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劉鬱白是很不爽的,自己的生死都被係於一名瘋子身上,任誰都不會有安全感的,何況劉瑾把持了朝政的話,就該亂了。
劉鬱白提點了還能召集起來的韃官五百餘人,拿了武器騎馬趕往皇宮。
“站住!老子是錦衣衛指揮使石文義,劉公公有令,今日任何人不得過了門去,且速速放了弓刀,下馬受降,還能保得一條小命。若是不聽,也別怪老子的弓箭無眼。”
“tnnd,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老子找的就是你,放箭!”劉鬱白帶頭向石文義射擊,一陣亂箭之下,石文義中了十四箭,雖然穿了甲,但本就隻是應付性的鑲釘甲(沒有內襯鐵片的布麵甲),渾身是血被手下抬了下去,隻是棉對箭支有很好的防護效果,箭支入肉不深。
“放箭!快放箭!”守門的士兵也開始還擊,雙方開始各自找了掩體開始對射。
“兄弟們,我等世受國恩,舍生報國,隻在今日。用鉤子爬上去!”
“慢著,咱家今兒就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小兔崽子,要攻打皇城啊,”城門上忽然一陣亂糟糟,劉瑾人未到,聲先至。
“劉瑾,你挾持皇子,意圖把持朝政,吾不殺你,誓不為人。”劉鬱白看到劉瑾的嘴臉就來氣。
“劉鬱白,雜家今兒個把大臣們全拉來城頭上,咱家看你怎麼放箭!”劉瑾開始出牌了。
“哈哈哈,可笑,劉瑾,我現在就放箭,老子把大臣們死了以後誰給你幹活兒。兄弟們,放箭!”劉鬱白知道大臣們不能有事,但是對劉瑾來說也一樣,他不過色厲內茬而已。
這種時候誰先害怕誰就輸了。劉鬱白隻能硬著頭皮朝劉瑾射了一箭,劉瑾大驚,見此,帶著大臣們就撤了。
“兄弟們,壓製,壓製,不然我們一個也上不去。”劉鬱白想鼓勵韃官們衝上去,但韃官來的匆忙,沒有穿盔甲,而門上的守軍則盔甲齊備,雙方對射中,韃官完全不占優勢,即使雙方射術相同,但有甲的可以撐十幾箭,無甲的也就撐兩三箭頂天了。
很快五百韃官就隻剩了二百來,城門立馬大開,藏兵洞裏的步兵魚躍而出,二百多韃官無論武器裝備還是人數上都不占優勢,哪裏抵擋得住,一陣衝殺之下,便被殺退開來,劉鬱白隻得帶了兵上馬往回跑。
還未出得街口,便見一隊兵丁殺將出來,劉鬱白隻得帶兵鑽小巷,左衝右突,方才衝出來了幾十人,又見追兵便殺了上來,追著砍殺。
劉鬱白也很無奈,隻得策馬衝出城門去,便孤身逃出京城。跑路逃命第一件事就是要確定要往哪兒跑,跑到哪兒。
往哪兒跑,即是往哪個方向跑。這個其實是很有學問的,表麵上離北方大草原很近,然而實際上邊境被長城圍著,邊境沿線還到處是巡邏隊。各個關口都是重兵防守,想逃出去可不容易。
往西逃,山西表裏山河,指不定自己還在山裏轉圈兒呢就被抓了。
往東逃,東麵津門,出海困難,查的太嚴,雖然皇帝臨死前下令要開關,然而消息傳來還要一陣功夫,這一陣功夫都夠劉鬱白死好幾回的了。何況劉鬱白在津門大小也是個人物,見過的人沒一萬有八千,走哪兒都能被認出來,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