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愛三歎成歌(2 / 3)

這會,他躺辦公桌上酣睡著。怕昨晚又熬了一夜。

我沒有急著著手去工作。到樓下那家很出名的點心鋪給大家買了早餐,再從鄰街的咖啡館買了一杯濃濃的早咖啡給他,不加糖。他總喜歡吃苦,吃苦的蔬菜,喝苦的飲品,做勞苦的事。

他的樣子看上去讓我心生憐憫和負疚。他本是個孤寞的人,這個階段的主力工作似乎都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我們大概都忘了關注。他曾說過我是可以懂他的人,但我並未做到一個知己該盡的義務。

早餐後,同他一起去一家公司做推廣。我撕開一片濕巾給他,示意他擦擦臉整理一下自己。

你最近話很少。我望著前方說。

他一邊擦著臉幽幽地道:無話可說。

對誰無話可說,我麼。我像是被他訓了一頓,滿心慚愧。

他冷笑了一聲:與你,已經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他話中的意思,讓我幡然我和他之間仿有什麼未決的事。是什麼事,該從何說起。我卻不敢問,也不能問。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不少,沒有抽出空暇來。我笑著說。中午請你吃飯吧。

他哼哼地壞笑著:好啊,我想吃什麼隨我點。

還是騰馬的邱一恒,還是那麼的睿氣逼人,不同的是,他已不再是騰馬曾經的技術總監,而是總監。這職位的轉變,聽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同。我隻能同韋禾相視一笑,默默驚歎世事變幻神速,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就從轄製一部的小頭領一躍成了統領全司的大總監。

我細細地抿了一口濃香升騰的特級大紅袍,鼓起勇氣探聽他的口風:邱總果真不是一般人呐,這讓我們這種段位的無名小卒日後可還怎麼見得了邱總您。

得到肯定和捧讚後,他滿意地哈哈笑著:誒,不要這麼說。畢竟我們算是老交情,日後有所需要,規矩照舊就是了。

話雖說得無漏,但他牙間滲出的陽奉陰違卻藏不住他的段數非凡。之前在娛樂新聞上有見他關於借妻上位的花邊,這樣看來此妻非彼妻,必是他人之妻嘍。這總監一職定是借下馬總監之妻上位得來的。

看那火辣婀娜的小秘書時不時與他四目交會,情意綿綿。那原總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隻是看影視劇中職場腥風血雨,這眼下身邊事,果真一尋根起來,怕更讓人顫栗數百倍。

第一次宣講案例,我絲毫沒有緊張。隻要一回想中學時期做班幹部的那股傻勁,反而忍不住想笑。

韋禾用筆戳了一下我的手臂挑著眉毛問我:傻笑什麼呢,趕緊開始。

各位,大家上午好,我是戰青春網絡科技公司的楚冬心。非常榮幸,能夠向各位介紹由我們公司推出的國內最新款財務管理軟件,我們將之命名為黑駿。接下來,我將在PPT上為大家逐一演示使用方法及這款軟件的精深之處……

宣講結束,與騰馬的合約簽訂將在測試一個月後完成。這不免算是一個極好的開始。

邱一恒提出要單獨約我吃飯,談談進一步合作的事。我敏銳的第七感告知我這隻是個看似高尚的鴻門宴,於是推拖到說下次。毫沒有想過得罪這些莫測深水魚的後果。

走吧,吃飯去嘍。我像個得到糖果似的小姑娘般朝韋禾吆喝。

韋禾搖了搖頭調侃道:二病不定時的發作啊你。

今天買單的可是我,得罪了本尊,你想喝刷鍋水嗎。我挑釁他說。

他翻了個白眼大笑起來:哈哈哈,還本尊,敢問閣下統領哪方哪派啊。

這個……大西南……二貨神經派,你可知罪啊。

原來是二貨天尊啊,再問天尊你今早是沒吃藥就被放出來了麼。

隻聽得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擊打聲,在江水岸邊蕩起一輪一輪的回音。

水麵燦黃的梧桐樹葉緩緩地打著旋,樹葉上夜間蒙起的白霧仍未散盡,像托著一團綿軟的雲。

……

一個多月沒見而已,感覺李義中像是去過另一副世界折轉回來。

他悠然地旋轉雕綴著梵花的印度茶杯,笑得異常絢爛:你好像不一樣了。

我麼,怎麼會,哪裏不一樣。我驚慌地上下打量我自己。被人識出變化就會不自然地緊張起來,因為不確定對方所指出的改變究竟是正是負,生怕自己露出什麼破綻。

他敲了一下我的額頭說:這麼緊張做什麼……是變得更柔和,更耐人尋味。

我心裏一驚,深深的感受到了被人窺探和監視。尤其是他眼裏燃燒著的圖謀之火。相識淺時適合做朋友,相識深時適合做戀人或者仇人。我的第七感告知我同他將會成為後者。

你同那個方……方什麼是什麼關係。

是方致來,你既然在問了,肯定是有把握的嘍,還要我再向你確認一遍是嗎,沒錯,我們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比你小多少。他的語氣根本就是前任的質疑。

三歲,三歲多一點。那又怎樣。

你還想陪小朋友玩兒過家家。

我有些生氣:作為CEO,說話這樣漏洞百出,真的好麼。

隻怕想玩兒遊戲的是他,你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