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單身的時候,還是盡量不要成為麻煩已婚人士的“誘惑”吧。當你已經深陷一段感情,還是盡量離誘惑遠一點吧,能多遠就多遠。別以為自己有多強的意誌力,在本能的生理反應麵前,談意誌力,太對不起造物主對人體的設計了。
說起來,最近朋友A倒是對我說,她開始愛上了跳舞,每次身體空虛寂寞冷的時候就去跳舞跳到大汗淋漓然後累到除了睡覺什麼都不想。而她的男友,為了緩解身體饑渴就去瘋狂的健身。雖然替他們心酸,卻又真有點被感動到。畢竟,這麼為了愛人守著自己抵抗誘惑的,這年頭真心不多了。
所有的都市都令我向往
所有的村莊都讓我感覺親切。
車窗外飛快逃離視線的山野,跟在牛屁股後麵慢吞吞走的老農民,畫家筆下陰沉的天空下明黃與暗褐混雜著俄羅斯風情的土地,或者海子的詩歌裏那些雨水中的麥子,在撲入眼簾時都那麼像是回到遙遠的夢想家園。
生命裏每一個地方都是縱橫中的交點,存在於時間與空間共同營造的籬笆裏。分明曾有一片活潑潑的藍色野花,我沿著回憶奔跑了多年,卻南轅北轍越來越遠,漸漸縹緲成為一個令人疑心的夢,一種若有若無的稀薄氣息。
隻要有熙攘的人群和一張張淡漠茫然的臉,隻要有繁華迷醉,車水馬龍,有如潮水般混亂又潛藏秩序的街道和那些明明滅滅的燈光。
我喜歡沿著那些街道在那些燈光下極其迅疾地行走,塗上一層保護色,偽裝成一個忙碌的生存者。眼睛裏晃動著流動的色澤,而下巴微昂,好像真的屬於這裏一樣,隱隱矜持。分明是一陣瘋狂的生長繼承著血液裏野生的種子,粉飾成猜測不透的華麗的謎。
可是,無論是鄉村還是都市,都不是屬於我的地方。我生活在一個小城,我至今不知道該如何定義我的家鄉。小城是被夾在鄉村和城市之間的灰色地帶,地位和處境都是那麼尷尬。盡管我們有著些許不為人知的美麗風景和神秘過往,但所有人問起,你來自哪裏,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都無從答起。
這不是自卑,也不是木訥,而是一種茫然。
我不知道這世界的角落,如我一般渾渾噩噩地生活著多少個小城的孩子。我們的確屬於城市,衣冠楚楚,溫和疏離;可隻要你低頭看,我們的指甲縫裏、發絲裏、衣服的輕微褶皺裏,依舊帶著從鄉村飄來的泥土的氣息。
我們高談闊論、鋒芒畢露的時候,我們純真樸實、心無城府的時候,似乎沒有任何人能看得出我們的心虛。我們自己也沒有。直到有一天,其他的孩子們都能隨心所欲地長大,我們卻退縮了。
小城的人們走出小城後,無非是兩個結局,有的人選擇回歸,有的人則選擇在外麵繼續掙紮下去。小城的人們總是向往著外麵的世界,對他們而言,外麵的世界代表了值得向往的一切。即使已經回歸,也總是把都市裏的林林總總掛在嘴邊,仿佛出走了一圈,就把自己鍍上了一層金光閃閃的外殼。
我們成長在布滿灰塵的小城裏,那小城最早不過幾條街巷的麵積。然而我們結結實實地長大,身體被塞得滿滿當當,經濟拮據的時代也從未忍饑挨餓,但不知為何總是做不到從容自信。
從父輩、祖輩踏入小城之門的那刻起,我們就與鄉村漸行漸遠。站在那土地上,無論腳下是貧瘠還是肥沃,撲麵吹來的是凜冽還是熾熱,都是讓人踏實的。尤其是當我知道了“田園”的概念之後。
和很多人一樣,幻想過麵朝大海喂馬劈柴的日子。腦海中的畫麵被我們自作主張地修飾,而身處其中的人不是斯嘉麗也是伊麗莎白,穿著低調奢華的蓬裙,撐著一把隻能罩得住腦袋的小陽傘,在廣袤的田野裏悠然自得;或者是挑一棵綠蔭繁茂的大樹,呼朋引伴地在樹下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可那土地並不屬於我,那是外婆家、奶奶家的,或者是幾十年前的父母家裏的。原本居住在土地上的叔伯們也早已搬到小鎮上,我問過他們關於田地的事,沒有一個人能解答清楚我的問題。
那些田呢?
他們說,沒有了。
我十分驚愕,那麼多田啊,怎麼會就沒有了?
他們則一律回答得很模糊,誰管得了那些!
從鎮上到老家就已經是幾十公裏,離得那麼遠,的確鞭長莫及,何況是上百公裏外的我們。即使它們還在那裏又能怎樣,我難道真的可以種上幾十畝花海,隻為徜徉?
我不懂播種施肥除草捉蟲,更耐不住汗滴禾下土的辛勞。曾經不知死活地跟著去水田裏看插秧,結果一隻螞蟥就差點嚇掉我半條小命。我也嚐試過領著那頭耕田的老牛走了一圈草場,晚上洗澡之後發現自己長了一身的紅斑,好幾個星期才褪掉。
我和土地早已沒有半點關係,那些夢幻的田園,花海搖曳、風吹稻浪,隻存在於我看過歐洲電影之後的一廂情願裏。
看葉廣芩在家族小說裏麵寫,科爾沁草原上還有幾百匹駱駝和馬屬於父親名下,雖然他們從未見過,但腦海裏始終在構想著,有一天小女兒給父親打洗腳水,還被父親打賞了一頭駱駝,小女孩心中無限向往。
那些駱駝和馬當然早已消失,它們並無專人看管,死的死跑的跑,似乎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我想葉廣芩想表達的應該不止失去駱駝和馬群的遺憾。皇室貴族一朝淪為平民,大難臨頭,自身尚且難保,何況是從沒謀麵的一群畜生。那一大群四下逃散的駱駝和馬群,也許正是象征了那個時代最後分崩離析的結局。
這慘痛的家國之變離我們已經很遠,可我們看得見的這幾十年和平年代裏的變遷,竟然比從槍林彈雨中走過的更加徹底。消失的東西究竟是好是壞,沒人說得清。
早晨包子鋪開了店門,蒸汽裏為一碗稀飯還是豆腐腦算不清賬;掃街的大爺推著垃圾車走過院門口;對麵樓裏小賣部家的夫妻倆又在吵架;
剛建成不久的公園廣場上,奶奶牽著孫子慢慢地走,後麵跟著表情別扭的兒媳婦;晚飯後散步的路上遇到阿姨去哪裏趕著場子打麻將。這才是小城的生活。
對於小城而言,真實的土地,和都市繁華的霓虹燈同樣遙不可及。
學校的一個領導曾經由衷地表示,學生出了意外,最怕家長是小市民,既沒有農民的淳樸,也沒有知識分子的通情達理,小市民們通常圓滑世故又狹隘愚昧。
我記得當時自己是醜陋地點頭附和了,但那道深埋的傷痕再次引發了疼痛。農民、知識分子還有小市民,其實沒有根本上的區別,他們中各自有著自己的各種美德和缺陷。但我又無法歸類自己到底是屬於哪一種人,掙紮得痛苦不堪。就像是所有敏感的小城的人們一樣,一輩子不上不下地尷尬著。
我記得曾經有個人說過這樣一句話,走出來,不管去了哪裏,其實都是異鄉人。
注定錯過
她和李先生認識於一個酒會。她長發飄逸,他風度翩翩。朋友拿他倆開玩笑,“在一起吧。”她笑,“他可不是我的類型。”他也笑,“她也不是我的類型。”
他們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卻久久沒有聯係。
又一次朋友組織聚會,她和李先生都到場,因為第二次見麵,才相互熟絡起來。互相灌酒,一起K歌。李先生說,“你怎麼左手戴著戒指?”
她開玩笑,“我訂婚了。”
劉先生旋即大笑,“誰這麼倒黴,要你這樣彪悍的女人?”
她晃晃手,“關你屁事!”
借著酒勁兒,她說,“我結婚你一定來啊。”
李先生說,“那是當然。”
散場,李先生說,“要不要送你回去?”又咕噥了一句,“算了,喝完酒不能開車。你自己打車吧。”
她話到嘴邊,隻點頭,“嗯。”
坐進出租車裏,輕歎了口氣。摘掉左手的戒指,那不過是看著好看買來帶著玩兒的,卻不想有這種解讀。她笑笑。
李先生的家離聚會場所不遠,他始終拿著手機,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想發一個短信,想打一個電話,卻始終沒有。最後他歎口氣,自己一路步行回家。
此後她與李先生又見過幾麵,不過就是喝酒唱歌,互相開點玩笑。李先生問她,“你什麼時候嫁出去?”
她大笑,“可能下輩子吧。”
李先生說,“嗯,我看也得等下輩子。”
末了,李先生說,“今天我送你回家。”
她說,“不用了,打車20塊錢的事兒。”
李先生說,“下次出來喝啤酒。”
她說,“等有空。”
在出租上的時候,李先生發來短信,“不然咱倆今天換個場所再喝一場?”
她回,“改天。”
她的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她想李先生終於主動了,可她沒想到李先生的主動僅限於此。
很長的時間,李先生再沒有消息。她心中有淡淡的失落,不過她身邊總不乏追求者,漸漸的也就忘記了。幾個月後,她和一個追她追得緊,隨叫隨到保駕護航的男子相戀了。李先生,仿佛也可此生再也不見了——不過是一個酒肉朋友。她想。
那一天,她挽著男朋友的胳膊逛街,卻收到李先生短信,“我去了國外幾個月,你怎麼樣?”
她突然有種委屈,說不上來的。男朋友喂了她一口冰激淩,她將手機憤恨地扔進包裏。
又幾個月,她真的訂婚了。
她給李先生去了電話,“哎,我快結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哦,喜事兒。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