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想到我手中的殘書,腦海中如同亮起一道白光,迅速收起手裏的殘書,可是我還是反應稍稍慢了一刹,不到一眨眼的功夫,胖子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殘書,一蹬被子跳下了床,直奔屋外,一邊大叫:‘老於對不住了,哥們實在是憋不住了,接你兩張紙用一用。’
我被胖子一語驚醒,連忙身子一翻跳下床去追胖子,原來胖子這個愣子喝了不少酒,冷熱在肚子裏翻滾不容,想用我這書當擦屁股紙。
胖子跑出院外,還沒到廁所,估計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地脫下褲子稀裏嘩啦一通,我一把搶過胖子手中的殘書,罵道:‘你和我說聲啊,我給你送紙也行,這書差點就讓你當擦屁股紙了,等我會,我給你買紙。’胖子一臉無辜的解釋,什麼忍不住了,喝了太多啤酒,快快拿紙去。
於是回屋拿錢,就去商店給胖子買衛生紙,在這裏呆了也有幾天了,學著本地人的口音:‘老板來卷紙’小賣鋪老板四十多歲,頭發稀疏,一聽我這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學的一點也不像,難聽死了。我說是啊,剛來幾天,學的不好,見笑了。然後老板又隨口問我老家哪的,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聊了起來,最後竟然與這家小賣鋪的老板是老鄉。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當下就與這老哥聊了起來,一晃就是半個多小時,把個放茅的胖子給忘得一幹二淨。回到家胖子滿臉埋怨,我不就是搶了你的那本破書麼,再說我也用啊,你居然這麼折磨我……
這一夜我翻來覆去的調換睡姿,可就是睡不著,白天睡了一整天,現在沒有絲毫困意,批了件衣服就到外麵噓噓一下。靜悄悄的夜晚,雲彩遮住了月亮,沒有月光漆黑一片,我出了小院,周圍的人家都熄燈了。也隻有遠處馬路路燈及一些小型夜營場所的霓虹燈發出那不起作用的微弱光亮,但它根本支撐不住漆黑一片的夜空,此時顯得整個環境都是那麼的安靜。
當我正要轉身回到家中時,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就好像某種磁力再對我排斥一樣,逼得我渾身不自在,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昨晚在林子裏遇到那個女鬼時的那種感覺,但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同,這種氣場沒有那女鬼釋放出的那般大,但又急促入緊。
一種莫名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回到屋內,我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胖子和小關,估計地震了這倆人也醒不來。第二日,我正要帶胖子上街買材具,出門就碰到了藍亦欣,藍亦欣說村裏又死人了。
果然,正應證了我昨晚的預感,難道昨晚感覺到的那股壓迫感就是鬼魂釋放的?而且這其中有個的規律,這兩次村裏死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每到林永權祭拜那處荒墳的前一晚,就會有人死,而且都好像是有鬼出現,昨晚出現的鬼魂是否就是胖子小關二人遇到的那個呢?
商討了好久也得不到相關頭緒,總之這個林永權實在是太怪了,肯定跟他是脫不了幹係。這回不能再婆婆媽媽了,今晚等他再去祭拜那處荒墳時,就與他做一了斷。於是和藍亦欣布置了下今晚要做的具體步驟。等林永權祭拜完荒墳就把它挖開,看看那裏究竟埋得什麼東西,讓他如此執著不休。
到了市場買完必備東西後又買了兩把鐵鍬,讓藍亦欣又給二人準備了一身破舊衣物,每天三更半夜的出來幹活,每次都得遇到點問題,弄得衣服破爛不堪都沒法穿了。可她也給我們準備不了合適衣服,又帶我倆去小百貨場買了兩身黑色運動服。
天一黑我和胖子便又去了樹林,這裏我來來回回走了4次了,對此並不陌生。一到晚上這林子裏就煙霧氳氤,給山林裏都包上了一層模糊昏暈的外殼。我和胖子找準了荒墳的位置,為看清林永權一會耍什麼鬼花樣,便躲到兩顆較粗的大樹上。
這次我們沒有跟蹤林永權,而是早早的來到此地等他。我們來的很早,等了好長時間,林永權還沒來,胖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拎著一瓶雞血跑到荒墳那拔了一個坑,往坑裏倒了半瓶子雞血,又把土埋上,我說你又搗鼓啥呢,胖子說:‘你不是說雄雞血能辟邪麼,我先試試管不管事,看看那林永權一會耍什麼妖術,能不能提前就破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