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老哥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看我笑話的吧,有事兒說吧。”劉鬱白看著這老哥也很無奈。
“沒啥大事兒,就是我爹他身體不好,聽說你在西北東北都呆過,就想問你有沒有什麼好補品。”
“哦?還真有,打棒子東北六鎮時得了不少高麗參(原產於東北,而不是棒子國,棒子國栽種時間並不長),不過其中好的倒是不多,我給你兩顆五十年的,怎麼樣?”
此時國內流行用參,參價開始被炒的很高。全國普遍是寧可醫無藥,不可食無參。有這五十年的老參,雖然不如百年的老參珍貴,但即使拿出去也是相當有麵子得了。
“受寵若驚。多謝賢弟了,若是有用得著的,隻管說便是。”王伯安是真高興。
“噫,你馬上都自身難保了,還幫我?別怪我沒告訴你,那雲貴,四川,兩廣都是蠻族多的地方,蠻族常年叛亂,劫掠地方,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地漢人常年與蠻族互相殺伐,安全根本沒有保障,你不丟了小命就不錯了。”
“話雖如此,可誰知道呢?我妻兒也被我打發回了娘家,此去放不下的,唯有老父。我走之後,我老父還托兄弟照看著。”王伯安說到底放不下的隻有家人。
“那是自然,對兄弟,我是沒有多的,此次回京,置辦了間小房子(此時地價雖然不比後世,卻也高得嚇人),手裏隻剩了幾萬兩銀子了。雖說還要養軍,但給兄長送個千八百兩還是不在話下的。”王伯安此去上任,打點關係,結交士紳,一套下來,沒有個幾百兩是下不來的。
劉鬱白手下的軍隊,隻得算募兵,雖隻剩了三萬餘人,但人吃馬嚼之下,幾十萬兩銀子撐不了多久的。也難怪劉鬱白不對王伯安說實話。
繞是如此,一千兩對於個人來講也不是什麼小數目了,就比如王伯安打點全貴州和他相關的大小官員也不過幾百兩一樣,單這打點剩下的錢足夠他很滋潤的過上三年,若是加上他的俸祿,再精打細算一下,足夠他花上五年。
到時若是回京自然無妨,就算不回京也該升遷了,哪裏還差得錢財。
劉鬱白一回住處,便差人送了一千兩銀子和兩顆五十年的高麗參給王伯安送去,便開始到兵部四處走動,希望能進盡快得意一個外派的差事,最次也能把軍隊喂飽了,不至於空耗錢財。
劉老大人也知道劉鬱白那邊是這麼回事兒,但劉鬱白現在正風口浪尖上,哪裏有辦法把他弄走。隻能每天好言相勸。
若是說劉鬱白之前在宮中說自己叫苦無用是為了還擊,現在倒是真成了叫苦無用了,眼見財源日竭,卻沒有辦法。
這日,劉鬱白又到兵部來打探消息。還沒見了人,便聽得消息,說皇帝駕崩了,是劉瑾支使的,現在由皇帝的小兒子,夏厚照即位。
至於皇帝在哪兒,肯定是被劉瑾控製著。首輔楊廷和立馬召集群臣入宮,舉行登基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