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鬱白在西北斬級的西番不下三五萬,百萬拜火教徒,分到劉鬱白手裏也有幾萬級,一部分拜火教徒長得像蒙古人或西番,劉鬱白也樂得兵部如此計算。不過兵部也不傻,隻管將那些人按暴民算,劉鬱白雖然不服氣,不過這人頭來的容易,也便不好再說什麼。
幾番折價下來,劉鬱白不要升官的話,可以領到幾千兩銀子。這筆銀子劉鬱白是不可能分給手下的人渣們的。拿了幾百兩,給人渣們分些酒肉就算了,韃官們的人頭都是他們自己的,劉鬱白也就不管了。
卻說還未交割完,就聽人通報了來,說是葉爾羌的朝貢使團到了。皇上要在次日開朝會,接見使團。
和劉老大人喝了一頓酒,一大早就起來,飯都來不及吃就穿了官袍在皇宮外等著,劉鬱白雖然位列三品,但也是第一次參加朝會,又沒找到劉老大人,也便貓在最後,周圍都是年輕武將,倒也和其中幾人相談甚歡。
其中兩人人,看起來是很有本事的。一個自稱德馨,一個自稱元敬,此二人於武藝兵法上都有些見解,聊了不一刻,王老大人家的世兄也來了,他倒是不歧視武人,抽了個空,便來搭了兩句話。
不多時,官員到齊,又過了一會兒,天上才剛出太陽,便開始了朝會。
一陣繁瑣之後,終於在快正午時得以結束,朝會過後是可以在宮裏吃飯的,人人麵前一張按子,到了劉鬱白時卻沒有按子,劉鬱白心說不好,這是要發難了。
邊上德馨,元敬見劉鬱白麵前沒有按子也很奇怪,二人便將小桌拚了上來,三人湊在一桌。
“二位兄長還是莫要與小弟同桌,以免沾染了晦氣,若是被小弟牽連了可不好。”雖然明知二人是出於好意,可劉鬱白也不得不出言提醒。
“哼,這酒我還就喝定了。”劉鬱白完全沒想到二人被這麼一激,卻是更堅定了。
劉鬱白見此,便從懷裏掏出一副漆筷,與二人談笑風生,把酒言歡。
待到下午,酒宴結束後,劉鬱白找了廁所,才放完水,便聽身後傳來腳步聲。
急忙係了褲腰帶,一腳踢開門,卻見是王老大人的兒子王伯安。
“巧了,世兄也來上茅廁的嗎?”
“這是自然。”王伯安說著就進了茅廁。
劉鬱白可不相信會這麼巧,於是就在外等了一等。
王伯安放過水,出了茅廁,便拉劉鬱白勾肩搭背往回走,一麵小聲傳話。
“現在司禮掌印太監劉瑾正盯著我,而你也因為救了王越而被他盯上了,若是入了閹黨,過後清算時便會死的很慘,不入閹黨,則會被閹黨立馬清算。兩條路,就在你麵前。”
二人說著就回去了,劉鬱白才坐下,就問身邊二人這劉瑾是個什麼樣的人。
“要說這劉瑾也是個奇葩,他貪婪但卻因為官員會打著他的名號打死搜刮而反貪。有手段,但是野心太大……吧啦吧啦……”
劉鬱白聽了一圈兒,感覺和這種奇葩混在一起,時間長了會被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