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卻依舊一副淡定麵色的服務員穿過房間,看到完好無損的空調壓縮機她才放心下來,她瞄了瞄周圍,沒有人。再警惕地看著我的這個方向,沒有動靜。
服務員手腳利索地將螺絲擰下,打開蓋子,借著陽光仔細查看,末了,她大膽地將手伸進去,搗鼓了半天,也沒有弄出啥來。
溫度在慢慢升高,她漸漸有些慌了,本來就炎熱的天氣也不給她麵子,使勁地吹胡子瞪眼。這時的服務員也顧不上擦汗了,她看著空調壓縮機,愣是沒反應過來,“怎麼可能?”她不放棄地又查看了一遍,還是空空如也,隻有滿是灰塵的風扇看著她。
正在她滿頭冷汗地“工作”時,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喲,你是在修理空調壓縮機嗎?”
“啊,恩,是的是的。”服務員還是思路清晰的,就順水推舟地答道。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在找什麼東西勒?”站在服務員身後的人不在意地說道。
“是嗎?不關我事,好了好了,我修好了,你們繼續吧。”她轉過身,卻發現這並不是她認為那些惱人的偵探,而是一個清純的姑娘,服務員的聲線頓時柔和下來,對她說:“哦,是你呀,真是好久不見了,你最近怎麼樣?生活還可以嗎?”
她問了一連串問題,便不著痕跡地離開了這個房間,和她的老朋友寒暄了幾分鍾,就安心地送走了她。
在這之後,服務員依舊不甘心,可由於要去工作的緣故,她悄悄繞回服務台,剛想拐個彎,就發現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大廳裏坐著,當然也包括一些不正經的偵探,他們都像是在等什麼人,她有些尷尬地說:“請問,你們,有事嗎?”
警方嚴肅地詢問:“我們覺得你可能是最有嫌疑的人。”
“怎麼可能,拜托你們用你們的十二指腸想想誒,我是第一個發現的人,那時候他已經死了,我在門外,既出不來也進不去。我怎麼會是?”服務員嘲笑道。
這時我插話了:“因為我們依舊仔細詢問過其他四人,他們都有充分不在場證明:先是這兩位先生,他們在事發的時候正在這一條街上的酒吧喝酒,這一點可以向酒吧的工作人員查明;第二就是死者何方的女兒何陳靈,她在事發的時候和冉可,也就是他們家的保姆在樓下的207號包廂,而死者是在樓上的309號,隔這麼遠,在理論上是不太可行的。”
“那好啊,你到是說說,你們憑什麼就懷疑我呢?你們也知道的,門都是鎖著的。”服務員右手叉著腰,還抿了一口茶。
“因為,我找到了這個。”我戴著手套,從褲子口袋裏取出一卷尼龍線,拿給警方看,服務員放下手中的茶,笑了笑,說:“這能說明什麼?”
在一旁的新初想了想,陽光地說道:“這個簡單。我們來演示一遍就知道咯。”
一個不漏地走到事發的場地上,新初接著說:“我們讓陳陌凡來演已經死亡的屍體。”他故意強調了“死亡”這兩個字,還一本正經地望向無辜的陳陌凡,可憐的“屍體”隻好在眾目睽睽之下來扮演這個角色。
“首先,凶手假裝和被害人在喝酒,使被害人氰化鉀中毒,然後……”新初按下手中的按鍵‘給,給我來一瓶上等的,紅酒,快去啊,還杵在這裏幹嘛!’這個聲音讓所有在場的人大吃一驚,服務員也不例外,她結結巴巴地指著新初說:“這…這,怎麼回事啊。”
“很簡單,就是錄音啊,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新初晃了晃手中的小型錄音機。
服務員吞了一口口水,但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