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剛……”
聽見老板嘴裏叫出的名字,穿山甲和地圖也同時站了起來,屏住呼吸,心想,真邪門了,老板真是鐵嘴呀。
“姓尚的,你他媽就不是人……告訴你,隻要我還有一口氣,絕不會放過你……你這個狗日的,你不得好死……”
電話裏鄭剛沙啞的聲音就像是絕望的哀嚎,尚平完全能夠想象得到此時他的老同學是怎樣一副歇斯底裏模樣,如果此時自己在他身邊的話,他毫肯定會毫不猶豫會撲上來掐死自己。
“老同學,別激動,激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也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既然你打來電話,咱們就心平靜氣的聊聊。”
“我日你媽,和你這樣的畜生有什麼可聊的,還好你爹死得早,不然我非親手弄死他……”
尚平理解鄭剛此時的心情,所以對他的謾罵並不生氣,甚至還有點高興,看來祁順東辦的也不完全是壞事,起碼鄭剛目前暴跳如雷的樣子對自己有利,隻要他瘋狂下去,就一定會給自己創造機會。
“鄭剛,冷靜一點,你父親是祁順東害死的,我盡了自己的義務,我專門找了兩個人照顧他,是祁順東把他騙出來故意釣你呢,你傻逼不搞清楚情況怎麼就像瘋狗一樣亂咬呢。”
尚平不溫不火地說道:“告訴你,我現在在外地,也是剛得到消息,我還安排人準備給你父親料理後事呢……”
鄭剛好像愣了一下,隨即又是破口大罵。“你他媽的少給我假惺惺的,人都死了,你也用不著貓哭耗子,你想料理後事是吧,那好啊!你馬上回去,我讓你披麻戴孝就像親老子死了一樣拿哭喪棒怎麼樣……”
尚平聽了鄭剛的話,一股怒火漸漸升起。
“鄭剛,你沒瘋吧,記清楚,現在是你求老子,不是老子求你,告訴你,你現在什麼都威脅不了我,你就是馬上去公安局自首,親口告訴他們那筆錢在我手裏也沒關係……
我怕什麼,我已經和你一樣是個被祁順東到處追的人,實在沒辦法的話我考慮去國外晃幾年,你自己一個人慢慢玩吧……”
鄭剛聽了尚平的話果然不罵了,而是連連冷笑幾聲道:“你去哄三歲的小孩吧,就你還出國呢,公安局既然盯上了你,即使你跑得出去,那筆錢你也拿不出去。”
鄭剛說著似乎忽然高興起來,話裏明顯有幸災樂禍的語氣。“沒想到你現在也成了和我一樣的人了,你我相比說不定祁順東還是對你更感興趣吧。”
尚平知道鄭剛的變態心理稍稍得到了一點滿足,暫時可能沒心思再罵自己了,於是換做一副無賴的口氣說道:
“老同學,你我兩人要是再這麼糾纏下去,誰也沒有好下場,我被祁順東抓住你有什麼可高興的?即使你能多活幾年也不就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光蛋。
老子現在每天大把大把的花著你用命換來的錢,想要女人就有女人,不像你每天躲在黑暗的角落裏,活的還不如一頭豬,說實話,即使老子現在死了也夠本了。”
電話那頭傳來鄭剛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顯然是被尚平幾句話刺激的夠嗆,尚平就是怕他再像潑婦一樣罵大街,趕緊繼續說道:
“我之所以對你浪費吐沫是因為想提一個對你我都有利的建議,你要是不敢興趣的話,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最後誰整死了誰全看個人造化。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聽聽。”
鄭剛顯然有點拿不定主意,猶豫了半天才狠狠的說道:“有什麼屁你就放,你狗日的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
“你如果再這樣瘋狗一樣狂吠的話,咱們就到此為止……”尚平說完心裏一陣緊張,如果鄭剛真的把電話掛掉的話,一次絕好的機會就沒了。不過對方隻是喘息,好像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鄭剛。”尚平幹脆在山發上坐下來,把一條腿搭在扶手上。“你本來就是個死刑犯,後來你又弄死了茶樓老板,你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
我呢,比你也好不了多少,實話告訴你,我弄死了金生,手上也見了血,所以咱們兩個人離地獄都不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完蛋了。”
尚平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繼續道:“人生短暫哪,我們鬥也鬥了,玩也玩了,這一年多的時間活得都不舒服。
實話告訴你,那筆錢現在隻有多沒有少,我們兩人這輩子也花不完,我們幹嘛還非要整個你死我活呢,我們兩個幹脆把那筆錢二一添作五,以後各玩各的,豈不是痛快。如果你同意我的意見,我馬上就著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