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饕餮盛宴(上)(1 / 3)

這樣兩個迷倒萬千學霸的“饕餮”可算是大有來頭。但是咱們今天要講的呢,盛宴倒是盛宴,隻不過不是吃的,而是一種璀璨無比的好東西。

我個人呢,是特別喜歡寶石的,但遺憾的是,我至今都沒有去過寶石之鄉,也就是斯裏蘭卡(僅個人認為),但我的家庭成員最近去了一趟,這不,就連忙奉上這一場關於寶石的遊戲了。

“總之,我認為他們有些神秘就是了。”我用這樣的一句片麵之詞結束了這次的談話。然後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快七點半了。路上已經有一些行人過往了。

“哦!有意思,那你說,你有沒有懷疑過他倆是和我們一夥的還是說是對立方呢?”段林趴在欄杆上,對我笑了笑。或許在他的眼裏,就隻有這兩種對立的關係。是毫無和解的可能吧。

“那也不能這樣篤定,誰知道呢。”我拽了拽脖子上的圍脖,就像和稀泥般說道。

因為我至今都還是當他倆是朋友,所以這樣的信任危機我還不願意去多想,隻有匆匆地說,“要去吃自助早餐嗎?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叫諾言,然後我們給她帶來吧。這家夥,起床氣太重了,更何況有我這個貼身保姆在呢,嗬嗬。這兒有點涼,走吧。”段林一開始說的沒有錯,我的脖子,特別是連著脊椎的肌肉受過傷,甚至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弄傷的,反正一遇到冷空氣就瘮的慌,僵硬不說,光是有些麻癢的疼就夠我受的了。至今都沒辦法緩解一些。

“聽你的。”他回頭看看有些不自在的我,然後關好門,就坐在沙發上等我。待我離開去叫諾言的時候,他便拿出手機,這是他們局裏通用的固定手機,但是由於我實習時間太少了,就沒有我的份兒。他麻利地打開收件箱,隻見第一封的署名就是D。F。。哼,段風的縮寫罷了。所以,讀到這裏我們又可以知道,段風並沒有死。

也對,在局裏麵這麼重要的人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走人不幹呢!

這是我第二次誤判了,但是可悲的是這一次我似乎不能風風光光破一次案了,因為我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因為就算是先知也不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朝房間的方向看了看,然後才打開信箱,上麵寫著: 段林,冥憶黎沒有察覺什麼吧,我現在脫離危險了,然後局分隊長已經處理好此事了,然後我現在已經回家了,你還要繼續監視嗎?你問過隊長,有什麼新的指示了嗎?

D。F。

他看完當機立斷就刪除了,然後又看看裏麵,才回複到: 隊長沒有消息,但是我這裏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人,我的直覺告訴我,冥憶黎有一些朋友可能不大對勁,我先看著她再說,到時候我再和你們說。

d。l。

發送完畢後,也是一樣刪除。絕對的斬草除根。

為什麼這字母不一樣呢?這就是實習員和正式員的區別了,局裏的製度比較嚴格,凡是實習生,就隻能用小寫的字母,而正式的成員就可以換成大寫的。一般來說,隊長就可以按照署名來取舍有關的信息,而小寫字母的信息就先不列入範圍之內的。

段林笑著搖搖頭,一邊想: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傳說中的,朋友。

得到房間裏迷迷糊糊的回答後,我才一臉無奈地關上客房的門,然後示意段林可以走了。一邊還將我習慣穿的灰色大衣套上,一邊也換了灰色的圍巾。這次可不是圍脖,這或許是因為昨天發生死亡時間的原因,我到現在還沒有真正脫離出來。想想看,一開始和你談天的人,在自己睡一覺之後,就無緣無故地死了,這換做誰都不會接受的吧。更何況這還是唯一和我合作的人,現在安靜下來的我別提有多鬱悶了,以至於我都不想碰昨天我圍過的圍脖。是不是有些任性?

一路上,人不多,我將手放在大衣兜裏,雙眼無神地凝望著小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段林將臉湊過來,直勾勾地盯著我看,我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說:“怎麼了?”

“你這人啊,你說你,走個馬路都在想這想那的,萬一有輛不長眼的車過來了,我看你怎麼思考,唉!”他一臉悲憤地說。不過他當然知道我寫在臉上的憂鬱從何而來。這算貓哭耗子假慈悲嗎?

麵對這隻有十多歲的小屁孩,而且在局裏麵沒有縛雞之力沒有地位沒有經驗的三無弱女子,他段林還不是手到擒來。隻是他現在還是在想快點引蛇出洞,而且不能打草驚蛇,這樣才能快刀斬亂麻,達到釜底抽薪一石二鳥的效果,如果有事半功倍的成績,這樣他就可以一步登天了(我是不是把我這輩子想到的成語都用上了。說通俗一些,總之如果冥憶黎這兩個朋友有鬼,那就可以上黑白無常那兒報個到,這樣自己呢,就可以去向閻王爺請功升職了。呸,這都是些什麼比喻。但是呸完了,我們還得要接著講)。但是這樣的人是隻是能在明朝的時候可以很好地活下來,並且達到一手遮天的目的的。

“切,不想就是了。習慣了思考而已。”我縮了縮身子。和一肚子花花腸子的段林相比,我單純得似乎隻是有些怕冷的樣子。

“對了,反正還有一些路,要不你再給我講講諾言吧,就是說你們怎麼會那麼好啊?我比較好奇。”他眨眨眼睛,說道。真是想不到這家夥還想從我嘴裏套出一些話來。

“嘿嘿,其實我和諾言呢,並不是光屁股的朋友,也就是說我們不是從一出生就認識的。不過我爸媽呢,現在已經去世了,嗬嗬,但他們也沒管過我多少,就把我放在這房子裏,由保姆帶著,而他們自己呢,就到美國去工作,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去的。然後呢,某一天吧,就忽然來了幾個人,還有和我差不多大的一個小女孩,然後我記得有兩個大人,他們和保姆說了幾聲,然後拿出一疊錢,她就走了。就是從那以後,我家就多了幾個人,後來才知道,那小女孩就是諾言,那兩個大人就是她的爸媽,是我媽媽的朋友,反正一個也是帶兩個也是帶,索性就讓保姆回家,一起帶了。最後呢,我就和諾言混得爛熟了。就這樣。”我挑最簡單地說道,倒也配合。這乍一聽內容很多,但是有心機的人一聽,可不就等於白說。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爸媽不在了,對不起啊。”但這孩子呢,似乎是搞錯重點了,不過看樣子他的父母應該健在,的確,這回他倒是真情實感的。我聽了這句話哭笑不得,隻好說:“沒事啊,不是說了,還不如諾言爸媽對我好呢,都這麼長時間了。呀,我們到了,這裏人應該不是很多。”

半小時後,我們終於心滿意足地吃好並且給諾言買好,才慢慢地原路返回。這回,一路上沒有那麼多話了,兩個人似乎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或許這倆人把該講的都講完了,而剩下的,應該就全都是機密了吧。

都說了,這樣的早晨太平靜了。所以是不會如願的。

在接近郊區的市區內的一家較好的賓館裏,一間不起眼的房間中,有兩個人在聊天。和段林一對比,那他倆就英俊多了,雖然是倆男的,但是一笑也足以傾城。不用說,肯定就是新初和陳陌凡了。是不是每一部小說裏總會有這樣的幾個人?這似乎和生活中的人一樣。

新初趴在床上,先開口說道:“今天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吧,他不是說了,就是當度假一樣,不出界就行了吧。”陳陌凡坐在椅子上,喝著速溶咖啡,悠閑地說。

“我想問你一件事。”新初張張嘴,停頓了一會兒,終於說道,“你昨天晚上哭了誒,怎麼了,做噩夢了嗎?”雖然他知道陳陌凡不會因為做了個夢才哭的,但是現在他也想不出別的理由聽聽這家夥的故事了,所以就隻得有些別扭地問。

“我,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啊?”陳陌凡握著杯子的手一抖,但是仍然像沒事一般回答道。都說是像了。

“少來,我那天早上先起來的,然後不小心一瞥瞥見的,分明就有淚痕,而且當時你一起來的時候,眼睛就是紅的,和兔子一樣。要不然我們打個電話給憶黎,我敢保證她肯定也看出來了。”新初從床上跳起來,然後盤腿坐在床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他也隻有在兩個人的時候稱我一聲憶黎。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可能你說對了,我應該是做夢了,而且我好像夢到冥冰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也學著新初盤腿坐,不過是在地上。明明就可以找任何理由來搪塞這件事情的,因為畢竟是無憑無據的。但是怎麼就那麼輕易妥協了呢?可能是因為在一個隻進不出的池子裏的水是終會有一天溢出來的吧,他藏不住了,麵對他毫無戒備的朋友。

“冥冰?這是誰?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過,是以前你們組織裏的人嗎?”新初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想要知道答案。他當然知道這不會是真名,有這樣奇怪代號的人也就隻有組織裏的人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到冥這個代號的時候心跳竟快了幾拍。是想起什麼封塵已久的往事了嗎?

“是,我,愛的人。”就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艱辛。他的池水,開閘了。從當初被攪亂的一潭春水到之後的死水,再到方才的波濤暗湧,還挺豐富的啊。

不管怎麼想,這確實算得上一鳴驚人呐。這一信息雷得新初外焦裏內,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唯有瞪大了眼睛。但陳陌凡似乎沒有想要新初的質疑,就自顧自地接著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