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1 / 3)

那晚的夜色很明,地上是白皚皚的積雪,在月色的照耀下,周圍的一切顯得格外的明亮,就和白天的雲朵一樣清晰明媚。我們走在一條鄉間的小路上,周圍靜悄悄的,偶爾也會從遠處傳來幾聲狗吠聲,像是又聽到了關於我們的風吹草動。月亮也一直跟在我們身旁,像是一隻聽話的小鳥,看似觸不可及,又似不離不棄。現在想想那一晚的月色似乎仍還如秋波一樣在記憶裏蕩漾。

而那-時的我還在想著,要不要牽著她的手呢。

“要不今晚你就住我姨家吧,都十點多了就別回去了。”她低著頭走著,在雪地裏留下一串回家的腳印。

“嗯,好,這麼晚回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我奶奶說。以後我也不會在讓你一個人了。”

“嗯,真沒想到,從小到大咱們隻有一河之遙。”

“嗯,是啊,小時候我每天都到這條河裏捉魚,夏天了就整天的泡在河裏,小時候我怎麼沒見過你啊。當時你初中在哪個班?那時我在七班,後來被分到二班了。”

“啊?七班,那你認識你們班的馬慶文嗎?”

“馬慶文?認識啊,長的特別難看,當時剛到初一的時候我同桌就說這個世界也太奇怪了,怎麼女生長的什麼樣的都有。”

“人家馬慶文長的也不難看。馬慶文學習特別認真。”

“恩,是挺認真的,不過就是成績不好,我記得當時有一個女生經常來我們班找她一起去吃飯,放學也一起走。我們班主任對她特別照顧。”

“恩恩,是啊,那時候馬慶文的家裏特別困難,家裏五個閨女,她媽還有病。”

“對了,你是怎麼認識馬慶文的呢?”

“因為經常去你們班找她的那個人就是我啊。”她有些得意的說。

“啊?原來咱們那麼早就見過啊?”

“嘿嘿,是啊,”她笑嘻嘻的說,“你剛才說你初三被分到二班了是嗎?”

“是啊,怎麼了?”

“初三我也被分到二班了,我的桌子都搬過去了,不過沒去上,後來我轉到縣城去上了。”

“你的桌子上是不是還刻著你的名字,後來那個桌子被一個人給搬走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後來是我爸把桌子給搬回家的。”

“當時那個空桌子就和我的挨著,你要是不轉學,那咱倆早就是同桌了。”

“天呢?!”你有些驚訝的都不知說什麼了。

就這麼說著說著我們到了家,家裏隻有一張床一個被子。

“你以前自己在這裏睡不害怕嗎?就蓋一個被子不冷嗎?”

“其實無論什麼隻要習慣了就好了”她有些語重心長的說,而這句話在我以後的日子裏的確也得到了應驗。是啊,無論什麼,習慣了就好了。

“不冷啊,這個被子厚著呢,我媽給我做的,你看”她說著把被子使勁抬了起來。好像的確很沉的樣子。

“哈哈,好了看到了,你的鼻子好點了嗎,還難受嗎?家裏有沒有熱水,我給你倒一杯吧。”

“不難受了,好多了。你渴不渴?家裏有熱水。”

“我不渴,你喝點吧”

“我也不渴,那咱們用熱水泡泡腳吧。”說著她出去端了一盆熱水進來。

我們倆坐在床邊,一起把腳放在盆裏,水很燙,我們一點一點的嚐試著把腳放進去。

我們倆穿著衣服,一起躺在被窩裏,她說“我關燈了啊。”然後屋裏是漆黑的一片。那一年我們都十八歲。

“初三那年你怎麼轉學了呢?”黑夜裏隻能聽到我的聲音,還有從窗戶外隱約透進來的月光。

“初三那年我姨他們一家也都去了我爸爸那,家裏就剩下了我自己,就隻能轉到縣裏的寄宿學校了。”

“聽說縣城裏的初中都特別嚴是不是啊?當時你們作業多嗎?你中考考了多少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