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我們成功的完成了任務,結果會是怎麼樣?”閻軍神情肅穆,事實上他一直想讓氣氛變得輕鬆,可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你的意思是地獄組織內部做得?有些人不想讓我們安全的回去。”葉帆順著閻軍的思路說了下去。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犧牲雨柔呢,他們不想我們回去,我不回去就是了,我可以帶著雨柔走的遠遠的,中國,美國,甚至那些深山老林都可以的,他們做得太絕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後悔?”
“想幹什麼就幹吧,不論你想幹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葉帆安靜的聽完閻軍的話,直到氣氛變得沉寂之後才說道。
他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要告訴他自己的意思。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男兒自有男兒行,人生自當贏。
既然不能執我所愛,那就要泄我所恨。
“你跟我說,我們曾經是兄弟,就一輩子是兄弟,我很開心。”閻軍肅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罕見的微笑。
“你做先鋒,我必鎮營。”
“其實你不用這麼做得。”
“為什麼我不這麼做?”葉帆反問到。
“你感覺和組織對抗我會輸?”
“不,從你成為魔尊之後,你就沒有輸過。”閻軍搖了搖頭。
魔尊的名頭不是白叫的,即便是他,也不知道葉帆的真正實力。
“那就是因為雨晴,你怕她不相信我?”葉帆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小石頭,他慢慢的轉著,像是在刻意的展現悠閑。
“是,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若是雨柔不死,雨晴姐遲早會嫁給你,可是現在看來,她可能比我更想殺你。”
“這就是命吧,不過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真正的黑手,然後告訴我,不管是誰,我都會將其埋葬。”
葉帆手中的小石子猛然拋出,在寂靜的夜中劃出了呼呼的風聲,而後“噗”的一聲沒入了樹幹。
“報仇的事情急不來,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閻軍堅毅的臉龐突然露出了一絲凝重,對著葉帆說道,“在我和你第一次碰麵後,就有人找到了我。”
“你說的是攔截我去就林清雅的時候。”葉帆猜測到,他好像知道閻軍說的是什麼了。
“是,有人在暗地裏對付你,而且胃口相當大。我也隻是他局中的一步棋罷了,我所知道的有限,也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感覺到暗地裏的人隱藏的很深。”閻軍皺著眉頭說道。
“所以今晚你是故意引他出來的?”葉帆想明白了所有事情,接著說道,“那你將我們今天晚上見麵的消息散發了出去。”
“不是見麵,而是決鬥,我故意放出消息說今天晚上我要和你生死決戰。”
閻軍緩慢的說到,“所以這座山上可能有很多不速之客了。”
“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準備,不能讓他們等急了。”葉帆體諒的說道。
這裏是一處避風的山坡,幾棵老樹苟延殘喘,雖然已經蒼老不堪。但是依然伸展著殘破的枝幹,承載著生命的厚重。
從這個地方正好可以俯視葉帆和閻軍見麵的地方,一覽無餘。
一輛梨木輪椅上坐著一個中年人,他靜靜的坐在輪椅上,臉上帶著清瞿而又自信的笑容。
這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然,這是天地掌中間的自信,這是看透世間參透輪回的大智,他坐在輪椅上,又好像完全不存在。
軍師,胸中藏策略,腹內隱雄兵,眼中無天地,心裏寞蒼生。
“千鋒,你說葉帆和閻軍誰厲害?”軍師如玉般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輪椅,問向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人。
“葉帆。”他好像並不喜歡說話,除了回答軍師的問題,不再多說一個字。
“那和你比呢?”軍師接著問道。
“他們不如我”。千鋒語氣冰冷,像是長白山上的冰雪,亦或是鬆花江上的寒風,刺骨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