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1月3日,我走進報社大門,仿佛是轉眼之間,已是人到中年。如今已擁有11年的新聞齡了。
在長期擔負較多編務工作的間隙,我陸續參加了《人民日報》社、《人民文學》雜誌社、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的多次函授和短期培訓,學習、校正和檢驗了我原來少得可憐的新聞理論知識。1994年獲得新聞工作人員中級職稱以後。我的全部工作是負責莆田市委機關報《湄洲日報》第一版的日常編輯工作,但仍在全國、省、市以及境外報刊上發表和出版了60萬字的文章和著作,共獲得省級以上新聞獎(1994年以前以作者獎為多,1994年以後以編輯獎和副刊文藝獎為多)22次,先後出版了新聞作品集《蔚藍色的啟迪》(海潮攝影藝術版社出版)、長篇報告文學《漂泊的家園》(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1999年1月,我加入了中國報告文學學會,1999年7月,中國作協書記處批準我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現將五年來的業務報告如下:
(一)主持《湄洲日報》第一版的編輯1993年11月18日,是莆田市10周年慶的日子,《湄洲日報》奉命由原來的四開周五報擴版為對開周七報,讓我這個僅有助理記者職稱的年輕人接替退休的副總編林國遠(主任編輯,原複旦大學新聞係畢業生,一輩子從事新聞工作),擔負起《湄洲日報》第一版的主編任務。剛接手的一段時間確實亂了那麼一陣子,總編室的人員也進進出出換了幾茬,一個月後連劃版的美編也索性換上初出校門的大學生,一切從零開始,兩個月後上了軌道。現在回憶起來,當年的報紙似乎辦得比現在還要好一些,有一股生氣勃勃、積極向上的氣氛。市委和社會各界也反映良好。六年過去,經曆了兩屆莆田市委和兩屆縣區委,從傳達和反饋回來的信息看,主要領導都在不同的場合公開表示肯定和“沒有意見”,即是說六年來《湄洲日報》要聞版支持了兩屆市委的工作,沒有發生政治導向性的錯誤。但我的自我感覺並沒有這麼好:第一版這種營生牽涉的關係太複雜了,在許多主要領導表示滿意的同時,難免有另一些領導心中不滿意,我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吃了些看似莫名其妙卻非無緣無故的苦頭。
(二)執行夜班值班編輯帶班任務按說,一個助理記者和科級幹部是無權簽發一整張日報的,但為了解決《湄洲日報》創辦初期辦報人才嚴重缺少的問題,本報總編許培元打破常規。“蔑視”新聞界長期形成的“規矩”,啟用我和兩個老編輯與幾位副總編一起輪流擔任夜班編輯帶班任務,簽發整張報紙。六年來,在我值班期間,編輯處理新華社重大新聞稿,從無出現政治性錯誤和重大技術差錯。1998年在刊登市人大常委會工作報告時,標題漏掉了“會”字,有人認為是一重大政治錯誤,我不這樣認為,我認為是技術性錯誤。
(三)采寫和出版長篇報告文學《漂泊的家園》1994年春,我在福建海潮攝影藝術出版社出版的新聞作品集《蔚藍色的啟迪》投放社會後情況不錯,所印5000冊發行半年便賣完了,這使我對自己的文章有了充分的信心;當年夏季,賈慶林由省長升任省委書記後到長樂和莆田調研農村黨建工作,我跟隨采訪莆田這一段。賈慶林在調研中,對忠門鎮四萬農民外出闖天下這一獨特現象給予充分肯定,評價非常之高,認為是“人多地少地區農民致富的一條重要出路”,賈慶林離莆之後,《福建日報》和《湄洲日報》都在頭條位置發表了這一重要消息。此後的一天午後,我撥通了忠門鎮黨委書記俞建忠的電話,向他談了想寫一本反映忠門農民走天下的書。俞建忠幾乎沒有考慮一下便同意了這一計劃,次年4月,忠門鎮派副鎮長陳文華陪我到北京、哈爾濱、上海三地采訪。采訪工作安排得十分緊張,一共隻有22天,扣除旅途5天,實際隻有17天,在北京的10天,我有時上午安排兩個對象,下午一個,晚上兩個,一共采訪了22個對象。
采訪回來後,我一直想能有一整塊時間寫作,但編輯一版的任務實在太煩瑣了,拖了十個月,看看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便決定采用邊寫邊登的辦法自加壓力,於1996年5月份開始在《湄洲日報》副刊上連載,每周兩期,每期登2000字。從此,我辭謝了所有的應酬,開始了白天編報、晚上寫稿的日子,輪到值夜班,便改為上午(規定可以不上班)寫稿。1997年8月9日淩晨兩點,我寫完了這部25萬字的書,上午掛號寄往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
書出版後,本地黨政領導、忠門群眾等社會各界反映不錯,隻有新聞界和文學界反應冷淡。這期間,我兩次赴京改稿和聽動靜,北京文學界的個別領導對我說:“題材不錯,語言規範,但現在的情況是,不開研討會,便沒有影響。”
回莆田後,經過請示報告領導並獲得了朋友的有力支持。1999年6月9日,報告文學《漂泊的家園》研討會在中國作協報告廳舉行。中國作協駐會的領導、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所有領導、中國青年出版社總編、當代文壇十二位當紅的評論家、首都各主要報紙的文藝記者共50多人出席。與會專家領導對這本書的評價之高大大出乎我的預料。他們認為這是一部“富有時代氣息的農民漂泊史、創業史”,“從一個獨特的角度回答了農民從貧困走向富裕的同題”,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生動體現”,是“對當前報告文學創作作了一個新的貢獻”,作品“富有濃厚的地域文化色彩”,描繪了“向外擴展的地域文化精神”,弘揚了“窮而能交自強不息的人類優秀精神”,其塑造的人物形象“和當年的朱老忠、梁山老漢、梁生寶甚至許茂、陳奐生、李順大一樣,時代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