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呢,我們的鍾其實就是一台打印機,嘿,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而這一次呢,雖然不是關於鍾的,但也算是一場鬧劇了吧。童叟無欺呐。
“你們!唉,叫我說你們什麼好呢,”這聲音不熟,當然不熟,因為正在懊惱的就是陳陌凡和新初兩位大佬的,呃,傳言中的老板。依舊看不清相貌,而且也隻是在電視那寬大的屏幕上罷了。
“真的對不起,我們也沒有料到,您,按照規定處罰吧,我們願意聆聽指導。”說話的是新初,雖然他表現出一副任君千刀萬剮的悲慘神情,但是他的手有些發抖,而陳陌凡一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英勇,就差要哭鼻子了。不過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裝的。
可是意料之中的處罰並沒有來到,屏幕上的人說:“唉,算了,組織正是缺人的時候,你們,就算了吧,還好沒有和他們公司鬧什麼矛盾。對了,你們上次說有一個身手很好的人打亂了你們的一切計劃,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搗亂,哼。你們回上海吧,就在原來的賓館裏吧,我叫別人幫你們收拾好了,這幾天你們就老老實實呆在上海吧,不過隨你們去哪裏,隻要不出去就可以了。走吧。下午,大概是一點半的飛機,哦,差不多了,不送。”
說話,屏幕就暗了,隻剩下兩人麵麵相覷,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感,新初搖搖頭說:“幸好老板沒有和我們深究,真的是,嚇死我了!”人都是怕死的,誰也不例外。
陳陌凡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走啦,快點啊,沒聽他剛才說的是一點半的嗎,這都十點多了,我們還要去整理一下衣和文件!”補充一下,他還是像小姑娘一般蹦蹦跳跳的,完全看不出方才的視死如歸。
新初一臉無奈地抽搐了一下嘴角,心裏暗想:嗬嗬,你是著急去看冥憶黎的吧,哼。不過話說回來了,為什麼我總覺得最近,噝,老板不太對勁兒啊,哪有這麼溫柔的時候啊!唉,不管他,總之撿回一條小命也值了。不知道張藝興他們安全了沒有,這次真的也多虧了鹿晗的及時呢,還有就是,張藝興在想什麼呢,怎麼在一個地方呆呆地看了那麼長時間?他在幹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沒有容他想更多的,他們就在一點半準時登機了。
今天的天氣萬裏無雲,很適合高空飛行。
他倆坐上了在頭幾排的位置,因為無聊,這倆人就有一句沒一句地開始聊天。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關於女朋友的事情。
“喂,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女朋友呐。”先是陳陌凡開始挑起的。
“大哥,你,我才十九誒,你也才剛過了十八,怎麼這麼,那啥,無聊啊!”新初白了他好幾眼。
“可也不算年輕了,你看看憶黎,我就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成熟的初中生,還一臉正經地和我們講道理,一點也不被別人驚擾,和我們那時候比起來,真的是差別太大了。”他拿出眼罩,打算美美地睡一覺。
“行了行了,你和她年齡差別,有點兒大,就別想了,而且人家有諾言陪著,你就不要沒事找事去攪和了吧!”新初看看這個一臉蕩漾的人,不由得失笑著打擊道。
“好啊你,哦!你不會是……”“閉嘴!算了算了,睡你的覺去,去去去,本大爺也要睡覺了,拜拜!”語氣那叫一個堅定啊。
陳陌凡看著閉上眼但是微微有些潮紅的新初,一陣竊笑之後,也不在說什麼了。畢竟昨天因為擔心,他沒有睡好。擔心什麼呢?我們還不得而知。
臨近傍晚,他們拖著疲憊的身子,總算是找到了賓館,他們一看賓館上的日曆和掛鍾,這讓幾天沒有注意時間的他們總算知道了現在的北京時間,已經是五點一刻了,而且今天是一月十五號了,星期五。
“叮。”清脆的一聲,房門開了,令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他們大驚失色的是——這房間雖然很大,而且很華麗,但是,這,就隻有一張雙人床!
“老板,最近,挺高興,呐,真是尋我們開心啊!怎麼辦。”新初將門關好,準備認命地收拾行李。
“涼拌唄,再說了,又不是沒有睡過……”“打住,老子是正經人,拜托那是在做任務沒辦法的時候好吧!”新初鄙夷地看看他。
“好好好,知道了。話說明天就是周末誒,現在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憶黎她們,不知道她們明天有沒有空誒。”陳陌凡將衣服掛好,放整齊,對新初提議道。
“隨你啊,我明天反正沒事。你打一個吧。”新初把手機丟給陳陌凡,準備看好戲,順便他補充了一句,“要不,你開免提吧。”
陳陌凡也沒有搭話,就開始翻通訊錄了。
“嘟嘟嘟……”
沒過三聲,就接起來了。陳陌凡連忙說話。這樣快的速度似乎讓他有些措不及防。也在這時候他將免提開了起來。
“喂,是冥憶黎嗎,這裏是陳陌凡。”他還是用外國人的打電話方式。隻是沒有用英文來說而已。
“哦!還以為你們人間蒸發了呢,好長時間過去了,你們這段時間怎麼樣?”這是我一貫的問候方式。
“就是就是,想找你們玩都沒人接!”這是諾言。
“咳咳,我們,出去旅遊了,去韓國首爾了!”陳陌凡漸漸進入狀態,就像和朋友一樣聊起了天。
“what!韓國,你!你你你,怎麼不和我說啊!”嗬嗬嗬,親愛的憶黎啊,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
“這,不過我明天想送你們每個人一件禮物,你們肯定會喜歡的,明天有空嗎?”
“有!”諾言一聽有禮物就神采飛揚了,“當然有空!你們在哪裏?”
“A賓館吧。”這話不是陳陌凡說的,是我在電話的另一頭肯定地說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神啊!”陳陌凡滿是不解。
但是我沒有很快回答他,而是淡淡地說道,語氣也沒有剛才的激動了,和平常一樣:“新初呐,你就在旁邊聽著,想笑就笑出聲來吧,不用憋著的,哈哈!”
“我去,你最近升天啦,一下子變那麼厲害!”新初接過手機,懶散地說道。
“正好,我最近調查過在市區的旅館和賓館,嚐試了一下房間的音效,以判斷犯罪人員的住處,而且你們是開免提的,聽得出來,和不使用免提的音效也不太一樣,我也試過,可是就是證據太少了,今天倒也謝謝你們啊,讓我的理論得到了一些證實。”
“厲害,有心人啊,但是萬一有人是故意擾亂你的判斷呢?”新初倒也和我杠了一下。
“哦,因為是你們啊,朋友怎麼可能會做錯事呢?哈哈,我剛才查了一下,如果你們是剛到賓館的話,那就隻有下午一點半和三點這兩趟航班了,那你們無疑就是一點半了,按照常理的話,你們不是這裏的人,那就肯定要住賓館或旅館,再聯係到你們這兩人,呃,比較,愛幹淨,所以,就排除了旅館,然後呢,根據聲音的強弱和我最近調查幾家有名的賓館來看的話,就是你們那裏了。”我在電話的那一邊笑著說。
“恩,不錯,最近看樣子有案件呐,而且你接觸得還不少啊,不知道是不是你……”
“好了,我就隨便一推理而已,別放在心上,對了,明天幾點你們有空,一起去喝杯咖啡吧!”我迅速關了免提。
“嗬嗬,別緊張,哦,我們大概八點的樣子可以出門……”
“好,就這樣,拜拜哦,拜拜,晚安,晚安!”
“她慌什麼?”是個正常人都聽出我慌了一下。陳陌凡皺著眉問道。
“嗬嗬,有點兒意思,這家夥,肯定也背著諾言偷偷幹了些不太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吧。或許,她已經知道她爸媽已經不在了這個消息。”新初笑笑,並且聳了聳肩。
陳陌凡也明顯愣了一下。
呼……應該不是很明顯,對嘛,我慌什麼?
……
比新初他們更早出手的隻有我。
在年底的一個普通的雙休日裏,我和諾言說好我要去辦點事情,“諾言,明天我不能陪你去購物咯,抱歉啊!”我在收拾手裏的書。
“啊!那我怎麼辦啊,你幹什麼去啊?”她一聽這話就滿臉愁雲地拉上了書包拉鏈。
“啊呀,乖啦乖啦,我這次真的有一些事情要自己一個人去處理,放心吧,我每天會準時向您打電話的,放心吧。你也好好呆在補習班上課吧,我就先溜咯,哈哈!”我一邊得意洋洋地背上書包,一邊欠揍似的笑笑。
“切,走吧走吧,真是的,討厭!就你成績好,哼!”說完,諾言就賭氣似的一把撇開我,跑了。
追得我好苦啊!
第二天,也就是周六,我在別人還在睡夢中就幹淨利落地鎖上門,背上我以前不常用的小包,有些鬼鬼祟祟但有是泰然自若地走到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甚至連晚上開著的燈還沒有關。
我呼吸著有些凜冽的寒風,雖然沒有寒冬那樣刺骨,但已入深秋的節奏已經有了一些入冬的韻味。我拉緊了脖子上的圍脖,似乎手一鬆就可能會被吹走似的。
我打開手機,亮白的屏幕瞬間讓我晃了晃神,才可以定睛看清,六點四十三分,地鐵沒有開啟,我隻好看看有沒有出租車了。
不敢走遠的我就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前站定,剛想要掏出手機的動作戛然停止,我皺了皺眉,但很快就笑了笑,再次緊了緊圍脖,將手機塞回不大不小的口袋裏,沒有轉身,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來今天不用我自己喝西北風了,謝謝啊!”說話聲柔柔的,並沒有想象中的帶刺。
“喲,難得嘛,我們大偵探也有穿毛線衣圍圍脖的時候啊,以前你不是說這樣會妨礙自己神龍擺尾嗎?嘻嘻。”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人,帶著黑色的絨帽,黑色的外衣,淺藍色的哈倫褲,還有,黑白相間的高幫鞋,全身上下有一種夜貓子的氣息,但說話的聲音不算難聽,當然如果要放進一個合唱團裏的話就顯得與眾不同了。
“走吧,別打趣我了,你最近,怎麼樣?”這和我說話的方式有些截然不同。
“還行吧,他們對我也還是老樣子吧,倒是你,幾個月沒見,怎麼感覺滄桑了那麼多,一夜變老啦?”走到光線強的地方,才看清楚這是一個男生,為什麼不說是男人,這白白淨淨的跟一根蔥樣的,我還真說不出口,但是事實上,這個貌似和我一般大的人已經二十一歲了。他沒有很引人注意的外貌,但是嘴角處流露的一絲笑意還是比較賞心悅目的,尤其是他過人的一種天生的親和力,不知道為什麼,是個正常人就不回去生他的氣或者說是找他的麻煩。這也是我想和他合作的主要原因,不敢惹事的未必就是庸才。而他在這裏的名字也很特別,總之我認識的時候,別人都叫他段風。
“段風呐,你不會是特地來陪我一起走路的吧。”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會沒有開車來接我這個凍死鬼吧!這是我在和他走了一段說遠不遠,但也有一千米左右之後忍不住提出來的。確實,我有些發抖。
他瞥了我一眼,戲謔地笑道:“嗬嗬,你不是號稱在牛A到牛C距離之間的人嗎?怎麼,走這麼點路就受不了啦,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混進來的,好了,就在這裏,因為昨天有點事情,所以就就近停在這裏了。上車。”不是很張揚的車,就像私家車一樣,很自然。
“切,靠的那是本人的智慧,你不懂。”我撇撇嘴,認命地上車。
一上車我就摘下了圍脖,當然,我還是習慣坐後排。
他看看我,說:“你真的十四歲,而且叫冥憶黎?”
“廢話!不然呢!你不是也取了這樣清新脫俗的名字嗎?”我反駁道。
“這不一樣,我這隻是代號。好了好了,相信你,隻是有些奇怪。這段路程挺長的,你可以先睡一覺,要不要聽點兒音樂?”他麵如沉水地說道。
“不用,我精神很好,你開吧,別遲到就行。”我看著窗外眨眨眼睛說道,“我們還是可以彼此信賴一段時間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