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似乎變了個樣,慈愛的皇阿瑪,溫柔的小玉,他們都是我的親人,陪在我的身邊,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
而胤禩,每次都和我做對,無論做什麼,他都有理由反駁,皇阿瑪對他的意見似聽非聽,而我卻是極力反對。再加上小玉的事,我和他的矛盾越來越深,他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而我對他也是毫無感情可言。
康熙六十年,皇阿瑪下令隆科多為理藩院尚書,兼步軍統領,他是皇額娘的親弟弟,在某種意義上,算是我的舅舅。清治,皇子不得與外臣結交,但我卻不以為然,暗暗觀察著,準備在適當的時候結交他。
今年亦是皇阿瑪當政一甲子,如此盛事,皇阿瑪當然要祭祖,由於他年事已高,便派了我去盛京祭祖。
我欣然領命,這可是莫大的榮譽,皇阿瑪將種種祭祀大事交由我做,這是不是表示我是所有皇子中他最信任和愛護的?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初七,皇阿瑪一病不起,竟是下不得床。
於是,初九便派了我冬至祭天,我受命在南郊齋戒。雖然極是無聊,卻不敢出門一步,認真的做著皇阿瑪交待的差事。
到了十三日,宮裏頻頻催我回去,我自知祭天之事重大,一直未敢回宮,隻怕做不好皇阿瑪交待的事,惹得他老人家生氣。
酉時,皇阿瑪的聖旨又催促了,宣我快快回宮,說是眾兄弟皆在暢春園了,我深恐事情有變,放下手上的事,急急回了宮。
來到暢春園,小玉已哭得兩眼紅腫,無助的望著我,遞給我一個眼神:皇上快不行了。
再去看皇阿瑪,竟已是氣息微弱,麵如死灰,一旁的太醫紛紛搖頭,示意我長話短說。
我驚恐著,呼喚著皇阿瑪。
他雖然虛弱的厲害,卻仍是睜了眼望我。匆匆到他身前,將手交給他,他又要了小玉的手,將小玉的手放入我手中,叮囑著:“胤禛,這些年,你隨侍朕左右,一直任勞任怨,實心替朕辦事,其他那些阿哥,沒有一個能比的上你。今天,朕把皇位傳授於你,希望你能替朕守好這大好河山,也替朕善待小玉。”
期待已久的東西到手,我突然哭了,一向雄才大略的皇阿瑪,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搖搖欲墜的老人,一個即將離開兒子的父親,此情此景,隻讓我的淚水一齊湧了出來。
皇阿瑪走了,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一代英明君主,就這樣撒手人寰,那個慈祥的父親,再不能握著我的手。
皇阿瑪走的極是安詳,或許,是因為就要見到皇額娘了吧。臨終他還攥著我與小玉的手,我失聲痛哭,一時氣急,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