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個叫苦無用法?”皇帝也奇了怪了。
“庭上的各位大人,今日之前,除兵部尚書劉老大人,禮部尚書王老大人外,皆未見過微臣,亦未曾聽聞微臣之事,然僅憑番邦使臣片麵之語,便對微臣肆意汙蔑,以微臣看來,非是巧合,實為有好事之徒在背後支使這些大臣,事關重大,打定了主意往微臣身上潑髒水,微臣叫苦又有什麼用呢。”劉鬱白三言兩語就撇清了自己的關係,並反過頭打了文官們一記回馬槍。
“嗯,事關重大,不可不察。”皇帝見劉鬱白說的,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若是讓下邊兒的人都如此結黨營私,他這皇帝也就不用做了。
“陛下,劉鬱白分明就是危言聳聽,顧左右而言他!”嚴嵩見情況不妙,立馬站出來。
“看清楚了吧,看清楚了吧!誰才是奸臣!”劉鬱白指著嚴嵩的鼻子質問百官。
嚴嵩等人一臉懵逼,就連皇帝身邊的劉瑾都愣住了,這可是大事,若是坐視劉鬱白破口大罵,他們也就不用混了。卻見劉鬱白作勢還要罵,嚴嵩知道自己躲不過,又站出來。
“好了,鬧也鬧夠了,劉鬱白,這事兒,你怎麼看。”皇帝將眾人喝住。
“陛下,微臣雖是一介武夫,不治四書五經,不識百家經典,但微臣也知道禮義廉恥,依微臣看來,此事必有蹊蹺。”劉鬱白一麵給自己撇清,一麵又把球踢回給皇帝。
“嗯,劉鬱白,你的人頭是兵部驗收的,自然沒毛病,那這為難使團又是為何。”
“回稟陛下,這使團不實,曆朝曆代,來貢使團往往被限製次數,卻不限製人數,於是這些小國為了撈到更多好處,便往使團裏盡可能多的塞人數,甚至因為使團內人人可獲得聽封,還有很多商人花錢買使團名額。使團內魚蛇混雜,大多卻是些市井無賴之徒,夾帶貨物倒買倒賣,投機倒把。
有些使團甚至能達到兩千多人,這些使團成員往往沿途燒殺搶掠,在沿途州縣吃拿卡要,無惡不作,使團內無論是使者,士兵還是馬夫,夥夫,雜役,商人,全都在驛站中居住,兩千人的使團即使一年隻來一次也是筆不得了的大開銷,何況是一年數次。各地地方苦不堪言。”
“那為何不上報上來?”
“這事事關天朝禮儀啊,誰敢與禮部硬扛。不過三年,吏部將人升遷了去便是。”
“混賬!何以為證?”
“哼哼,那就要問問這些混蛋的使臣們了。這些蛀蟲曆朝曆代皆是如此。寄居在一個個朝代身上,吸幹他們的血液。”
“全都出去,禮部留下。立刻,馬上!”皇帝生氣了,開始咆哮了。
劉鬱白與眾人出了宮,王伯安興高采烈的就過來了。
“老弟,你這次可是厲害了,我倆這次是成了難兄難弟了,就是不知道你會被送到哪兒了,老兄明日就要啟程往貴州去了。”王伯安很高興,因為有人和他的遭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