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個老合作社的事兒不多,近十幾年吧,南村鎮發展的有模有樣的,幾乎除了工業廠區就是高樓林立,而這老合作社偏偏就占著那塊地不放,也沒人翻新,除了清潔工定期會清理一下外麵的牆皮,幾乎就是無人問津,據說裏麵都已經快要塌了。按理說那地方寸土寸金的賣了肯定值錢,但是這樣占著茅坑不拉屎就沒意思了。
最早我知道這個合作社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破了,又破又大,立在那種環境下很不美觀所以比較顯眼。但是我根本想不到這合作社的所有人是我的爺爺。
乖乖的,這得值多少錢啊。我的手有些顫抖。那地方可是正經的好地段。
鑰匙也是年代頗舊的老鑰匙,上麵有黑色的痕跡,也不知道是鏽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我把鑰匙裝進了口袋,順便把信折了一下。
後麵竟然還有字。
我把信重新打開翻了個麵兒一看,我頓時蒙了。
周碩,你躲不了了,你知道南村鎮的老合作社裏麵的是什麼吧,你把它帶走了?照亮自己幾斤幾兩還有多少年好活吧。
我把信合上扔在了桌上。
說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甚至才剛知道那個老合作社是我家的,但是我家和那老合作社裏麵什麼東西有什麼聯係?那地方荒廢那麼久了。或者說家裏人一直再瞞著我什麼?我爸這人我知道,雖說是愛喝酒而且喝起來總沒夠以外,真的沒幹過什麼缺德事兒,那麼寫信的人和他又有什麼過結。
我的腦袋很亂,這種時候我還是告訴自己要冷靜一下,也許這信是惡作劇?或是劉小燦為了捉弄我?這種想法一閃即逝,劉小燦不會開這種玩笑,尤其是關於我爸,畢竟我爸是他師父,他很尊敬。再或者是兩人有至於拔刀相向的那種過結?我不得不有這種顧忌,因為我爸這次出去的時間確實久了點兒。
媽的這信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罵了一句。這時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爸的電話!我舒了一口氣立刻按了接通。
爸,你在哪呢?!我問道。
電話裏沒有聲音。
爸?我試探性的又問了一句。
噗~哈哈。我聽見對麵傳來了憋笑的聲音,但是這聲音絕對不是我爸的,這聲音年輕了些和我相仿。
乖兒子。那人說道。
你誰啊?你哪來的我爸的手機!我說道,我現在很慌張,說實話今天發生的一切真的是莫名其妙,先是送信又是這個電話,我爸到底怎麼了。
我有些懵。
年輕人別著急,再叫兩聲我就告訴你,誒誒,別,電話裏有一陣雜音。
想要你爸好好的,拿你家那本“方士略”來換,想好了給我打電話,還是這個號。他說完就掛斷了。這不是剛才那個人,這個人聲音很輕但很沉穩。
但是我不知道什麼是“方士略”啊。
看樣兒這回我爸是真的崴了泥出事兒了。
但這信又是怎麼回事兒。
正這個時候,劉小燦正好回來,手裏抱著半桶爆米花。
我們兩個眼神撞一塊兒了。
劉小燦是我發小,也是我家老藥鋪的幫手,他算個學醫的,所以我家這老藥鋪裏抓藥的就是他。
我爺爺和他爺爺應該是有什麼交情,所以小時候兩家聯係就比較緊密。
出事了?他應該是看見我麵色不好。
我把我爸的事兒告訴了他,他有些顯得不可思議一樣。但當提到“方士略”這個詞的時候我看到他麵色一沉。
這時我才感覺事情根本沒有表麵的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