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白漫看到正好從房門口經過的柳濡逸,當下喊道:“柳公子,等下!你等下。”
柳濡逸腳下一頓,看了一眼門裏朝他招手的白漫,還有快到門邊,突然站著不動的程陌昀。
“柳公子,之前的事你還沒完呐!”白漫坐起身子又喊了一聲,朝著他招招手。
聞言,柳濡逸終是走了進來,越過程陌昀,來到一邊的桌子旁坐下。
“帶上門。”
白漫又朝著門邊的程陌昀喊了一聲。
卻不想程陌昀猛然一個轉身,肅著臉看向白漫。
殺氣!
白漫覺得程陌昀氣場不對,當下道:“那個,門就不用你關了,不敢勞世子爺大駕。”
這世子爺的架子擺起來,她可招架不住,白漫深深覺得,還是千萬別招惹這大尾巴狼為好。
程陌昀沒有理會,將門一關,徑直走回了房間,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桌子邊。
他這一舉動不僅讓白漫吃了一驚,也讓柳濡逸微微側目。
“你還有事?”白漫不解的問道。
“怎麼?他能坐這,本世子不能?”程陌昀道。
這還是白漫第一次聽到他稱呼自己本世子,嘖嘖,這架子端的。
“我們有話要談,很重要。”白漫又道。
“可你方才還道不與男子同處一室,怎麼,難不成柳濡逸他不是男人?”程陌昀冷然道。
“他當然是……”白漫脫口而出,卻見程陌昀眼中寒芒一起,立即改口道:“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
“噗”
柳濡逸剛喝下去的茶噴了出去,雖然覺得失禮,但他還是慢裏斯條地取出帕子輕拭嘴角,道:“漫姑娘不必懷疑,我是男人。”
不知是不是白漫的錯覺,她覺得柳濡逸在這話時瞥了一眼他自己的下身的方向。
白漫的臉噌的一紅,掩飾性的揮了揮手:“好了,管你們是不是男人。我關心的不是這個。”
“漫姑娘還是想問崔逢的身份?”柳濡逸道。
白漫點頭,想到崔逢也許和當年白家的滅門慘案有關,她就渾身控製不住的激動。
程陌昀坐在一邊沒有話,隻是靜靜的給自己倒茶。
柳濡逸也不在意房中還有別人,道:“漫姑娘,你得答應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便好。切莫再因這事去找尋些什麼?”
白漫遲疑,柳濡逸這話中的意思,倒像是讓她對此事不要再深究下去,難不成這背後真的有什麼隱情?
白漫緩緩的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在我沒有確信把握之前,我不會輕舉妄動。”
反而言之,等她有能力知道的時候,她是不會退避的。
聞言,柳濡逸微頓,終是道:“崔逢肩背上圖案是一柄奪魂刀。”
“奪魂刀?”白漫驚疑。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程陌昀摩挲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接著放下了茶杯。
“奪魂刀是奪魂門的標誌,那是一個京城的民間地下組織。自前朝就有,何人創立也已不詳。一直以來他們都如暗街老鼠見不得光。隻不過近些年來,這奪魂門好似浮出水麵,行事猖狂,也讓更多的人知道了這樣的一個組織。”
“殺手?”白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