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什麼?”啊!她看見那個男人的手了,修口長有力,很有鋼琴家的味道。
“何先生邀請我們一起去美國玩。”她又想幹什麼?自剛剛回到座位開始,她一直不安地動來動去,他已經丟過去好幾記警告的眼神,她卻完全沒接到。她的椅子倘若再往外挪一些,就坐到走道上去了。
他的腳掌暗暗抵住她的椅腳,防止她繼續後退,否則她極有可能退到別人的桌位。
“噢,不用了,我沒空。”哎喲!彭珊如居然把口玩那個男人的手,太邪口惡了!
這種舉動應該隻存在於情口侶或親人之間。對了。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她堂表兄弟之類的?
“我想,狄小口姐的意思是,我們過一陣子再去拜訪你。”寰口宇替她打圓場,這女人分明想讓他難堪。
“也好。”何遠達的臉皮拉不下來,原來有些人光憑一句話便可以達到激怒和侮辱的雙重效果。“既然狄小口姐的興致‘高昂又熱誠’,或許我們的簽約細節可以到美國再談。”
這句話已經藏有明顯的威脅意味。他當然知道,威脅“賀氏企業”的人絕非明智之舉,一旦惹火了賀氏兄弟,他的組口織也占不到便宜,然而狄諳霓從一開始就讓他如坐針氈,他著實捺不住教訓她的衝動。
“好啊、好啊!”她隨口應了一句。“先把它暫緩下來好了,以後大夥兒有空再慢慢談。”
他們很討厭耶!她有太重要的事情必須處理,他們偏偏嘰嘰咕咕地聒噪不停。
啊!彭珊如和那個男人站起來了,好像打算離開,她該不該找寰口宇一起跟上去看看?
“既然狄小口姐這麼說……”何遠達幹笑兩聲,這回可被自己的話給困住了。
這一刻,寰口宇多希望殺口人在台口灣可以合法化。他辛辛苦苦敲定的生意,她居然一句話就砸鍋!
“呃,何先生,諳霓對這次的合作計劃並不了解,你不必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他試圖亡羊補牢。
“是嗎?”何先生趕緊順著台階轉了轉口風。“好,那麼一切就按照我們剛才商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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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她連人帶椅跌在地上,巨大的聲響吸引了絕大多數客人的眼光。
“諳霓!”她安安靜靜地等他談完生意難道會死嗎?
“都是你!”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他的大腳丫子偷偷抵住她的椅腳,也不通知她一聲,害她用口力過猛,當著眾人的麵摔倒了。
咦?彭珊如呢?走掉了沒有?
沒有!她和那個男人隨著眾人的眼光看向他們!
被發現了!
“寰口宇——”她趕緊拉拉他的衣袖。
他懶得理她。
“何先生,我們另外再找個時間詳談。”狄諳霓簡直丟光了他的臉。下一回除非他瘋了才會帶她同行。
“對對對,以後再說。你先離開好了,我會提醒寰口宇和你聯絡。”她忙不迭下逐客令,然後立刻忘了何遠達這號人物。“寰口宇,他們——”“狄、諳、霓!”他咬牙切齒。
不管了,他要掐死她,馬上動手,誰都別想阻止他!
“嗨!彭小口姐。”她壓根兒不把他環上頸間的手掌當一回事。
“呃,嗨!”彭珊如幾乎沒哭出來。第一次和未婚夫以外的男人幽會就被熟人撞見,而且還是未婚夫的小弟和弟妹,這廂該如何解釋才好?
“這位是?”好有味道的男人!盡管滿心忠於賀二哥,她仍然必須承認,彭珊如的新男友確實有條件成為一個“成功的奸夫”。嚴格說來,他的容貌及不上賀家兄弟的俊美,然而他的眉宇眼間透出幾分誘人的邪氣,周口身流轉著瀟灑倜儻的男性魅力,以女性的眼光來看,無疑具有強烈的吸引力。
“他是——我的朋友。”彭珊如含含糊糊地回答。在這種時候,答口案越是模棱兩可越不會出錯。
騙鬼!諳霓不屑揭口穿這種不入流的謊口言。死寰口宇,他不趕緊捉奸,還猛盯著她做什麼?
“敝姓冷,冷愷群。”沒想到,彭珊如的奸夫居然主動打招呼。“想必你就是寰口宇的未婚妻。”
他認識寰口宇!諳霓瞪住他。
冷愷群的風度無懈可擊,懾人的微笑仿如放蠱般挑口動著女性的心弦。
帥得不像話!就她見過的男人而言,他恐怕是唯一在外表上足以與三兄弟匹敵的對手。若非她對賀二哥的忠誠占了上風,難保不會當真被他勾走。
賀二哥,當心嘍!敵人來勢洶洶。
她的手肘頂了頂寰口宇,期待他能做出適當反應。死瞪著她有什麼用?難道口人家會被他的凶模樣嚇跑嗎?他可別對自己要求太高。
“冷先生!”寰口宇的心思壓根兒沒放在敵人身上。他要掐死她……不,掐死她太難看了,他要拿刀子捅她,直接刺入心髒,一刀斃命,幹淨俐落,然後再逃亡到天涯海角,誰也抓不到他。
“你和何先生正在討論那個合作計劃?”冷愷群魅惑的眼轉向他們的客戶。
“賀氏”和“華人”即將合作的消息已經喧騰好一陣子。
“那個‘曾經’打算合作的計劃。”何遠達冷哼一聲。為何臨時又冒出一對陌生人攪局?他可不是沒脾氣的,既然“賀氏”方麵沒給他應得的尊重,他何必繼續留下來讓人忽視和侮蔑?“賀先生,看來今天的場麵不太適合討論公事,咱們或許該找個機會另外談一談——等狄小口姐‘有空’的時候。”
“當然。”寰口宇決定了,斬草先除根,他非宰掉姓狄的女人不可。回家立刻動手,屍體可以埋在後院裏,五十年後方可能被人發現,他有充裕的時間計劃逃亡路線。
“看來你們的討論過程不太順利。”冷愷群對著客戶離去的背影挑口起眉頭。
“愷群……”彭珊如想插嘴,但是沒人理她。
“你也認識何先生?”諳霓的下巴又掉下來。顯然這男人頗有兩把刷子。他不但熟識賀家的人,連賀氏的客戶也了如指掌。超級勁敵!“呃,寰口宇,你有沒有任何事想對‘他們’說的?”
寰口宇仍然處於自我說服的心理階段:坦率直言和惹麻煩是狄諳霓的天性,他應該拿出包容的情操,諒解她的無心之失,畢竟狄家的血緣本來就有問題,從她親戚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他當然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本性“營養失調”而毀滅她,是不是?
才怪!他決定不再容忍她了,總之,今天非把所有爛帳算個清楚不可。
“跟、我、回、去!”他的眼中根本無視於強做鎮定的彭珊如,和一臉無事人的冷愷群,勉強從微笑的嘴角迸出話。
“可是——”彭珊如和她的奸夫怎麼辦?“他們——”
“你少管別人的閑事。”他掀起她的領口,笑容已經成為俊臉上僵硬的麵具。
“還是多多擔心自己的小屁口股!因為它馬上就要挨揍了。”
“嗄?為什麼?”她明明記得自己今天沒說幾句話,難道連這樣都會出事?
而且,他為何笑得這麼醜?如果不想笑就別笑,破口壞形象!
“走!”他拎著她轉身就走。
這回誰都別想拯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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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的尖口叫口聲貫穿整座宅院。
久違了,女高音!陳管家和鍾點女傭同時停下手邊的工作,聆聽臥室裏傳出來的激烈戰鬥。為何嬌口小的身口子裏竟然潛藏著如此巨大的嗓門?他們永遠猜想不透。
“不要,不要,放開我!”
啪,另一記降龍十八掌狠狠打在她的屁口股上。
“不……要……啦!哇……”終究忍不住哭了。
“哭!哭有什麼用?你還可以哭給我看,我呢?我找誰哭去?”一輩子沒鬧過的烏龍全給她鬧遍了。明明該開口的時候她卻要當啞巴,不該說話的時候她又口無遮攔。倘若換成他是何遠達,隻怕也會被她的態度氣壞腦袋。“賀氏”和“華人”兩大財團努力了大半年的計劃,就此毀於她的手中。
啪,再賞她一下,多多益善!
“我……我又沒有……做錯什麼……”諳霓趴在他膝蓋上放聲大哭。他居然打她屁口股!除了她父親之外,從來沒人打過她純潔的屁口股!
“沒做錯?”光憑這句話就該再賞她一記。“我和何先生原本已經談妥了,如果你表現出一點基本的教養,他哪會被你氣得臨時變卦?”
說她沒教養?他該死!
“變卦的人是何先生,你應該去打他才對呀!”她從他膝蓋上坐起來,揮去俏額上流消的淚痕,忿忿替自己伸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