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求學(1 / 3)

香港大學是一九一一年在香港島建立的一所綜合性大學,是香港曆史最悠久的大學,在亞洲排名前三,更重要的是是以英語為主要教學語言。這是安琪選中這所學校的原因,當時,她想了很多辦法想要進這所學校,投出去的簡曆都石沉大海,就在自己一籌莫展的時候,校長卻主動找上門來。

香港大學看帝國學院是望塵莫及高不可攀的,而帝國學院看香港大學也是人才輩出書香門弟,兩個不可同日而語的學校在安琪眼中是並排齊驅,相望於江湖的。

安琪那些年在帝國的日子裏時間都花在唱歌跳舞,彈琴畫畫中去了,其餘的學科也都是不求甚解,不好不壞。

人人都見慣了她的多才多藝,自己也玩厭了。大家不都說中文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嗎?就玩那個吧,看看你的保質期是多少。

從小就在說中文,還真沒看出它有多高深呢?

香港大學一個很獨特的傳統就是住在集學習和生活無一體的舍堂,安琪也不例外。從未住過校的安琪對此也是充滿期待與憧憬,托著行李箱前往刻著學生宿舍的高樓。腦後束起的長發左右晃動,大搖大擺張揚年輕人的活力。幽深的走廊寬廣明亮,大白天路燈也亮著。

安琪的公寓不遠不近,114,房門中間掛著一個彩色木牌,中間是非主流阿拉伯數字,四周是粉色花環,底麵是赫赫有名的卡通動漫人物,死神。

安琪定在門口,思考著自己的出場方式,也想象著進門會看見怎麼一個與眾不同的場景。

腦袋剛貼近門,耳邊就傳了噓噓嗖嗖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打掃衛生,“嘿,能和這樣一位大美女住在一起一定覺得三生有幸吧?”一個沒有任何特點的女聲寒暄道。

“嘿嘿,他真的是個大美妞哦,還是國外的美妞啊!”一個嘶啞卻無力的男聲,安琪甚至能想象出此時那人仰天做幻想狀的熊樣。

“國外來的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靠關係進來的主!還指不定有多嬌縱蠻橫呢?”尖銳的音響凝固在半空中,惹得另外兩人瑟瑟發抖。音響的發出者背對著門,黑色中短發沒有過肩,背影挺瘦弱的。

安琪沒有穿高跟鞋,敲不出聲音來,托著行李箱一步步向她靠近,箱輪子撕吼出陣陣粗獷雄渾的擦地聲,讓人膽戰心驚,真是典型的步步驚心啊!

瘦弱女生感應到安琪的出來,抿嘴閉上眼,好像洪水猛獸即將向她襲擊一樣,攆拳預備做最後的奮力拚搏。

安琪停下來,輪子的摩擦聲也嘎然而止,女孩兒頓時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強大和勇敢,心軟了下來,人家是大明星,隨時都有讓自己卷鋪蓋走人的能力,好不容易考個港大,還沒畢業就被趕了出來,怎麼向江東父老交代哦,還是忍辱負重臥薪嚐膽吧!

女孩兒眼睛閉得更緊了,睫毛顫顫巍巍,不停打架,等待安琪致命一擊。

“大家好,我是安琪,很榮幸和你們住在同一套公寓!”安琪眼神略過瘦弱女孩,熱情大方的對另外兩個人說,伸出手掌,筆直有力。

長發女生抖動的右手回向安琪,輕微的對上安琪的手掌,手掌粘粘的,口齒不清含糊不定結結巴巴說“我叫王燕”很不自然,畏縮開單手,眼神飄忽不定,應該是被安琪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

明明是清風和煦的微笑,怎麼會在她們看來是笑裏藏刀心懷鬼胎呢?

幫邊一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壯士目不轉睛的盯著安琪,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安琪的手對著他好久都沒反應,王燕推了推他,才失了魂魄似的擺好握手的姿勢,眼珠還是離不開安琪的臉,安琪按禮和他握手。

王燕向安琪介紹說他叫劉洋,會麵了兩個人,安琪掃視了公寓客廳一圈,連同瘦弱女生也收入眼角,她始終閉著眼,外麵匡著副塑料眼鏡,很有書卷氣,臉上也很瘦,臉上的肉都窩進去了。

安琪心想這麼文質謙謙,弱不經風的女孩子怎麼有這樣一張刁鑽的嘴!

就一秒的對她掃視裏,王燕氣都不敢喘。安琪笑著和善的問她“我的房間在哪兒,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嗎?”

王燕像個點頭機器一樣不停運轉著,安琪嗤笑,用手扶了一個嘴,嬌媚動人,“走吧!”

房子不大,四個小單間,一張床一台寫字台,加上一個衣櫃,有點擁擠感,玻璃窗外透過晴朗明亮的光影,窗外的樹影還掩映在地上和靠窗的寫字台上,在這熱鬧喧嘩的校園裏,這實數一個難得的安靜方位.簡單參觀後,安琪心裏沒有太失望,這雖與自家有著雲泥之別,但自己隻要一片安寧的淨土就夠了.據王豔介紹這套公寓一共住了四個人,剛剛都一一照過麵了,臉上還自豪和滿足的說“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專屬房間哦,這在別的學校可是享受不了的殊榮,還有個公用的客廳,我們幾個一般都在客廳活動”。

安琪想到剛剛走過來的那個比較寬敞的房子應該就是客廳了,禮貌的對王豔點頭笑笑,表示自己理解。

王豔接著說“不過可能要公用一個浴室。”

“啊”安琪張大嘴巴,呆若木雞,自己還從來沒有和別人共用過一個浴室呐!

本來王豔對安琪說英語的,可聽到安琪開之前說著一口地道流利的中文,自己正對要用那種語言的猶豫不決的時候,安琪用標準的普通話說,“說中文吧,我聽得懂。”

又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很不好意思地說“我隻是寫得不好,而且不會用成語。”

王豔看到她略顯憨態的可愛模樣,喜愛的拈花一笑,“沒關係的,慢慢學。”

安琪很喜歡王豔,一見如故,她和lily一樣關懷備至的照顧她,噓寒問暖,體貼入微。

想到lily,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在美國的時候安琪就一直想要尋她,卻又怕見到她冷漠怨恨的眼神,每次都是望而卻步,難道自己真的要和她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如果告訴她她和靖已經分開了,她會不會就不生氣了。手機捏在手上,“lily”四個字母赫然立在屏幕中間,就是使不上力氣按下去,手還是虛脫的滑落了下來。離開了美國那個圈子,以後還會有機會再見嗎?她正在演藝界扶搖直上,步步高升,風光無限。而自己已然從虛無縹緲的高空中跌落下來,以後應該不會有太多交際了吧!

還有job,自己已經一走了之了,也要和他揮劍斬情絲嗎!安琪對著空無一人的窗台搖搖頭,心亂如麻。

“安琪,我想你應該沒帶被子,我把我多下來的那床拿來給你用。”王豔小小的人兒抱著一床大大的白棉,打斷了安琪的思緒,“被子?”安琪疑惑的望向那不高不矮不大不小剛好容得下一個人的硬板床,上麵空無一物,在此之前安琪一直不知道床上的被子是可以拆下來的,隻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有柔軟舒服還帶著點百合清香味的床睡。

走過去接過王豔手上的棉,堆放在床上,順手撕下一絲棉絮來,狐疑的看著它,這床棉不是很新,帶著點黑色。

王豔看到安琪古怪神情,尷尬的開口說“不好意思,這床棉我是從自己老家帶來的!”

安琪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揮舞著雙上,急忙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弄。”

王豔很驚訝,“你沒鋪過床嗎?”

安琪很沒底氣的搖搖頭。

善良的王豔對不食人間煙火的安琪實在看不過去,豪邁的拍拍她的肩膀,"得了唉!今天姐姐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賢良淑惠的家庭主婦!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走,瞎拚去!"轉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驀然回首,交待"帶錢哈,這個我可不負責!"說完又大步向前。

安琪被王豔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場驚得怔住了,這與先前見到的那個唯唯喏喏的她大相徑庭,不過她很喜歡。提著手提包就跑了出去,剩下一句話在空氣中回蕩,“來呢!”

學校超市的商品不說高檔豪華,琳琅滿目,數不勝數,但也是種類齊全,基本生活需求物品也是應有盡有。各式各樣的東西一一擺在好幾條物架上供人精挑細選,物架中間,人群川流不息,人聲鼎沸。

雖然在意料之外,安琪還是喜笑顏開,心情舒暢,王豔拉著她的手停在前麵,為難一笑,傻嗬嗬的說“今天剛開學,來購物的人很多!”

安琪鬆開握著她的手,改為雙手挽著她的胳膊,親昵的網她身上靠靠,“沒關係阿,我們擠進去搶購。”王豔兩隻本就不大的雙眼彎成了月亮,兩腮的包裹這個嫩肉擠出了臉頰,點點頭。

於是,兩人相繼興高采烈的穿越人海,邊走王豔還邊喋喋不休的介紹每種產品的用處質量以及價位,安琪從來不知道買個東西會是如此的繁瑣,裏麵包含了不少內涵豐富的知識呐!看著王豔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娓娓而談,對她的敬佩油然而生。

進去的時候夕陽還掛在天上映紅了半邊天,出來的時候天上就籠罩上了一層濃墨的黑色幕布,出了超市門前麵是一片廣場,中間是白色水泥平地,綠色的青青草包裹著它,草中間偶爾冒出幾支色彩鮮豔的花骨朵兒,俏皮的隨風飛舞,不時還會調戲經過的女生的翩然裙裾,偌大的廣場當然少不了大樹的掩映了,好幾顆有了一些年歲的櫻花樹展開錯綜複雜的禿枝丫還沒到開花的季節,櫻花樹總是孤獨的,連葉子的陪伴都沒有,最外圍是守護神長青藤的堅守的崗位了,它開枝散葉得早,主幹早就兒孫滿堂享天倫之樂了,好多葉子承歡膝下。

香港總是以夜生活著稱的,走在時代前沿的大學生也不例外,各種社團活動不勝枚舉,情侶們也在葉下幽會,燈光總是在該亮的地方一展芳華,總是在該暗的地方默默無聞。

豐富多彩的廣場夜生活也許會吸引很多女生的神往,安琪偏偏是個例外,隻是簡單一瞥,眼神就回到拎著的大包小袋,得了大便宜似的對王豔說”王豔,你太厲害了,這麼多東西才要了三百塊錢!物超所值啊!”時不時還分出一隻手檢驗看有沒有落下什麼,王豔幫安琪也提著幾個塑料袋,不敢恭維的說”過獎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嘛!買東西總是精打細算的,哪像你家那麼有錢,買東西都不眨眼的.”

安琪心一沉,低下頭,緩緩的回答”我沒有家了!”聲音像一張紙滑落一樣,滑進王豔的耳裏.王豔惋惜的看向安琪,對自己的口不擇言深感懊悔“對不起啊!我不該這麼說你的!”頓了頓,想起白日裏的三人對她的議論紛紛,“還有,其實我們今天不是故意要議論你的,那時候並不了解你,隻知道你以前是一個大明星。就理所當然的胡亂推測了”

安琪從悲傷的情緒裏拉扯出來,報王豔一個俏皮的笑臉,“嗬嗬,沒關係的啦!而且我聽到你們誇我咯,說我長得漂亮!嗬嗬。”

王豔沒想到她如此快就雨過天晴,而且還大度的不予計較,心想開點玩笑應該沒問題,嗔笑著反問道“哇,你到底偷聽了我們多少話啊!”

安琪抿嘴,上下挑動柳眉,笑而不答!轉頭看到廣場中央點燃了好多蠟燭,“哇,你看,好漂亮哦!”

“那是有人在表白呐!”剛好有人圍過去圍觀,趁著縫隙,王豔看到一男一女。

安琪把袋子往上抖擻,興高采烈的說“好浪漫哦,我們去看看吧!”王豔點點頭。

年輕女孩子對愛情的向往思想就像千年大樹樹根一樣根深蒂固。等到安琪和王豔走過去的時候,人已經裏三層外三層擠得水泄不通。

王豔和安琪抱著袋子往上跳,脖子拉得跟長頸鹿一樣長,看來不僅隻有女生對愛情抱有幻想,男生也都擋在前麵湊熱鬧。跳得再高些也看不到,安琪幹脆放下袋子,拉著王豔,撥開一個個人,擠了進去,人實在太多,情緒太過熱烈,時不時地歡呼“在一起,在一起。”

安琪隻能伸出一個腦袋出來,身體還定在中間,依舊拉著王豔的手卻看不到她的人。

等到安琪能看到的時候就隻看見男孩子深情款款的抱著女孩子,燭光照在他臉上,看起來還挺俊的,女孩子的臉就完全背著光了,不過看身材應該長得不差。地上的紅色蠟燭圍成一個我愛你的形狀。

“啊,有情人終成眷屬阿!“安琪抱著塑料袋同哄堂而散的人群一起離去,臉上還掛著的沉浸在剛才的畫麵的表情。

“可惜了,我沒看到。不過我聽一個人說是女追男唉!“望了一眼安琪,繼續感歎”還真是引證了那句話,男追女隔層牆,女追男隔層紗!“安琪迷惑不解的看著她”那是什麼意思啊?“”就是男生追女生很難,而女生追男生就很容易阿?“安琪冷笑,”容易嗎?“這麼多年靖對自己都不為所動。

幽暗的燈光下王豔看不出看起的表情,看不出她的表情,還耐心的為她解答“當然啦!學校裏不少告白門呢!大多是男孩子,也沒有幾個抱得美人歸的,你看今天才幾分鍾就搞定了,難怪會有那麼多人湊熱鬧。“安琪反過來走在王豔的前麵,麵對著她,一本正經得問她”你對女追男的女生有什麼看法?“王豔略一思忖,“我覺得那女孩子很勇敢阿,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安琪對她的答案很滿意,隻是…”恩,隻是那個女孩子會很累的,很累很累!”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真的很累。

王豔敲她一個竹杠,“說得好像自己經曆過樣!”

安琪反過身去小跑往前,“你猜!!!”

這裏的浴室和自家的真的很不一樣,那麼小一個盆,安琪赤裸的蜷縮在浴盆裏.放再多的水也沒辦法浸滿全身,沒有花瓣也沒有牛奶浴,一瓶可憐兮兮的沐浴露孤單的挺立在那裏,看著就心酸.不過水溫還是挺高的,熱氣騰騰的,小小的空間裏冒出層層的薄霧濃雲,還是有點人間仙瘴的意思的。流水聲嘩啦啦響個不停,突然間門自動轉開,門縫裏冒出一個人頭,頭發那麼短,”阿!“一聲長呼!

沙發上的安琪卷成一團,白色的睡袍襯得她美麗光鮮,剛出浴的女生果然是一天之中美的花朵,濕透了的長金發用毛巾包裹著,鼻子不停抽泣著,眼淚像流水一樣嘩啦啦,王豔坐在他旁邊一邊拿紙巾給她擦眼淚一邊厲聲指責劉洋,“你進去之前怎麼不敲下門呢?“掃了一眼旁邊的淚人,小聲責備“都把人家看光了”

安琪又上演的一場感天動地的苦情戲,洪水泛濫成功的淹濕了手上的紙巾,劉洋一臉委屈的靠在電視機的桌沿上,咕嚕著說”我怎麼知道裏麵有人洗澡還不鎖門呐?“沙發前的玻璃桌放扔滿了一團團的紙巾,王豔給安琪擦完眼淚後直接丟那上麵,又順手抽了一張,心裏納悶,這丫頭淚腺怎麼那麼發達。輕聲細語的問她“你洗澡怎麼不鎖門呢!”

“我在家的時候洗澡從來不鎖門的,誰知道,誰知道,來這兒就曝光了呢!”說著又抽泣起來,我的清白阿!!!

劉洋實在看不得女生哭,搖擺著雙手,急促的回答“你別哭,我是女的!”

“阿!”安琪和王豔一起驚訝的抬頭看她,王豔疑惑的問“你女朋友不是女的嘛!”

劉洋低下頭,極不自在的承認,“我是gay!”

“啊!”安琪終於大聲爆發出來,用枕頭框住臉,“我被gay給看了!”恨不得含羞而死!

那個瘦弱女生正好站起來目瞪口呆,“你是gay!”

安琪接受了自己被gay看光的事實,隻在背後求神拜佛希望劉洋不要也因此而愛上她。也對瘦弱女孩子產生了好感,隻到她叫希柔,而且她們四個都是一個班的,都學中英翻譯。一段日子相處下來,和她們打成了一片,吃飯睡覺上課形影不離。

很多年以後,安琪說“在那段純真年代裏,我對靖敞開心扉過;在流浪時光裏,我對lob依賴信任過;在青蔥歲月裏,我對你們坦誠相待過。回憶被刀子深深的刻著,在必要的時候總會冒出一個頭,這就足以讓我微笑一整天。”

“黑,下午沒課,幹嗎去?”四個人手挽著手一字排在大道上,形成了校園裏一道美麗的風景.希柔是裏麵最開朗活潑的,也是最貪玩的.“嗯,上網唄!還能幹嘛!”王豔擠在最中間,漫不經心的回答.“別嘛!”希柔每天總想著做點觸目驚心非比尋常的事!

“唉!你說洋洋那個發型怎麼樣?”自從被劉洋看了之後,安琪對她親昵又疏遠著,不明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劉洋搓搓手,身上直發麻.王豔和希柔皆光明正大的看了她一眼,分別回答”不錯啊,挺帥的!”,”恩,有個性”然後又紛紛看著安琪,想知道她什麼意思.“我們下午也去剪她那種頭發吧!做學校四劍客!”安琪滿懷憧憬的幻想表情.三人都麵麵相覷,要剪那麼短還真是舍不得呢!

“安琪,你那頭發舍得剪不?”希柔率先發表了疑問,她的頭發金燦燦的像波浪,還是自然卷,保養的極好,又長,飄飄欲仙!

“那有什麼不舍得的,難道你不舍得?”反過來又用激將法來激她,才幾天安琪就抓住了她的死穴,那就是一激便中!

“你都剪我怕什麼麻!”希柔慷慨陳詞,還用命令式語句對王豔說”你也得剪哈!”

“呀,憑什麼啊?是你們兩打賭!”王豔莫名其妙就被拉進了剪發名單,停在後麵為自己打抱不平,不過每人理她,安琪和希柔兩熱情洋溢的走在前麵討論著自己出品後會是什麼樣子.”嘿嘿!瘋了,你倆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