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勝雪,豐郎俊逸。
他穿著一身白色漢服,像是從九重天闕上走下來一般,隨意,清遠,飄逸。
這是一個將儒雅浸潤到骨子裏的人,站在他的麵前,總會有一種渺小的感覺,他像是一個書生溫文爾雅,又給人一種強勢,無懈可擊的感覺。
要是讓姚小瑤看見這張臉,估計就再也不去看那些韓國明星了,因為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往事越千年,彈指一揮間,儒將還是風采依舊,不想我們,全都被歲月腐朽了。”
軍師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笑嗬嗬的聲音很容易讓人感覺他的友好。
“你是誰?”聽見對方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對自己的到來毫不驚訝,江千流就有一種踏入圈套的感覺。
“名字不重要的,儒將不必在意,我久仰儒將已久,今日得見儒將風範,何不把酒言歡。”
“不速之客,是敵非友,對於敵人,我一向希望他退避三舍。”
“非也,我們是友非敵。”軍師依舊笑容滿麵的說道。
“當你站在他對麵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江千流站在原地未動,盡顯儒將之風。
“若是儒將這麼膚淺的話,那可真是讓我失望了。”
“你知道些什麼?”江千流眼神中冷芒乍現,猶如寒冬臘月的冷風一樣。
軍師笑了笑,盯著江千流慢慢的說道,“二十年以前,華夏有一南一北兩個美人,燕京夏紫嫣,仙子落凡間,江南蘇希梓,雪顏比西子。二十年以前,華夏有兩個將才,狂將葉衝霄,銀槍鎖逍遙,儒將江千流,溫文爾雅天下遊。”
軍師頓了頓,接著說道,“將才佳人,天生一對,葉衝霄為了蘇希梓,不惜判出葉家,江千流為了夏紫嫣,辜負了天下女兒心。”
“正所謂英雄愛美人,美人惜英雄,這本是兩樁流傳千古的美事,奈何天妒紅顏,英雄氣短,葉衝霄與蘇希梓陰陽兩隔,江千流和夏紫嫣亦陰差陽錯,擦肩而過,從此視彼此為過客。”
“這些事我比你清楚,所以你還是說一些實際的東西比較實際。”
“這可不像是當年的儒將。”
“當年的儒將什麼樣?”江千流反問。
“高貴如白蘭玉,大氣,悠然,孑然一身於天地間,從容不迫,想當年有多少女子為了儒將要死要活的。”
“你的意思是羨慕了?”
“我確實挺羨慕的。”軍師毫不遮掩的說道。
“可惜你不行,你長的沒我好看。”江千流幽幽的說道,語氣裏帶著一絲戲謔。
“你當年若是有現在的一半幽默和通透,也不至於錯過夏紫嫣。”
江千流眼前一亮,看著麵前這個坐在輪椅上,有一種指點江山的氣勢,又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氣質。
“你知道我不想聽這些。”
“那有一句話你一定願意聽。”軍師勝券在握,原本靠在輪椅背上的身體也微微前傾。
“什麼?”
“夏紫嫣至今未嫁,同樣孑然一身。”
“這又是何苦呢?她這是在懲罰我,還是在懲罰她自己呢?”
“也許她還在等你。”
“你一定沒有愛的人。”江千流篤定的說道。
軍師神情一頓,腦海中一道倩影稍縱即逝,苦笑著說道,“的確。”
“所以你不懂。”
“這個我不懂,但是有一件事我懂。”
“她用自己的幸福來折磨你,是想你帶著幸福去拯救她。”
“說些別的。”江千流身體筆直,像是一棵孤鬆獨自屹立在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