,第四個走的就要進棺材了”,從中可見盲從者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