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這事情你牽扯不上關係,讓我好好想想。劉小燦半天憋出這麼一句。
這事情是真的?不是別人糊弄咱們吧。我問道。
他看著自己的手機,臉色越來越蒼白,我心道不妙。
那我爸咋辦。當下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沒什麼本事,出了事一點忙都幫不上。
要不咱們報警吧,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說道。
可得了我的祖宗爺爺。我話音剛落,他一拍桌子坐下了。
我這麼和你說吧,你也別有啥心裏負擔。
我看他這意思要說正經事了,立馬安靜了。
什麼事?我問。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問道:
你知道你爺爺以前是幹嘛的嗎?
我爺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現在突然提起來,我倒真有點答不上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那麼古板的一個人,而且也去世好些年了,我從小跟他都說不到一起。現在,哪還能記得住什麼。我說道。
我隻知道我爺爺年輕時候挺風光的,我現在這個老藥鋪就是我爺爺交給我爸的,他生前在上海也有好幾套房產。
那我告訴你,他依然看著我說道:
我爺爺和你爺爺有過命的交情,他們是在地底下認識的。
你放哪門子屁,人都死了還咋認識。
他聽我這麼一說臉都氣綠了。
嗨呀我就直白點跟你說,你爺爺包括我爺爺他們在內都是倒鬥的,盜墓,懂嗎?逮到了就槍斃那種。他一邊說著還用手指做成槍狀,指著自己的頭,樣子非常可笑,但我實在是笑不出來。
他沒管我,自顧自的說著:
師父這次肯定因為上次的事兒,讓內幫外國佬大鼻子給弄去了,媽的,早知道這次我跟他一起去了....他的手不斷的搓著自己的頭發。
我已經說不上什麼話了,整個人都懵了,當你活了20年了,卻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連身邊的親人是誰幹什麼的都看不清。這種感覺我沒辦法形容。反觀劉小燦,我發現他可能比我在我爸心裏重要的多,他什麼都知道,而我在今天才知道我原來是個世襲倒鬥的人的兒子!
你們還瞞了我什麼?!我在你們眼裏是外人是嗎?!你們一直當我是個擺設呢?!哦,合著我才是那個多餘的人,我就是個累贅吧。
劉小燦是看出我真的生氣了。
周子,你別瞎想,師父肯定是不想讓你走這條道,這條道凶險得很,水又深,你真的趟不了。
那你為什麼能。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似乎是回憶著什麼事情,手都緊縮成了拳頭。
周子,你這麼說話可沒意思,不管以後如何,我們都希望你別摻和在這裏麵,有的事是你想象不出來的,你也沒那個能力。
正說著他的手機屏幕突的亮了。
我看他看完之後,緊張的把手機往兜裏一裝。
你自己冷靜冷靜,記住不管誰讓你幹嘛都不要去,最好能趕快回上海。我得去辦點事情。他說完就快速的走了出去。
我身體不受控製的癱了下去。
當你發現你身邊的人和事都是虛假的,你大概就會有這種崩潰的感覺,我想笑但是眼淚卻流下來了。
20年,我糊裏糊塗的過了二十年。我十七離開上海,也離開我媽的管製,在我爸身邊當著小店主,我還想著等再過個幾年,找個對象,到時候給我爸媽抱個孫子,一家人就能團團圓圓的在一起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