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東南,經山東,江蘇,浙江找蛇頭出海也是個辦法,可惜海禁未開,在當地沒關係,沒人脈的話,有錢也出不了海的。
走南麵,經河南,安徽,下南方還是西南就隨便選了。隻不過還是越遠越好。
劉鬱白打定主意,一路往南,才到得安徽,不過吃碗牛肉板麵的功夫就攤上事了。
“小子,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家裏幾口人,有得幾畝地,養得幾頭牛,通通報上來。”一潑皮在劉鬱白吃飯時一腳踩在桌上。
這潑皮生得倒是平常,但目露邪光,麵上皮笑肉不笑,一看便不是什麼好東西。打劉鬱白一進門,目光便盯著劉鬱白不放,見劉鬱白一身素色布衣,頭戴鬥笠,吃的也是牛肉板麵這類平常的,便認定劉鬱白是中等人家的,這類人不似貧民榨不出油水,又不似地主富商一樣上麵有人罩著。說白了就是有一點錢,卻沒人脈關係惹不起事兒的。
“混賬,你最好把腳收了,否則今天你的腳就不再屬於你了。”劉鬱白將碗中的牛肉扒拉進嘴裏,然後將碗筷放下。
那潑皮看見這般情景,反倒更堅定了,隻覺怎麼看怎麼像劉鬱白是裝腔作勢,一腳將桌上的麵碗挑飛到劉鬱白臉上,劉鬱白麵上,衣服上濺得都是麵湯,安徽牛肉板麵的湯都是飄著辣椒的,隻這一下,劉鬱白便覺麵上火辣辣的疼。
劉鬱白低著頭站起來,右手則從袖子裏拔了匕首,掩在袖子裏,一抬頭,便給那潑皮麵前顯出了一張滿是殺氣的臉。
潑皮一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竟被嚇住了。劉鬱白見此,將匕首將潑皮立在桌上的腳挑斷了腳筋,又抓了潑皮的手,挑斷了手筋,用匕首釘在了桌子上。館子裏的人瞬間跑光了,站在門口朝裏看。
“小子,還敢嘚瑟了不?”劉鬱白端了碗烈酒,抿了一口。
“我cnm……”潑皮卻是破口大罵。
“哼,你老豆老母不管教你,老子替你老豆老母管教你。”說罷,一碗烈酒就倒在了潑皮的臉上,刺得潑皮閉上了眼,麵上直似火燒般的疼。
劉鬱白在潑出了烈酒後,也不管潑沒潑到,就撲了過去。潑皮才被潑中,後腳劉鬱白就一碗砸在了潑皮的腦袋上。
酒碗砸的稀碎,潑皮的腦袋也跟著酒碗開了花。
劉鬱白才不管潑皮怎樣,一拳打在潑皮的鼻子上,又一拳打在潑皮喉嚨上,扭頭抄了板凳,凳角照著潑皮太陽穴就呼了下去,隻一下,板凳便斷成兩截,潑皮也倒在了地上,頭上兩個口子鮮血直流,進氣多出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安徽雖也是民風彪悍之處,然而這般當街殺人的事卻也是鮮有發生。劉鬱白很快便被街上的捕快發現,沒辦法,雖然找地方擦拭了血跡,又換了衣服,但大夏天蒼蠅繞著一人亂飛,這人既不是乞丐,也不是魚販肉販,怎麼想都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