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喝著酒,醉醺醺的,說了前一句便忘了後一句的,問:“法子?什麼法子?”
南宮淵假咳兩聲,迅速地四周瞧了一圈,文嬸早帶著大牛歇下了,隱隱約約還有一串呼嚕聲傳來,很好,並無外人在場,文叔也是醉的差不多了,明日隻怕也不會記得,正是天時地利人和。南宮淵抓住時機,忙問:“這生養?”
文叔哈哈大笑起來,神秘兮兮地望向南宮淵,“你真想知道?”南宮淵微紅著臉,咳了兩聲,輕點了一下頭。文叔拍拍南宮淵的肩,很是得意,大聲說道:“祖宗不是說了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子嗣可是大事,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文叔又滿上一杯,說道:“你那小娘子要生養啊,首先得養胖了身子才行。”確實如此,南宮淵點點頭,等待著文叔的下文。文叔搖頭晃腦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而後便醉了過去。
看著趴在桌上睡過去的文叔,南宮淵欲哭無淚,結果什麼也沒問到。南宮淵歎了一口氣,喊醒文嬸招呼著文叔,這才囫圇盥洗了,便回了屋。
南宮淵端著油燈進屋後,微弱的火光中,蘇雲音已經安睡,呼吸綿長,雖然室內安靜無比,但是南宮淵的心中卻從未這麼溫暖過。他擔心吵醒蘇雲音,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寬下外衣,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
饒是南宮淵動作再輕,他從屋外帶進來的一身寒氣,兀自一磚進被窩,還是冷醒了蘇雲音。
蘇雲音翻轉著,揉著惺忪的睡眼,見屋內油燈閃爍,南宮淵也還睜著眼,疑惑又迷迷糊糊的,伸手往南宮淵的眼上撫去,想要確認什麼一般。蘇雲音溫熱的指尖才觸及南宮淵的臉,便瞬間被南宮淵捉住了手,放在唇邊啄了一口,便緊緊地摟著蘇雲音,在背上拍拍,道:“睡罷。”
他抱的實在緊了些,蘇雲音呼吸不過,掙紮兩下,跟著也清醒了過來。南宮淵本就帶著心事,又喝了酒,比平常更是強硬霸道些,完全不容蘇雲音掙紮,雙臂更是緊了緊,卻見蘇雲音反而掙紮的厲害些,推著他的胸膛,一麵小聲讓南宮淵鬆開些。
南宮淵看著蘇雲音菱唇微紅,誘人的無比,至於那唇瓣一開一合說了些什麼,南宮淵根本不知,情不自禁地便低下頭來噙住了那抹紅。果然,滋味非常,醇香無比。隻是噙著似乎已經不能讓南宮淵滿足,他下意識地索取更多,在蘇雲音的唇上輕輕地啃咬起來。
蘇雲音腦中轟地炸了開來,臉上緋紅又滾燙,更是手忙腳亂的推拒著,力道卻完全敵不過南宮淵。鼻間傳來南宮淵身上微弱的酒氣,似乎也被醺醉了一般,一瞬的停頓,便被南宮淵得逞,按在懷中,更是予求予取起來。
喝過酒的南宮淵,雙眸愈見黑亮,愈見放肆,他撫上蘇雲音的背時,眼神這才清涼些許,在蘇雲音的頸間吻了吻,滿是渴望和期待,輕聲問道:“你可願意?”
蘇雲音早已被南宮淵吻的失神,雙頰像是紅霞一樣,悶在被子裏,羞臊難耐,一字不言。
“既是不言,便是默認了。”南宮淵趁著酒意,霸道地擁住蘇雲音,加深了那個綿長的吻。他像是對待國庫中珍貴的國寶一樣,小心翼翼而又虔誠無比地寬下了蘇雲音的中衣……
蘇雲音正是意亂情迷之時,耳邊傳來南宮淵沙啞著嗓子的低語聲,表著他的真心,他念道:“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縞衣綦巾,聊樂於員。雖則如荼,匪我思且。南安雲音,聊可與娛。”
“南安雲音,聊可與娛。”一句,久久在蘇雲音的腦中回響,不自主地擁住了他,回應他。
於是,一室溫暖熱情,繾綣纏綿,兩人墨發相繞,難解難分,肌膚相親,交頸而臥,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