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3 / 3)

“那老板的意思是……”

尚平搖搖頭說道:“也許我想得太多了,一切要等到見了嚴剛才能弄清楚,如果事情真的像我猜測的一樣,那這個嚴剛很可能是個大奸若忠的人物,我們可要小心一點。

不管怎麼說,要想對付顧仕誠和李長年一夥,就必須從鎖陽縣開始,這個風險我們必須承擔。”

魏子不明白和顧仕誠李長年鬥為什麼要大老遠的跑到鎖陽縣去,不過,老板既然說有必要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老板的高深莫測豈能是自己一個馬仔所能體會?

“老板決定什麼時候動身?”魏子問道。

尚平略一沉吟,說道:“你讓上次去過的那位兄弟帶幾個人先過去打前站,我們盡快動身,記住,這次去不要驚動嚴剛,我們在暗中行事。”

魏子走了沒一陣功夫,就見劉香晚走了進來,微笑道:“你一個人待在這裏半天了,又在想什麼呢?我做的素餐你要不要吃一點。”

尚平見女人穿著寬鬆的家居便裝,笑道:“晚晚,你的僧袍算是脫下來了,這素食還要吃到什麼時候?”

劉香晚嗔道:“你管天管地還要管人家吃什麼?吃素有什麼不好的,那些動物的屍體充滿了毒素,還是少吃為妙。

對了,映寒一直住在小雨那裏也不見她回來,也不知道整天在幹什麼?你這個幹爹也不管管,是不是也要給她找個正經事情做做。”

尚平笑道:“這倒是我一直在考慮的問題,遺憾的是她的名氣太大了,出個門都不方便,那天在賓館門口你沒看見,要不是警察維持秩序,她連路都走不動,你說,像她這樣還能出門做事?除非每天屁股後麵跟著幾十個保鏢才行。”

劉香晚憂鬱道:“可每天這樣無所事事我怕她憋壞了。”

尚平擺擺手道:“也不用著急,她現在還是玩的年齡,隨她高興吧,今後如果她想繼續唱歌也行,想出去上學也行,咱們這樣的人家還怕她沒事做?”

“哼,你現在就慣著她,到時候看你怎麼管她。”劉香晚從男人手裏接過煙頭在煙灰缸你掐滅,說道:“走吧,少吃一點。”

尚平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一樣,乖乖地跟著女人出了門。雖然兩人還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係,可在他的感覺上晚晚儼然就像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一樣,一言一行都讓他無法抗拒。

正如尚平預感的那樣,在愛琳和顧飛的婚禮結束之後,顧仕誠和李長年並沒有閑著,他們製作了一張以時間順序為線索的尚平犯罪圖,每一次罪行都一目了然。

圖上還標注著相關的當事人以及目前掌握的線索,未解的疑團等事項。這張圖共有兩張,一張掛在顧仕誠的辦公室,另一張則掛在李長年的書房裏,沒事的時候他就會站在圖的前麵,就像是一名外科專家看X光片一樣,希望能從中找出點癌細胞來。

此刻李長年正抱著雙臂,站在這幅圖前麵沉思,不過,這次他的心思破天荒沒有在那張圖上了,而是一直在咀嚼著尚平在酒店對他說過的話。

那些話聽上去充滿了一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的狂妄不羈,但是,細細想起來卻又覺得其中隱藏著罪惡的目的。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年齡和身體狀況,他心裏就有一種急迫感,就像上次他義正詞嚴告訴尚平的那樣,希望在有生之年親眼看見他被繩之以法,那樣的話他也就能安心的閉上眼睛了,要不然到了陰間,萬一碰見祁順東怎麼向他交代?或者萬一碰見李晴,豈不是讓一個女鬼笑話?

“別在那裏發呆了,我姐夫來了。”賈麗君走進來,打斷了李長年的沉思。

李長年一聽是自己的連襟來了,心想,顧仕誠這個時候來一定有什麼新發現。他知道自己的連襟最近被兒子的婚姻搞得很憋屈,氣沒地方撒,就一股腦地紮進了對尚平案子的研究中去,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解氣似的,說不定就讓他發現了什麼新的蛛絲馬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