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歌答:“是的,隻是已經辭職了。”
“身為席家的兒媳就要安守本分,尤其是作為容卿的妻子,要賢惠知書達理,出行做事更要謹言慎行,以後,那些拋頭露麵的工作還是不做的好。”席盛源說到這裏,皺著眉看她一眼,“尤其是要知道和外人保持距離,席家的臉麵很重要。”
席盛源這是舊事重提,間接的提及以前她和霍宴州走的很近,也是在警醒她,讓她安分守己。
“父親訓誡的是。”墨輕歌順著他的話說,“我以後會注意的。”
“多吃點。”
這時,席容槿夾了一塊魚肉放在墨輕歌麵前的碗裏,眸色溫柔的看著她。
墨輕歌看著那塊已經剔了刺的魚肉,回以微笑。
席盛源眉頭皺的死緊,對席容槿道,“容卿,說起來你現在是越發放肆了,領證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跟你母親知會一聲?”
席容槿回道:“今天帶著明珠回來就是正式向您宣告我們的婚訊的。”
“會不會太晚了點?”席盛源臉上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尤其是見兒子這次來的態度沒有一絲認錯的樣子,更是氣惱的厲害,“若不是我叫你回來,你還打算什麼時候回來跟我知會一聲?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當成兒戲!”
“兒戲?不,父親,明珠是我的妻子,我既娶了她,就會善待她,護著她,不會讓人傷害她一分一毫。”
席容槿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席盛源和袁青說的,話中意思很明顯是在告訴席盛源和袁青,他的妻子,他護著,誰敢動她,無疑就是跟他作對。
此話一出,向來高高在上受人奉承慣了的席盛源,越發聽不得別人忤逆他,當即來變了臉,“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放肆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跟我對著幹多少次了!上次霍家的事情,你也是為了這個女人才對霍家動的手!”
席盛源發火,整個大廳裏的幾個餐桌坐著的宗親驟然安靜下來。
都懼席盛源的威嚴。
“父親,霍家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是霍家自食其果,您這麼生氣,莫不是覺得霍家受了冤屈不成?”席容槿說到這裏,握住墨輕歌的手,幽幽道:“我們領證一事沒有事先告知您,是我欠周全,父親,您若是有任何不滿盡管斥責我來就是,隻是,那些外界不實的謠言終歸隻是傳言,我的妻子,我自然信得過,父親,我和明珠一定會過的安安穩穩的,不讓您和母親失望。”
席盛源又想發作,袁青及時拽了下席盛源的衣袖,席盛源看了一眼袁青,才壓下心裏積攢的怒火。
墨輕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忽然明白過來,席盛源雖然是站在最頂峰的那個人,但好像卻很聽袁青的。
看來,袁青在席家的位置不僅僅隻是平時出席一些慈善活動的總統夫人形象,倒像是管事的。
接下來,席盛源一句話也沒說,一副嚴肅的樣子,大廳裏的宗親們也不敢出聲。
席容槿仍是麵色冷峻,不時地給墨輕歌夾菜,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袁青大概是往常替席盛源撐場子已經習以為常了,礙於宗親們在,極力表現出一個溫和的婆婆形象,看著墨輕歌身上的旗袍:“明珠,我看你身上這身旗袍款式很漂亮,尤其是這刺繡極為別致,在哪家店定製的?”
墨輕歌知道袁青平時有個愛好就是特別喜好穿旗袍,甚至是搜集一些款式獨特漂亮的旗袍,墨輕歌今天就是故意穿著旗袍來的,投其所好,為了和袁青拉進一些關係。
從她進入大廳之後,袁青的目光就不時地落在她身上,她就知道,袁青一定會問。
墨輕歌自然也是想好了答案。
“我是在金華商場的一家店麵定製的,店麵的老板是清四代傳下來的手藝人,鋪子不大,做工卻要比一些高檔門麵的做工要細致別樣一些。”
這家鋪子還是葉雲書帶她去的,葉雲書曾經在禦城生活了半輩子,又是個極重打扮的人,在一些闊太太們之間的穿衣打扮也是極為挑剔的,自然知道一些訂製服裝的老鋪子。
墨輕歌又補充道:“這次,我來還給母親帶來了一件旗袍,我想一定適合您。”