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胖子,繼續由他自娛自樂。遠處,迷霧開豁的地方,隱隱露出一個身影的輪廓,隨著迷霧的濃淡,若有若無,看不真切,估計是那林永權來了。我連忙叫胖子趕緊上樹,別被他發現,胖子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連登帶爬竄到樹上,對我說:‘一會看看你那雞血管不管事’。
我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林永權來了!這次林永權依然背著一個單肩布袋斜係肩腰,鬼鬼祟祟走到荒墳,解下身上的布袋,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跪在地上開拜。可他剛一跪倒地上就急促舒喘氣劇烈的咳嗽,不停的用手順撫胸口,好像是犯了哮喘心髒病等一類的突發症,然後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暗奇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真是胖子撒的雞血刺激了他?這不應該啊,他又不是什麼鬼邪,這雞血怎麼對他產生影響?莫非是他施展了什麼邪門法術,被雞血所克,導致施術者內髒翻騰,心胸氣短?
林永權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依然劇咳不止,身體搖搖欲墜,右手一捶胸,張口就吐出一團黑色液體,看得我和胖子好是惡心。他一步三晃臉上盡顯痛苦表情,居然走到我倆藏身的樹下,扶著樹幹開始劇烈嘔吐,一灘灘黑色液體從他口中吐出,流到地上,在樹上的我和胖子看得清清楚楚,他吐得著黑色液體居然有種腐蝕效果,把地上的雜草一下子腐蝕了,冒出一股股刺鼻的黃煙。
我和胖子看得心驚,這家夥怎麼還有這般能耐,吐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這般詭異,還能侵蝕物體?正當我們為此不解時,林永權仰頭閉目,平撫胸口,靜心呼吸。可他這一抬頭,我和胖子藏身的位置就暴露無疑了,身在樹上,根本無處藏躲,這可如何是好。而此時林永權緩緩睜開雙眼,麵孔顯得稍微舒服些,而這一睜眼卻發現了藏在樹上的胖子。
暗叫不好,這該如何解釋,說是路過還是碰巧?而林永權看見了藏在樹上的我們,立時身體一抖,哆哆嗦嗦的用手指著我們,雙目怒瞪,眼裏布滿紅色血絲,那兩顆眼球就好像要跳出來似得,突然雙手又捂著胸口“嘔”了一聲,再次抬頭看向我倆,臉測兩腮頓時鼓起一個誇張的程度,就跟那青蛙打咕似得,漲的像兩個滾圓的大氣球一樣,好像是憋了一大口東西。
剛才見他吐得那一地帶腐蝕性的黑水,我和胖子可看的真切,簡直跟化學硫酸沒什麼區別了,而林永權惡狠狠地盯著我倆,好像就要把嘴裏的東西噴向我倆。我擔心被它噴上,對胖子叫道:‘趕緊護住臉,別被他噴到。’胖子也知道剛才那些黑水的厲害,舉起手中的石塊對樹下的林永權罵道:‘警告你啊……別她媽的對著我們身上吐…去一邊去吐…惡心死了。’
林永權此時哪裏能聽得進去胖子的話,胸口一顫,霎時就要張口開噴,我連忙用鐵鍬護住臉,與此同時胖子對著樹下的林永權扔出手中的石頭,而林永權這個時候再也憋不住口中的東西直接跪倒在地“嘔啊”的吐了出來,胖子的那塊石頭正好擦著他的頭頂飛了過去,他要是再晚倒一些估計真被石頭砸中了,這些動作幾乎都在一時完成。不過,幸運的是他沒對著我倆噴出嘴裏的東西,全部吐到了地上,但是林永權這次吐得黑水中還摻雜著一個怪怪的東西,是一個紅色的,拳頭大小的東西。我望著這團異物,甚是不解,這麼大的一個東西能從喉嚨裏吐出?這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