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濡逸道:“是也不是,他們並非隻為殺人,而是為京城達官貴人解決私人恩怨。隻要有錢,哪怕是皇親國戚他們也敢一試。”
程陌昀冷哼一聲:“一群烏合之眾,他們也就是嘴上逞能。”
“非也,世子爺,可還記得兩年前太子遇刺,大理寺便是查到了這奪魂門的頭上。”
“那又如何,朝廷是出麵清剿了,這兩年他們也銷聲匿跡了。”
“可如今奪魂刀依舊在外逍遙,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柳濡逸微歎。
程陌昀揚眉,有些不屑:“你身在大理寺,更清楚那是因為奪魂刀與朝廷中人有所勾結,提前得到了消息。大理寺清剿的不過是殘枝末節,奪魂門真正的核心早已隱匿。”
這便是關乎朝廷的事,兩人在白漫麵前也不願多談。
“隻可惜崔逢死了。”白漫呢喃。
柳濡逸繼續道:“據崔大爺口供,崔逢幾年前孤身去了京城闖蕩,直到最近才回了西郊。一回來便給崔大爺帶了一匣子金元寶。
崔大爺大喜,等冷靜下來便覺這金子來曆不正,幾番追問,也隻從崔逢口中得知他加入了一個京城勢力。
平時隻是進出一些賭坊、茶肆,好吃好喝,隻需打聽一些交代的事情。而有時便會被派出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也就是崔逢這次也隻是受人所雇?”白漫問道。
柳濡逸點頭:“崔逢與周老之前並無交集。”
“那到底是誰要殺周老?”白漫又道。
柳濡逸搖頭:“現在已是死無對證。”
白漫沉默,好似一切線索因這崔逢的死而告一段落。
想了想白漫從布袋裏掏出那兩張畫像,抖開,對著程陌昀和柳濡逸道:“這畫像上的人,你們倆是不是都認識。”
兩人沒有否認,柳濡逸隻是拿起了茶杯輕飲。
白漫見柳濡逸的態度,也隻他是不會告訴自己了,當下對程陌昀道:“這兩人會不會就是雇傭崔逢殺了周老的人,上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程陌昀朝白漫伸出手來,白漫將兩張畫像遞了過去。
程陌昀細細打量,眼底有些光彩蘊出,道:“這是你畫的?”
“怎麼樣?很像吧。”白漫有些自得。
“恩,很像。”程陌昀點頭,難得讚賞的看了白漫一眼。
白漫莞爾。
就見程陌昀手一緊,將兩張紙揉成一團,置於一邊的茶杯裏,片刻間畫紙上的墨水就滲出。
“你…”白漫瞪大了雙眼:“你做什麼?”
“我隻是告訴你,這兩人不是殺周老的凶手,往後你也休要再畫這兩人。”程陌昀淡淡道。
“為什麼?”白漫脫口而出。
“不為什麼,你照做便是。”程陌昀起身。
白漫雖覺惱怒,可冷靜一下一想,他們兩人均如此態度,不想讓她知道那畫像上兩人的身份。這就明那兩人或許對她來太過危險。
或者他們都覺得不知道是對她好。
白漫也知好奇害死貓。有些事不是她能深究的。
於是乎,白漫點頭:“你確定沒有騙我?”
“沒有。”程陌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