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尚平心跳的厲害,懷疑手機是不是斷線了。“喂,鄭剛?”
“你他媽的別給老子放煙幕彈,你是什麼人?吃進去的東西你舍得吐出來?”鄭剛雖然口氣很硬,但是尚平能聽出來,他有點心動了。
“換了別人我自然不會吐出來,不過我們可是老同學呀!鄭剛,你拍拍心口想一想,如果不是為了張妍,我們還有什麼仇,除了友誼還是友誼。
今天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張妍並不是我給她開的苞,她小時候遇到過一次車禍,所以就不見血。
她之所以瞞著你不過是和你鬥氣罷了,你說,我們為了這麼點誤會再互相咬下去豈不是和錢過不去?”
“你他媽的誰信你的話呀!”鄭剛好像心情又激動起來。
“鄭剛,我以我死去的老娘發誓,以後你見了張妍也可以自己去問。不就一個女人嘛,搞了就搞了,到這個時候了我還騙你幹嘛。”尚平誠懇的語氣仿佛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似的。
“我要想想,你他媽別給我耍花招。”鄭剛就像尿憋了,馬上要上廁所去似的,很突兀的就把電話掛掉了。
尚平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扔,一下就倒在沙發上,像是已經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
穿山甲和地圖兩個對望了一眼,搞不清楚老板剛才那些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尚平雙手捂住臉悶聲悶氣地說道。
穿山甲坐到旁邊肯定地說道:“如果我是鄭剛的話絕對相信。”
地圖接著說道:“是呀!太有說服力了,老板,你的口才真是太……”
尚平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來,點上一支煙說道:“既然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來電話,你們說,他會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接收這筆錢。”
地圖答道:“那還用說,肯定是要現金吧。”
尚平在地圖頭上拍了一把罵道:“你真是傻逼,那麼多錢他能拿動嗎,再說,我估計他絕對不會同意見麵。”
穿山甲謹慎地說道:“轉賬?”
“轉賬是肯定的,但是往哪裏轉。”尚平似乎興奮起來。“他沒有什麼熟人,不可能冒險用假身份證,並且不可能轉到一個賬戶上,起碼要七八個甚至十來個賬戶,他到哪裏搞那麼多身份證呢?我猜隻有一個地方。”尚平兩眼閃閃發光地盯著兩個馬仔。
“愛山家!”
“很有可能。”
地圖懷疑道:“可愛山已經死了,他家裏人難道不怪他?”
“愛山本來就是個罪犯,隻是家裏人不知道罷了,憑鄭剛的三寸不爛之舌想哄住幾個農民還不容易,再說,他肯定會許諾他們一大筆好處費。”尚平說道。
“他這個時候敢回那個村子?說不定警察正等著他呢。”地圖說道。
“警察也是人,也有懈怠的時候,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們也許早就放棄了。再說,鄭剛不會傻到公開露麵,一切都會在暗中進行。”尚平說道。
“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提前去愛山的家鄉熟悉一下環境。”穿山甲說道。
尚平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黑茫茫的夜空,半天才轉過身來說道:“我們可以做兩個猜測,一是鄭剛現在的藏身地本來就離那個小村子不遠,那麼幾天以後就會和我聯係。
另一種情況是,他現在藏在市裏或者周邊地區,那麼光是在路上就要幾天時間,等他和我們聯係起碼要半個月左右。
我判斷他一定是在市郊的某個地方,不然,他不會這麼快知道他父親死亡的消息,那個愛山我甚至懷疑是鄭剛故意讓他暴露的,要不然怎麼會死在醫院?”
穿山甲點點頭,可立即又問道:“這隻是一種猜測,萬一我們跑去以後鄭剛不來怎麼辦?”
“那就當我們領略一下鄉野風情好了。”尚平看著窗外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別無選擇,他和愛山一家人的緣分不淺啊!人有時候不得不相信緣分。他能葬身在那裏也算是他的造化。”
穿山甲和地圖對望了一眼,原來老板在電話裏說的全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