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落在蝴蝶骨上,輕撫,似安撫,更似調情。
青青一時訕訕,尷尬了好一會,終於鼓起勇氣道:“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怎可輕薄於弟子?”
“這樣就叫輕薄?”
“……弟子一直都知道,與師父無道理可講。”
靜虛子頓了頓,廣袖逆風,裏麵一把薄刃閃著光,很快就被他握在手心,架上了青青脖頸。
“我沒有惻隱之心,也不怕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下。如你所見,今天要是換成別人在你背上,你就已經身在煉獄了。”
帥哥刀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絕對是青青當時真實的心理活動。
當然她還可以後栽,撲到在師父懷裏,血嘩啦啦流了師父一身,再這謝幕再完美不過。
可惜的是這一幕沒有發生。
那枚靜虛子一樣好看的小刀劃上她頸,的確精準無誤找到她動脈
他靠近她的臉頰,呼吸熱熱綿綿的吹在她頸子裏:“怎麼?走不動路啊?”
她小聲說:“不是……”
“怎麼才這點程度,你就心神不寧了?要是我還想再做點什麼更過份的,你會是個什麼反應呢?”
這一句話雖是笑著說的,可青青卻聽出了裏麵的透骨寒涼,心下一酸,別說生死,便連自己姓甚名誰也快忘了,立刻將脖子一梗,往刀口上一送:“好呀,你殺呀,我叫你殺我呀,我就不信你今天真會殺了我。”
靜虛子訕笑:“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櫻桃還剩下幾個,我不介意成全你。”
青青聞風色變。
“弟子錯了,師父教誨得是。”青青麻木的回道。
“今天讓你很不習慣是吧?”靜虛子故作體貼,“放心,慢慢就會習慣的。”
習慣?你叫她怎麼習慣?
可恨!
可恨!
師父真可恨!
師父真該殺!
該殺!
總有一天,她會殺了他的。
總有一天,她會加倍奉還的
恩,總有一天。
但現在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走著走著,終於走到一片陡峭處,青青隻好停了下來,老實道:
“師父,前麵路陡,我沒法背您了。”
“哦,那就先下來,歇一會兒。“
靜虛子一下來,便低頭整理起了衣擺,卻冷不防,“啪“的一聲,青青竟然上前一步,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
靜虛子愣了愣,沒想到青青竟然會有勇氣打他,還打的是他的臉。
手捂上被打的紅的發燙的臉,怒了:“你竟然敢打師父。“說著,一把拽過青青的手腕登上雲頭“走,跟我回去,這次怎麼得不能饒了你”
青青的手腕被拽的生疼,可是心裏卻很開心,怎麼著說也是出了一口惡氣。
神仙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被她一個凡人給打了,靜虛子你也有今天呀。
正在想著,師徒二人已經回到了穀裏,
一落地,青青膝蓋後麵就受了一腳
她瘁不及防,哎呀一聲跪了下來。
不用問,踢她的肯定是靜虛子。
“你給我跪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靜虛子一臉冷冰冰的地回了院子
反省?有什麼好發省的?
原則問題。
本來麼,識時務者為俊傑。可書上不是又說:士可殺不可辱。
這書中的道理一套又一套,套套道理不同。難不成她是過去作弄他太多,他故意亂教來報複?
無可奈何,她咬著牙,跪就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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