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並沒有再去從事律師的工作,隻是在北京某個不起眼的街頭開了家咖啡店,名字是蘇魅取的,她說一定要叫“珍惜”,我點頭應允。
日子過得很是祥和,偶爾摸著跳動的心髒,也會覺得幸福,仿佛做了一場夢,醒來了,日子又得過了。
那天以後,我再沒見過江南兮,兩年裏各大報章,電視台競相報道這位天之驕子我曾經情不自禁地給他打過電話,可是回答我的是服務台小姐動聽的聲音。
他換了電話號碼。
他就像是一陣煙,以強勢,天翻地覆的姿態擾亂了我的世界,一陣風吹過,煙消雲散後,他也一並在我的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說他成了城中最炙手可熱的鑽石王老五,卻一直有傳言說他是個GAY,因為他就連身旁的助理都是個男人;聽說他的父親江嬴弘又升官了,可是那場盛大的宴會,獨獨不見他的寶貝兒子的身影;聽說他的事業發展到了北京,卻鮮少被記者拍到他在北京的身影。
有一家報社曾經報道過幾年前他與趙惜瑩的感情事情,其中牽涉了點我的事情,第二天,那家報社倒閉了,有傳言說是江南兮動了手腳,卻又有人說他人不在上海,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自此,麵對媒體采訪,他說的永遠都是那句,無可奉告。
每每看到我關注他的一切,母親問我在跟誰較勁,我笑了笑,把這兩年來從報紙上減下來的關於他的一切報道收好,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不置一詞。
今天是星期六,某對夫妻定會準時來報道,喝霸王咖啡。
蘇魅總是喜歡點Latte,她說生活雖然很苦,可是瑣碎的幸福就像是牛奶,有了牛奶的溫潤調味,原本甘苦的咖啡也都變得柔滑香甜,甘美濃鬱。
風寂遠卻沒她那麼多心思,隻是一心一意地要藍山,我問他為什麼也獨孤一味,他說藍山是咖啡的極品,就像是愛人,身邊的一定要最好的。說完會看看傻傻跟旁邊的漂亮妹妹耍完的蘇魅,看著他嘴角那屬於幸福的弧度,我笑了笑。
“你的藍山早被你剪皮拆骨了啦!”我打趣。
蘇魅會湊過來,追問,“剪皮拆骨?剪誰的皮,拆誰的骨?”
“鈴。”
魅魅,她不是要來嗎,幹嘛還打電話?
“喂,魅魅。”我笑著答。
“涼,我跟他今天不來了,反正你生意紅火也不差我們兩個客人!”她明顯愉悅。
我翻白眼,“是不差,而且你沒一次是付款的,小姐,你這個霸王!”
“哈哈……”電話那頭傳來她輕快的笑聲,“那晚上也不能送你回家了,你照舊叫計程車,別去擠公車,你擠不起,知道不?”
“夜涼姐,三號桌兩杯藍山!”店裏新來的女孩呼喊。
“好,稍等!”我對著電話裏說:“魅魅,你跟寂遠好好玩兒吧,我要工作了,先這樣,啊,掰掰。”
掛了電話,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今天客人特別多,打烊的時間稍稍延緩了,其中有個女孩說要去上夜校,趕時間,我讓她先走了,另外一個說約了男朋友,我說走吧走吧,她嘻嘻發笑,沒一會又折回了。
我好奇地看著她,這小姑娘今天怎麼了,舍不得走了?
她指著門外,久久說不上話,我幫她順了順氣,“到底怎麼了?瞧你緊張的。”
她突然興奮地大叫,“夜涼姐,是他,你有看電視嗎,沒看電視看報紙總有吧?是他,他……”
我失笑,誰啊?
當我走到門邊,眼睛遇上眼前的人時,後頭小姑娘的聲音一並傳到了耳朵,“江南兮,是江南兮!OMG……”
看著兩年裏魂牽夢縈的男人,我的淚就這麼掉下了,久久都不能動彈,這樣的重遇給了我很大的震撼,猶記得,蘇魅曾問我,如果讓我重新遇上他一次,我會選擇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