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過了一頓冥思苦想,最後抿了口Cappuccino,訕笑著說,就在這裏吧,也不錯。
兩年了,他氣質一直很沉穩,如今更顯成熟,三十多歲的人了如今卻笑得像個孩子,星眸熠熠生輝,咧開的嘴裏的牙齒還是那麼整齊潔白。
他一步步地走近,我的心跳得很快,很久都沒有這種心跳的觸動了,直到走到我跟前,我才確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個我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真真切切地站在了我的跟前,他自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禮盒。
默默地單腳跪下了,把後方的小姑娘嚇壞了,大叫連連,我早已哭得像個淚人。
他仿佛用了此生最溫柔的聲音,兩眼泛著淚光,我的世界因為他的一句話從此明亮寬敞。
“涼,現在的你願意嫁給我嗎,我江南兮保你吃飽穿暖,護你福氣安康,許你天荒地老,你願意嗎?”
我哭著揚起了左手,問他:“可是我永遠也不會脫下這枚戒指,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娶嗎?”
他的淚自仰首的眼角滑落,“娶,我娶!”
我捂嘴大哭,“傻子!”
經曆了大悲大痛後的我們終於得到了完滿,他自地上站起,拉起我的左手,把戒指套到了本來就帶著一枚戒指的無名指上,爾後,狠狠地把我納入了懷抱,好像想告訴我,那裏永遠都是我停靠的肩膀,比以前強壯了,足以保護我不受任何傷害。
“我愛你,我的妻。”他的吻落到我的唇,肆無忌憚地吻著。
我的淚掉得更凶,這是第一次聽到他親口跟我說那句話,原來我等了十載春秋,隻為了他的這番話。
後來我才知道,那一夜,在街角的路燈下,有人比我更激動,抱著自家老公又哭又鬧,說,怎麼辦呢,那死丫頭終於嫁出去了,以後再也不能嘮叨她去相親了,可是,可是為什麼我好像比嫁給你那會更開心呢?
如果沒有蘇魅的一通電話,我以為這一生,我都不可能再看見她。
自從秦彥宇死後,我看到她戴上了他的戒指了,明明心有不甘,可是偏偏不能做什麼,我傷她太深,她一天不點頭原諒我,我就一天不敢去觸碰心裏的感情。
直到那天,她跟我說,以後都不見。
我忍著不轉身,我怕她看到我泛紅的眼眶,怕她看到我的眼淚會以為我博取她的同情,那天,另我更想不到的是,她還願意給我唱歌,我是喜歡她的歌聲的,因為它有血有肉,她心裏所想心裏所念,都可以通過她的歌聲傳達到我的心裏。
我知道她還是愛我的,可是一枚戒指和一顆外來的心髒套牢了她的心,更套牢了她的身體,於是,我選擇了放手。
兩年,我從來都不敢打聽關於她的一切,隻知道那天後沒一陣子她們家便搬到了北京,之後的一切我都不讓自己幹涉了。
用工作麻痹感情的方法很管用,隻要沒時間想起心裏笑臉,我還是像常人一樣,會吃能喝,事業發展很順利,平步青雲,當時開始考慮發展的方向是,我情不自禁便選擇了北京,或許那人在那吧。
隻是想離她近一點,靠她近一些。
一年前,xx報社把當年我跟惜瑩鬧的事情報道了,一並把她的身份透露了,我當時人在香港,接到助手的電話,我立馬讓他把那家報社蓋了,無論是動用什麼人力物力,抑或權力,第二天就出新聞了。
兩年來我不曾勇敢地跟她身邊的人聯係過,知道那天下午突然接到了蘇魅的電話,我還一字不漏的記得她像個小潑婦一樣在電話那頭朝我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