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訕訕一笑,又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他清清嗓子,聲音依舊性感動人:“去取水給我。”,手上遞給她一片樹葉。
青青如奉綸音接過樹葉,忙不疊去溪邊取了水來,兩手捧著送到他麵前。
他伸手接過樹葉,涼涼的指尖與她的指腹一觸,就不著痕跡的離開了。
他喝了一口,說道:“還要。”
一連喝了三口,她討好的說:“還要不?”
他搖了搖頭,斜睨她一眼:“我現在有比……喝水更要緊的事。你昨天為什麼要讓斷念背你上山?”
她頭快低到胸口:“我……我也不知道……”
他轉了轉腰,眉頭皺了一下,雪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臉上露出極動人極嬌的神色來,青青兩眼直勾盯著他,直到他一個冷眼掃來,趕緊低頭作反省狀。
本來她也是一肚子問題啊……她想問他為什麼要對她下藥,想問他跟斷念倒底商量過什麼,想問他接下來還想幹什麼。。。。。。。
可是現在嘴巴嚴絲合縫,別說發問了,隻求人家別說什麼她就燒高香了……
靜虛子坐下,淡然說:“昨天的事你都想通了?”
她連忙點頭:“想,想通了。”
“有什麼想問我?”
青青抬頭偷看一眼,連忙又低下頭來:“沒,沒什麼想,問的。”
他道:“真的?”
她點頭如雞啄米:“真沒,真沒。”
他伸伸懶腰,眉頭又是一皺,皺得她心裏忽緊忽鬆的沒個準點兒。
她覺得……這個事兒怎麼著這麼怪啊。
原來她是十萬個理,可是轉個眼,變成十萬個沒理……
他呢,原來是罪情昭彰,可現在呢,卻成了原告,占盡了道理上風。
她這是……
偷偷眼,看到他冷冷的一張臉,急忙把頭垂下來,聽候審訊。
他白她一眼,可是那一眼裏啊……溫和足有八成,威脅才不過一分……還有一分,咳,她也說不上來。
有點,有點,有點放蕩似的。
“我今天也走不了,你背我!”他扯住她的衣角:“就像斷念背你一樣!”
青青一聽怔了怔。現在要輕鬆一刻還真是不容易
青青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唔,這樣說來,靜虛子的確不是什麼好貨。對小女孩也不知道手下留情,還會笑眯眯地下狠手。
心如撞兔的青青頓時口幹舌燥起來。
“那個師父。。。。。。這樣似有不妥“
“有何不妥?“
“那個。。。。。。弟子怕背不動師父。”
“背不動?。。。。。。”靜虛子重複,低低沉吟,將她從頭到腳看過:“其實我比你輕,你不會很辛苦的。”
“怎麼,你……讓你背我還需要說個請字不成?”
“弟子不敢。。。。。。”
青青覺得自已象個孫子似的,答應得那個卑微……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可是,把他背起來的時候,心裏居然還有點鬆寬,有點釋然……
好象,本來,他就是她的責任一樣。
青青覺得心情很複雜。
靜虛子在她背上也不省油。
他伏在青青背上,手指靈巧的把青青的發繩解開。
三千青絲潑墨般流瀉垂落,散落在雪白的頸上。
“嗯,頭發不錯嘛。”靜虛子由衷的說:“柔軟濃密,還漆黑漆黑的,可惜短了些,。”
靜虛子用指將她的頭發分開,又把它撫平。
手指順著頭頂,慢慢梳下,輕撫上了她的背部,溫熱的指尖在耳後曖昧地摩挲著,緩緩下滑,好整以暇地誘惑著被她禁錮在心底的小獸。
青青垂眼,掩下了眼底的波瀾。
然,後領外描摹著脊骨盤旋下滑的觸覺卻更加清晰,直燙進了骨子裏,不由繃緊了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