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哥,你說龍辛辛來飛來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呢?”
“找她心中的如意郎君易容少俠唄!”
“不跟你說笑,其實我留她下來也很危險的,我們欲得劍譜,龍困水又是她爹,以後做什麼事便不方便了。”
“沒錯,她的武功倒是不足懼,不過隻是花拳繡腿,若暴露了你的身份那卻糟了。更有這父女關係,你我不是 ‘引狼入室’嗎?”
二人走得累了,撿了一處平整之地,背靠背坐下。當真困得緊了,二人均睡去。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易水寒猛醒,似聽得山下有打鬥一之聲。更似從龍辛辛所處之屋傳來,立時站起,卻忘了瀟瀟,瀟瀟背後一空,仰而摔倒,兀自嚇醒,驚道:“怎麼了?”
“出事了!”易水寒說罷,施展“寒冰鬼影”匆匆下山。 瀟瀟緊隨。
果不出易水寒所料,二人剛至,隻見龍辛辛一人對五六人,打得正酣。但顯然難以久持,不知她是嚇的還是硬充好漢,竟也不喊。易水寒飛身過來,那黑衣人見來了厲害人物自不敢戀戰,紛紛跳窗而出,龍辛辛方才脫險。
瀟瀟進入屋中,龍辛辛撲將過來。瀟瀟急閃,龍辛辛撲了個空,哭道:“容哥哥,嚇死我了,你們去哪了?”
“奉龍小姐之命尋山去了。”易水寒道。
“那些是什麼人?”瀟瀟問道。
“我也不知道。”龍辛辛淚珠兒仍直往下墜,顯是嚇得不輕。
易水寒欲走,龍辛辛死活不準,三個便在屋中默坐至天亮。
二日清晨,龍辛辛因其身份已被識破,堅持不去日省堂用飯,瀟瀟恐有人借此機會偷襲,硬將龍辛辛拽到日省堂中。
三人剛入,堂中立即鴉雀無聲,眾人虎視眈眈望著走在易、瀟二人之間的龍辛辛。龍辛辛硬裝若無其事,心中隻怪自己魯莽。三人坐定吃粥之時,一中年男子走近,其白麵薄唇,兩撇小黑胡,手執一紙扇,小指套一枚玉戒。
“二位兄弟請了。”那男子向瀟瀟、易水寒拱了拱手。
“不知閣下有何見教?”易水寒道。
那人將手中扇子一抖,扇麵上的美人像便顯露出來,他十分輕薄地掃了龍辛辛一眼道:“兄弟有一寶物在手,在下甚是想要,不知兄弟可否忍痛割愛,賣與在下。”
龍辛辛聞聽此言,嚇得渾身一抖。
易水寒笑道:“瞧兄台一團富貴之氣,這一枚玉戒更是不俗,在下手中這點賤物兄台怎會看上。”聽罷,龍辛辛氣得抬腳踩易水寒,卻沒想踩了個空,反而跺得生疼。
“此言謬矣,大錯而特錯,兄弟手中乃是一顆龍珠,我出五萬兩銀子買下,不知兄弟之意……”
未等易水寒回答,四座有人高喊:“那位兄弟,休聽這姓花的胡言,他哪能有五萬兩銀子,我鵬天鸞出十萬。”
“二十萬!”“我於大勇出五十萬兩!”日省堂一片大亂。
龍辛辛眼見得價碼越抬越高,也跟著叫:“三百萬!”似乎賣的不是她。
易水寒見狀,從龍辛辛匝巾上拽下美玉,對眾人道:“誰得此美玉,那‘龍珠’便賣與誰。”說罷,將手一揚,美玉脫手,隨即對二人道:“快走。”瀟瀟拉起龍辛辛朝門處衝去,易水寒隨後。
那執扇之人一扇攔住易水寒去路,道:“兄弟,真不給我花九麵子,那我可硬搶了!”說罷,欲轉身。易水寒怎讓,寒簫揮至,與花九動起手來。
瀟瀟正回頭望見易水寒受阻,腳下步法驟亂,隻聽易水寒高聲道:“易容,快走,找行空!”瀟瀟一咬下唇,複又拽龍辛辛朝門外奔去。
不料轉瞬之間,突遭其變。一暗器朝二人方向攻來,龍辛辛、瀟瀟同時發現,龍辛辛驚得大叫,情急之下,瀟瀟將龍辛辛向前甩去,那暗器正中瀟瀟左臂,瀟瀟驚吃一屍。
此時行空、行天及其師弟行遲、行雲率眾武僧來到,眾人見此陣勢方才停手,那玉也不知何處去了。易水寒已將那花九右腕打斷,花九坐於地上,陰陽怪氣地哼個不休。
“容哥哥!”龍辛辛上前扶住瀟瀟,眼望那枚碧油油細針,顫聲對易水寒道:“易大哥,一這針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