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打聽一下,周碩是在這兒嗎?我聽見有人在外麵喊到。
誒誒誒,你沒看著門口那牌子上寫著啥,今天不賣藥。我沒好氣的把手機扔在了桌上,要不是他的聲音大,冷不丁的嚇了我一跳,剛才那個雙殺我就拿到了。
這時,我才看清楚,門口兒那人差不多五十多歲,黑不溜秋的,個子也就一米六左右,笑著看著我。
一個老頭兒,我也不能說什麼。
唉,買什麼藥啊?我歎了口氣問道。
不買藥。
那你幹嘛?我這是藥鋪。因為我個子高的緣故,我隻能低頭看著他。
我是找周碩,有人讓我把東西捎到醒人堂,是這兒吧。他說道。
確實是這兒,誰捎的東西?我還真沒想到有人會給那個老酒鬼捎東西。
這個我得見著周碩的麵才能說啊。他有些猶豫。
那行吧,你找那人啊都出去挺長時間了還沒回來呢,有啥東西給我吧,我拿和他拿都一樣。我說道。
那周碩在哪?他問。
我一聽樂了,啥事我還得跟你彙報?
不知道不知道,你給不給我,不給就走吧,我這兒今天不營業,你在這兒堵著這叫什麼事兒。我感覺這老頭兒還真是有點兒煩。
小夥子,我這也是受人家托付,你是周碩什麼人,你告訴我,要不我怕到時候這東西丟了我沒法交代。他摸了摸頭說道。
行了行了,周碩是我爸,我是他兒子我叫周寒,現在聽清楚了?
他聽我這樣一說眉頭才鬆開,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張信封,遞給了我。
封麵上什麼東西也沒寫。我一接過來就感覺這分量挺足。
大爺啊,就這也至於您送一趟?你們發個短信打個電話什麼的不是更方便點?我還真是沒遇到過這麼奇葩的人,這都2017年了,誰還書信往來,難不成我爸那個老酒鬼還喜歡這個形式?
嘿嘿,你爸手機老打不通,人家讓我送過來我就送唄,有錢不賺是傻蛋,行了等你爸回來把這東西給他就行了。那老頭兒說完就走了。
莫名其妙。我看著手裏的信有點好奇,這裏麵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差不多也有一個多月沒看到我爸了,他和我們的說法是去山東拿一批藥材。他這人就這樣,出門在外從來不給家裏消息,回來以後除了喝酒還是喝酒。這樣一個人竟然還會有人給他寫信?
我操。我低聲說了一句。別是他媽的在外麵喝大了幹了什麼事兒了吧。
我沒敢往下想,立刻把信封打開了,抽出來的是一張老年代的信紙和一串鑰匙。鑰匙我不知道是哪兒的,不過說起來奇怪的是這種信紙我竟然見過,我爺爺家裏就有。
爺爺留給我父親的?我爺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但當我眼睛落到信的第一行的時候就否定了。
這字寫的很小但很飄逸,跟個書法家似的,而我爺爺寫字雖好看,但有個特點,這種信紙他要占上下兩格寫,原因是太小的話他自己眼花看不見。
信上並沒寫著多少多少字,大致內容就是說:“轉讓南村鎮合作社為周玉衡所有,包括地皮,倉庫使用權限以及庫內所有農具使用買賣權限”。顯然這是一封老年代的轉讓手續,應該是可以這麼說吧,因為信底的日期標明當時是1977年3月10號了。
南村合作社我不是太清楚,隻是見過,但是周玉衡我熟啊,周玉衡是我爺爺。
我從來沒聽說過我家在什麼南村鎮有什麼其他產業,南村鎮離我這兒並不遠,坐車也就十幾分鍾的事兒,尤其是我家這老藥鋪隔三差五就要給一些上了年紀腿腳不方便的老年人送藥,所以去南村鎮的次數也就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