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沒有發話的諾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搖搖頭。見她這一副欲言而止的表情,我也就沒多問。
沉默了半晌,隻聽見有檢察人員工作的腳步聲和一些竊竊私語聲。過了一會兒,透過玻璃看見了他們都一臉嚴肅地看著最有嫌疑的那四人,然後叫他們輪流到隔壁的空房間做筆錄這一過程中,我決定先靜觀其變。
雖然知道這件案子沒有那麼簡單,但我依舊故作輕鬆地找到一個角落裏先靜坐下來,這一坐倒是驚動了在一旁的諾言,她靠過來對我說:“喂,憶黎誒,你這個樣子會妨礙到他們工作的。”
我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一看諾言有些不太高興,我就回答道:“你放心好了,沒事的,對吧,陳陌凡。”我還是怕隻有一個人不好說話,就隻好拉上在局中的另一人。陳陌凡似乎恍惚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愣愣地說:“啊,哦,是的,不打緊。”
諾言看看我們,機靈地轉了轉眼珠子,像是明白了些什麼,說道:“哼,好吧好吧,你們說白了就是串通好的嘛,你個重色輕友的憶黎!我不管了,你們自己玩吧,本小姐可是要出去找甜品店咯,就是不帶上你們,拜拜。”說完,她向我們吐了吐舌頭,賭氣著偏過頭去。
“喂喂喂,這個家夥,都出那麼大的事了,你確定還有心情出去玩……”我有些坐不住了,剛想站起來交代諾言幾句,隻聽見那個情商低下的陳陌凡叫住她,說:“你走錯門了吧。”
本應該吐血的我,目光也不自覺地朝她那邊看去,奇怪的是,諾言轉身就往小陽台的方向走去,一聽到我們的問話,她好笑道:“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相鄰的兩個陽台是連通的,隻要還有一邊沒有鎖門,就可以出去了呀。我才不打算往死了人的方向走過,雖然我知道這並不禮貌,但我的黃曆上說過…”她的聲音漸漸淹沒在樓道的最深處,到了盡頭,她拐進了一個角落,就站在我們看不到的死角處,手裏死死地拿著一張紙條。
語畢,幾乎在同一時間,我們三人,除了正在喝飲料的離岸,都明白了房間門為什麼會是上了鎖的,但隻要是連通的,那也就算不上什麼密室了。
我也不管什麼黃曆不黃曆了,心中也隻有對剛出去的這個冒失鬼滿滿的敬佩了。
我走出房間,外麵的空氣難免有些燥熱,但我似乎已經感覺真相很近了。我站在空調壓縮機旁邊,準備重演一遍,從小陽台走到隔壁的移門,和諾言說的一樣,真的是暢行無阻。
我一邊看著他們在做筆錄一邊思考,末了,我慢慢走回去,正要打開我們這邊的移門時,卻發現門已經上鎖了,新初在裏麵撥下鎖,打開移門,對我說:“當時我們進來的時候是兩邊都上鎖的,這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