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李笑水和喬菲為了和劉映寒待在一起也擠進了四合院居住,反正歐陽曉珊不在家,尚平就由著他們折騰,畢竟小雨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裏是有點冷清了。
不過總的說來,隨著愛琳的出嫁,笑水也有了著落,尚平覺得自己的後院目前處於一個很穩定的狀態,隻要自己暫時不再納入新的成員,就不會發生哪個女人偏離軌道的現象。
如果拋開梁春旺和顧仕誠這些讓他夜不能寐的人物,其實,現在他本應該正是享受生活的時候。
無奈,總有一些事情讓他牽腸掛肚,無法讓自己的靈魂稍稍安寧一刻。即便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照樣不能讓他安靜下來。
比如遠在香港的歐陽曉珊那裏一點消息也沒有;梁春旺更是看不見摸不著,就像是一個鬼魂一樣跟在他的身後。
這邊,婚禮結束之後,顧家那邊也一點消息都沒有,尤其是聯想到李長年那天說過的話,他就懷疑顧仕誠和他的連襟肯定正在謀劃著怎麼樣收拾他呢。
在這個時候,他就像是一個嗅到了危險的盲人一樣,隻有采取行動才會讓他有一點安全感,不管這些行動是不是能夠奏效。
哪怕和女人鬼混都能讓他稍微好受一點,反正不能讓自己的身心閑下來,否則就有種坐臥不寧的感覺。
“老板,我們派往鎖陽縣的人回來了。”魏子從外麵走進來,見老板站在窗前沉思,便低聲說道。
“哦。”尚平正覺得無聊,一聽魏子的彙報馬上就來精神了。“情況怎麼樣?”
“嚴剛前不久已經辭去了鐵路公安局的工作,現在已經接替他老丈人當起了礦主,不過,他的礦以前是和江山有爭議,現在又和另一家公司發生爭議,而這家公司其實就是顧飛合並江山的公司後,隸屬於他下麵的子公司,聽說鬧得挺凶……
我們的人是以地圖朋友的身份和他取得聯係的,並且說出了地圖的近況,可是,嚴剛好像還是不太信任我們派過去的人,他並沒有提到地圖的藏身地,隻是說要讓地圖的老板親自來一趟……
不過,我們的那位兄弟說,據他觀察,嚴剛是個很講義氣的人。”魏子一口氣將大概情況介紹了一遍。
尚平摸著下巴說道:“我就知道他不會相信我們派去的人,如果他那麼輕信,我也就不會繼續和他打交道了,不知道地圖是不是和他提過我的名字。”
魏子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他就算說過身後有老板,但是絕對不會提你的名字,這是規矩。”
“你剛才說嚴剛家裏以前和江山為了礦有過爭議?”尚平問道。
“對。這倒是嚴剛和我們的人在聊天喝酒的時候親口說的,說是為了礦區的劃界,本來他家裏早就在那裏開礦了,縣裏的手續也齊全,不過,江山在那裏的勢力很大,說是縣長也管不了他,並且,鎖陽縣的大小官員基本上都和礦有關,一個個都富得流油。
可是,沒想到江山死了,另一家公司又和他發生了爭執,他現在正煩著呢。”魏子進一步解釋道。
尚平抬頭看著天花板半天沒出聲,隨即點上一支煙坐在沙發上苦思冥想了一陣,突然說道:“我現在好像明白地圖和穿山甲為什麼這麼巧就幹掉了江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地圖是想來個一箭雙雕,既為戰友除害,又為自己搞點錢花花……”
說著又搖搖頭,似乎對自己的推斷沒有信心,自言自語地問道:“可是,嚴剛為什麼偏偏就把自己和江山的過節告訴了地圖呢?難道隻是無心發發牢騷?完全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地圖一廂情願為戰友兩肋插刀?”
“老板是不是想說殺江山完全是嚴剛的意思?”魏子問道。
尚平不理會魏子的問題,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可地圖和穿山甲在那種草木皆兵的環境下怎麼可能答應他這樣的要求?
如果地圖和穿山甲缺錢,那嚴剛家裏是開礦的,難道就不能接濟他們一點,還要他們鋌而走險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