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感覺真幸運,我還見過你很久以前的樣子;有時候感覺真幸運,我還會看到你以後的樣子;有時候感覺真幸運,我能在多少次擦肩而過後還能在和你相遇。
離學校不遠處有個公園,公園的門口有一個大廣場,每天上晚自習的時候,都會從廣場那邊傳來當時流行的歌。當很多人追捧著周傑倫,許嵩等明星的時候,我還站在窗戶邊上從廣場那邊去聽最近都流行什麼歌呢。
公園的名字其實叫塔山公園,因為裏麵有一個十二層高的塔,這個塔的名字叫大蒜塔,因為當地盛產大蒜。但小的時候我可不知道這麼多的因果關係,那時我隻知道縣城裏有一個很大的公園,名字叫塔子山,公園裏有一個很高的塔,名字也叫塔子山。你別覺得我小時候有多麼的土鱉,我從小到認識她之前可是去過兩次塔子山呢。而那兩次可都有著一段傳奇的故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第一次我是和縣委一起去的,這裏你可別以為我是和********一起去的,縣委是我們村的一個好夥伴,他的名字就叫縣委。估計他爸媽也是想望子成龍,才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字。關於名字,我們村還盛傳著一個不可磨滅的傳說。那些老人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萬分感慨的說“你都說這麼名字尼,名字起對了可了不得,你看咱們村的高樹,你看那個子長的多高啊!還有咱村的印錢,將來長大了肯定有錢,還有縣委,將來肯定能到縣裏當大官。”
這時一個老太太插了一句說“咱村有叫省委的嗎?省委可比縣委大多了。”
“怎麼沒有,俺家小胖就叫省委,就是小時候太胖了,就都給叫小胖了,然後就這麼一直叫著了。”
又一個老太太說“還有聰聰,你看從小就聰明,將來肯定能上大學。”這時那個老太太把我拉到他的懷裏,很是欣慰的撫摸著我的頭說。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這熊孩子小的時候就耍滑,早些年我在地裏種了一畝西瓜,我在地裏正看著西瓜呢,他對我說家裏來客了,我就跑回家了,我到家一看哪來什麼人啊,我就趕忙往回跑,我到地裏一看啊,好家夥,都吃三了!”這時一群老太條哈哈的笑了起來。
其實我們村還有一個叫牢靠的,可是他這輩子辦事都不牢靠。我給牢靠叫大爺爺,給他爹叫老爺爺,他爹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娘也死的早。可是他一點都不爭氣,長大了跟著一個老娘們吃起了軟飯,兩個孩子都沒有。他爹死了的時候他連來都沒來,還是我們村裏的進門給送的殯。我奶奶也經常說“這個牢靠啊,一點都不牢靠!”
縣委長大後也沒當上********,印錢長大也沒印出錢來,還被派出所給抓取了,他爹當年給他起名字的時候估計不知道印前是要犯法的。
那天縣委有些神秘的偷偷對我說“聰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可誰都別給說。”
“恩,好,去哪啊?”我有些好奇的問。
“去縣城,咱們去爬塔子山。”他當時的表情,好像在暢想著一個偉大的理想一樣。是啊,小的時候,在農村的我們,除了得一場重病,誰沒事去縣城啊,更何況去塔子山還要買門票呢!
“啊?去那啊?咱們又沒有錢。”
“你跟我來”
縣委把我領到了一個頹圮的小牆腳下,他趴在地上沒幾下就從土裏扒出一張五十的大票子。我的天呢,你知道當時我看到那張五十的是什麼感覺嗎?當時奶奶能給我五毛錢的零花錢我都會高興一整天啊!
然後我們倆就拿著這五十塊錢啟程了。我們一直走了很久,都走到大馬了還沒有看見客車來,然後我們倆就接著往前走,也不知又走了多遠才看見一輛小客車從後麵搖搖晃晃的開來,等客車開近了的時候,我隱約從車裏麵看到了我叔坐在車裏。我連忙阻止縣委讓他別招收。客車就這麼從我們跟秦開走了。縣委問我“是不是你叔啊?咱倆又要走好久呢。”我說“我看著像是,不確定。”然後又過了好久才坐上去縣城的車。後來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麼當時我們不站在原地等著車來了?或許是當時以為先往前走著就能快點到縣城吧。
到了縣城我們倆先每人買了一個墨鏡一個燒雞。你能想象到兩個孩子帶著墨鏡吃著燒雞走在路上的樣子嗎?那一次我也第一次爬上了塔子山。感覺塔子山可真高啊,比世界都還要高。回去的時候我們還買了好多的香蕉,可是最後還忘在客車上了,當時隻顧得和客車司機討論我們的墨鏡去了。後來發現香蕉丟了後我感覺特別可惜,因為我很少能吃上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